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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老太太说:“那能怎么办呢,老了老了,就当个散财童子吧。散财还不一定讨得人喜欢呢。”

老阿姨撇嘴:“心太大了。”

“闲得。就是闲得。”老太太说,“她就一天没出去干过正经事,结婚前起码还念个书,结婚后就什么都不干,能不闲出『毛』病来吗?这人啊,真不能太闲,容易脑子生问题。”

“可不是嘛。像我们这样出来做工的,哪有时间置闲气。”老阿姨深以为然,“我那妯娌,上面跟我婆婆生气,下面跟她儿媳生气。我婆婆都九十岁了,还要跟她吵架,小重孙子看热闹。”

农村『妇』女和豪门贵『妇』,看似天渊之别,本质上都是一样一样的。

老太太摇摇头。

“其实啊,我根本就没想着这么早让孩子们真刀实枪地练手。着什么急啊,我俩儿子都在壮年,下面五个孙子孙女,人丁兴旺的,我着什么急啊。”

“原本就是想着绮绮也上大学了,带她出去走走。学校里学的那些东西都是死的,去听听真正的人物都说些什么想些什么,开阔开阔思路。哎,谁想着小寰,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抢糖吃似的,非要把雁雁推出来。”

“雁雁才多大啊,我想着她听得懂什么啊。就带去凑个热闹吧。谁知道雁雁这孩子可能就是有那灵『性』吧,就能认识新朋友,就能给自己找个还不错的投资项目。孩子都做到这份上了,都这么努力,我话又说出去了,当然得做到。”

“就这么点小事,有人心里就不舒服了,要来找个平。找什么找,我自己的钱还要她来说了算了啊?拔苗助长,东施效颦的。要找平是不是,我就让她看看,让她明白,这世上,从来都没有百分之百的‘平’。”

老阿姨捂嘴笑:“您呀,您呀,心气还是这么大。您跟年轻人置什么气啊。”

老太太念叨出来,心里也舒畅多了,自嘲一笑:“我可能也是闲得吧……”

学校如期开学了,神兽们都归笼了,全国上下不知道多少家长额手相庆。

一中查假期作业查得相当严,并不像很多学校那样收上来老师连看都不看。老师把作业打『乱』随机派发让同学们匿名判作业。漏缺的部分,不仅要补,还有惩罚机制。

同学们都歪着嘴笑,查得非常认真仔细,还捂着不让旁边人看见自己判得到底是谁的。

空气中充满了怀疑的气氛,抬眼看见谁瞅自己,都怀疑对方正在判自己的作业,而且非常手黑地要给自己挑错。

徐立晨一头黑线,庆幸亏得自己受了张雁声的激,认认真真把作业都写完了。

要不然,一开学就要丢人了。到时候又要被张雁声嘲笑了。

幸好,幸好!

而张雁声,并没有因为假期做的这一场投机的投资就浮躁起来。事实上,她『奶』『奶』和她爸爸给她上了很好的一课。

当学校开学,她的心就彻底静下来了。

《飞出太阳系》最早定的是今年暑期档,这个板上钉钉是要跳票了。她们见到谢东和王制片的时候,他们许诺说明年春节一定上映!张雁声信他们才有鬼。

这部电影最后是后年春节才上映的。所以等分成,都得是后年的事了。那时候她该高三了。

所以钱投进去,这两年就不用管,该干嘛就干嘛吧。

可张雁声没想到,开学才没几天,这天回家后,晚上张寰忽然叫住了她,吞吞吐吐地说有个事要告诉她。

可能是第六感吧,当时张雁声心里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张寰为难地说:“罗姨今天跟我谈了谈,她想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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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100章生日

张雁声一愣, 问:“为什么?”

“没为什么,她年纪大了,想回家了。”张寰说。瞅着张雁声的神情, 他知道张雁声跟罗姨感情很深, 忙说:“真的没别的原因。”

他说这个话是有前提的。因为从前梁莹莹明里暗里地给罗姨挑刺。他早就警告过梁莹莹,罗姨是雁雁妈妈用的人,没什么情况的话, 他是肯定不会辞退罗姨的。但架不住梁莹莹在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给罗姨气受。

那些小事都小到也没法单拎出来说。

好在罗姨也是跟雁雁有感情,忍气吞声地一直留下来了。

张雁声盯了张寰片刻,霍然转身。

张寰在背后喊了一声:“真没别的原因,真的!”

张雁声已经大步离开了。

她径直去找了罗姨, 罗姨已经在整理东西了——她在这个家里住了十几年, 只有逢年过节才回自己家,几乎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真正的家了,零零碎碎的东西特别多。

她看到张雁声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了。

“我年纪大了, 干活不利索了。上个礼拜才把你一件几千块的衣服给烫坏了。”罗姨说, “先生呢,一直念着太太走的时候让我一定照顾好你,他就每年都给我涨工资。我干的活最少, 工资却是最高的, 她们几个都不太乐意。”

“其实我儿子儿媳几年前就喊我回家了。他们在镇上开了一家小面馆,生意还不错, 想让我回去带孙子。”她说,“但我当初答应了太太,照顾你长大。先生领了那么一个人进门,你又是个小小孩子,我哪放心走。一直拿着这么高的工资, 厚脸皮留在这里陪着你。”

“但现在不一样了。”罗姨慈爱地看着这个从出生就在她怀里长大的孩子,“你长大了啊。我看得明白,没人能欺负得了你了。太太泉下有知,也该是放心的。我也该退休回家带孙子了。”

她再不需要被怜悯、被担心、被保护。她已经能照顾自己,保护自己,能自己反击一切的恶意。

张雁声感到,仿佛身上的一层茧被挣破了。她的成长似乎经由这个照顾她长大的保姆,而被在天国的妈妈看到。她透过罗姨欣慰的目光,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妈妈在对她微笑点头。

她沉默了许久,最后,握着罗姨的手轻轻地说:“好。”

几天后,张寰和张雁声分别给罗姨包了砖头厚的红包。她的一个在k市打工的侄子开着一辆面包车来接她,带她一起回家乡。

到那面包车驶出了庭院,张雁声还站在门廊凝望。

张寰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动的意思,拍了拍她的肩膀。

张雁声倏地转头看他。那双眼睛黢黑,幽幽的。把张寰吓了一跳。

张雁声先转身进了房子,张寰站在门廊下还呢喃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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