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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已然仿佛将自己与外界隔绝。但这些历封决都不在意。在踏入房间的那一息,他大步走向白毅,于床前驻足,立稳,高大身影投下的阴影将原本阴暗的房间气氛又更添黑暗。谁的主意?历封决用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问,面色阴沉,眼中仿佛有山雨欲来的压抑。我的。为何?报仇。他呢?逼于无奈,与我同去。少年嗓音嘶哑至极。而此时,立于床前的男人,拇指已经顶着刀鞘,刺耳声音响起,腰间雪亮的碎星剑已堪堪露出一截锋利刀刃,他面无表情。最后一个问题,历封决问,谁给你的胆子,扔下他一个人独活归来?师父说,赤月教已入地宫,外面的防守会撤,早一日等来历师叔,他便多一分活的希望。少年的喉结艰难滚动了下,他还说,我从不听他的话,这一次,一定要乖乖听话。第24章历封决冷眼站在床前,看白毅除了答自己的话之外,整个人连呼吸都快没有声响了,失魂落魄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日里那天之骄子的傲慢模样若不是眼下这情况叫他实在是没那心情,不让他指不定还要再多刻薄两句活该什么的。只有白初敛那个傻子,他虽然从来不管徒弟,但也早早就知道白毅身上的毛病在哪,平日里轻描淡写地点拨他,笑得毫无说服力地说什么你这么高傲,以后总要出事白毅不听,他也就不再劝。而白毅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原本是要吃大亏的,白初敛知道这个,偏偏睁只眼闭只眼然后等这一日终于来了,他手一伸,直接替白毅把所有的事都兜住了,把自己折了进去,就像是趴在渡劫修仙者的背上,闷不吭声替他挨了九天玄雷。历封决想到这,想要杀人的冲动又涌了上来,只觉得眼前发黑,越发觉得当初不该放白初敛下山无论是五年前那次,还是这一次。他就是这么教徒弟的。这种人养什么徒弟。闭了闭眼,历封决慢吞吞瞥了白毅一眼,心想他这次最好是长进了,否则他必然一剑亲手要了他的命。你待如何?他问白毅,意思是师父你也坑了,现在你准备怎么办吧?白毅动了动:救了他,听他的。好的。也不说,救了他,我就去死。更不说,我现在就去死。漂亮的话一句没有,求饶的模样也没摆出来,从头至尾他如同一棵这辈子再也不可能抽出新芽的枯木,单凭着一口气,死气沉沉却牢牢扎根在那里。早这样,也不至于落得今天地步,自己的师父,终于知道心疼了?历封决手一松,那顶开的剑回了剑鞘,他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响起:白初敛用了命换你平安归来,你就准备这么坐在这发臭看着他死?语落,白毅这才缓缓抬起头打从历封决进屋,正儿八经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里含着的血腥,让历封决都停顿了下他是不认为这种眼神合适出现在任何名门正派弟子眼中的,就像是原本被保护好的幼狼,受了血腥刺激见识到了鲜血的好处一般,阴暗里透着狠厉。历封决:去洗漱。白毅慢吞吞爬起来,兴许是坐得太久没动了,他又倒了回去,四脚朝天非常狼狈,发出好大的响声站在门口的圆圆大概以为历封决一剑把她师兄结果了,惊慌失措伸了个脑袋进来看,发现历封决好整以暇站在那,剑还挂在腰间,又一脸茫然地把脑袋缩了回去。历封决:这次换历封决觉得自己这话是不是有些过了,其实他也把白毅当自己半个徒弟看,而对待后辈他向来不说重话他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气昏了头。好在白毅这会儿也压根不在意他刺这么两句,从他的眼神看出,他可能比历封决更想一剑宰了自己这发现让历封决舒服了些。还能动弹?历封决问。不过内伤,白毅轻描淡写道,这几天调得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动身?调的差不多了?历封决想了想门外守着的几个小师弟师妹,各个都是一脸惶恐不安,门口放的食物早就放得凉了也一动未动,想也知道白毅这几天可能连水都没喝几口,还能指望他乖乖喝药?但是历封决不揭穿白毅,他压着一股火,白毅愿意折腾自己,他一点都不想劝他,扶了扶剑,扔下一句给你半个时辰收拾自己,转身去清点剩下可用的弟子。赤月教左护法与分坛坛主皆被白初敛斩杀,如今他们只剩下一个右护法,缩在地宫等到总坛支援,是历封决前去营救的最好时机。至于那些落在后面的玉虚派弟子,历封决本来就没打算等,否则他也不会一路快马加鞭都赶过来若是非要等人到齐了才上,赤月教的支援也该到了,在压根不知道他们来了多少支援的情况下,历封决拒绝选择博弈。他此次来,只为带回白初敛。带那么多弟子下山,只是为了救出白初敛后,万一赤月教的支援到了,他也好善后突破重围,而不是陪着所有人一起折在这里。扔下白毅之后,历封决用一个时辰时间与武林盟的人汇合,整理好了人马,准备一举拿下赤月教这个分坛点白初敛和白毅两个人就拿下了赤月教半个分坛,这次有他历封决,还有武林盟别的好手,剩下半个只有霍佑樘的分坛,自然不在话下。这是历封决和白毅不同的地方,他总是计算好一切才下手。历封决周旋于武林盟与白毅之间,与此同时,赤月教分坛地宫内,白初敛也正和霍佑樘进行友好对话。地宫本就毫无光线可言,简陋的刑室中自然环境更差,三月回寒天,刑室里冷得刺骨。前些日子被武林盟众人视作谪仙的玉虚派掌门,此时垂着头,沾着鲜血早已凝块的长发一缕一缕披散在身后有些黏在了背后带着倒刺的鞭抽出来的伤口上,早就黏在了一起。他全身都是血,有些是闯进赤月教分坛杀人时沾上的别人的血,有些是他自己的。特别是右手的袖子,已经全然变成了血迹干透后的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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