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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你!我懒得理你!”张扬帆拿着香囊出去,迎面碰上他堂哥,略有些不耐烦地问:“堂哥你怎么来了?”“也没什么紧要的事。”张胜的眼睛在江白宁身上溜了一圈,“你俩这是……”“哼!你问他吧!”张扬帆瞪了眼江白宁就走了,而且是直奔着大门口出去的。张胜见人走了,把门带了一下,望着江白宁极尽呵护地问:“他又惹你生气了?”江白宁下意识躲他目光:“你怎么来了?”张胜知道这个时间他婶没在家,大着胆子说:“心里念着你,下地干活都干不踏实,所以过来看看。”江白宁脸上带着些许慌色:“你别胡说!还是赶紧回去吧。”张胜哪里肯放过这样的机会?也许是情不自禁,又也许是实在忍得太久了,他一把从身后抱住江白宁……&&& &&&罗非弄完了最后一个香囊,出去的时候隐约发现自家门外好像有人,但他没想过那会是张扬帆。直到开大门出去,他才确定真是那个渣男。本来这种时候他把对方当作一坨屎绕着走就完了,偏偏却看到了张扬帆手里的香囊!这不是他做的吗?!怎么会到了张扬帆手上!张扬帆也是想问这个问题。他见左右无人,问罗非:“二宝,这可是你做的?”罗非皱眉:“你从哪弄来的?”这可够膈应人了!张扬帆一听罗非居然没直接否认,便觉着罗非做的香囊辗转到了他手里,这是一种极大的缘份,这着实叫他欣喜不已。但是他表现出来的却不是那样。他一副心疼罗非的模样:“原来真的是你做的,我说哪里的人手这般巧。只是那席宴清也太不是个男人了,居然叫你做针线活拿出去卖!要是我,我肯定不让你受这委屈。”罗非可不想跟他说这个,再说让人看到了席宴清不在的时候他跟张扬帆见面,传出去外头的人还不定怎么说他呢。只是这香囊留在张扬帆手里确实是怪恶心。个龟孙子!罗非指指香囊:“这香囊谁拿了谁倒霉!逢考必失利!逢考必失利!逢考必失利!还有!你别拿自己跟我家清哥比,就你?差远了!”隔壁周大娘出来的时候听到罗非的话,闷声笑了一下,问罗非:“二宝,这是要出门啊?”罗非说:“是啊周大娘,我要去我娘那儿包粽子去,谁料出门就碰了只畜生,我这跟他讲人话吧他好像听不懂,所以重要的事情我得重复三遍。一会儿我且得上我娘家多吃两个粽子去去晦气!”张扬帆本来还想对罗非说等他这次秋闱得了好成绩就一定好好弥补他,听到罗非咒他,顿时气得脖子都要歪了。周家婶子对张家一家子都没啥好印象,只是普通人家,到底还是对秀才有些顾及,毕竟人家不知道哪天就有可能平步青云,那不是小百姓得罪得起。罗非没有那样的想法,所以他是有什么说什么了,而且不得不说,他这个说法正正戳中了张扬帆的要害。张扬帆别的都不怕就怕考不过,毕竟这次不过一等又是一个三年。人生能有多少个三年可以挥霍?再说同是入仕途,自然是越年轻成功越好。他的出身本来就不及许多同学了,他不想再落了榜,被人耻笑。张扬帆负气就把香囊给扔了,罗非见了也不管那东西是不是他花了时间用心做出来的,直接狠踩着就地搓磨破了。晚上席宴清回来之后罗非把这事跟席宴清说了,席宴清听了似笑非笑地说:“我又没怪你,你这么急着解释什么?是不是怕我吃醋啊?”罗非知道不能,但他就是、就是觉得还是应该说一说。但为什么是这样,他不想让席宴清知道。他塞了个牛角粽到席宴清嘴里:“吃你的粽子吧!”那粽子皮还没扒,席宴清咬着其中多角的那个位置,用尖角角扎罗非。罗非登时觉着有些痒又有一点点疼,然而就在他要躲的时候,席宴清却把粽尖对到了他的唇边。“干嘛?”罗非问。“你咬一下,带你做件好玩儿的事。”席宴清咬着粽子含糊不清地说。罗非不明白咬粽子能有什么好玩的,却还是出于好奇把粽尖咬在了嘴里。而席宴清……这混蛋!居然还始用牙齿来解粽绳!有好几次席宴清的气息都扑在了罗非脸上,席宴清完全不用手,整个过程都是用唇和牙齿。而这么一通做下来的结果就是,罗非感觉自己快要热死!席宴清的气息好像不是扑在他脸上而是扑在了他心上!席宴清把粽绳弄开之后,跟罗非一人一半吃了,紧接着便吻在了一起……而相比于他们此时的甜密,张家就有些鸡飞狗跳的意思了。不为别的,因为江白宁流产了。来看诊的大夫说了,他这是被吓的。第32章 头顶大草原张扬帆的脸色难看极了。他死死盯着江白宁, 仿佛一个恶魔盯着自己此生最厌恶的东西。那几乎不该是看人的眼神。秦桂枝还沉浸在失去小孙孙的愁绪里,并没注意到儿子的异常,更没有注意到屋子里的张胜此刻是不是该在此地。她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自打江白宁有了, 她一没让他干农活, 二没让他受委屈, 成天的就在家里吃吃喝喝,就怕他有个三长两短的, 这怎么还就吓着了?!把大夫送走了,秦桂枝进来看到江白宁惨白着一张脸,极度惊慌的样子:“到底是咋回事啊?!我都快把你当成祖宗供上天了你咋还给我吓着了?你咋吓的?谁给你吓着了你倒是说说啊!”江白宁不敢看张扬帆, 也不敢看秦桂枝。他用手绞着衣料子,一句话都不说。秦桂枝这才想到问问儿子:“扬帆,你快说说, 到底是咋搞的啊?咋我去趟地里回来我的宝贝孙孙就没了?”亏得她干活比以前更卖力,寻思多赚些银钱以后给小孙孙多买好吃的,谁料这小孙孙说没有就没有了?张扬帆深吸口气, 似是不想多说。他毫无感情地把目光从江白宁身上挪走:“娘, 我要休了他。”秦桂枝一愣,但是还不等她说话, 张胜倒是先开口了:“你不能这么做!”“是啊扬帆, 你这可是太冲动了。”秦桂枝想着,当初把江白宁娶进门可花了家里不少钱。再说虽然现在流产了,但以后再要不就有了吗?大夫走前也是这么说的。反正不管怎么样江白宁也比那罗非强,没见那罗非成亲到现在连个屁都没怀上?!“我说我要休了他!早知道他是这么不检点的人, 当初根本就不该娶他!”张扬帆极怒之下倒也没忘丑事不外扬,这话几乎是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而且他看的不是别人,是张胜。“你这话是啥意思?”秦桂枝记得她回来的时候大夫就已经过来了,江白宁捂着肚子躺在炕上,炕上一滩血。她当时就吓恍了神,还没来得及问家里发生了啥事呢。可这跟捡不捡点有啥关系?她顿时顺着儿子的目光看向张胜。“你问他们好了,我简直羞于启口!”张扬帆说完,恨恨甩了下衣袖。他背对着江白宁,一副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掐死江白宁的表情。要不是今儿个因为那香囊,他是不是一辈子都不知道江白宁跟他堂哥还有染了?亏得他还在路上反思自己,再怎么生气也不该推江白宁,江白宁倒好,居然趁他不在家这么一会儿功夫在他家里给他戴了顶绿帽!“张胜,你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儿?!”秦桂枝看看这个,再瞅瞅那个,突然反应过来这屋里的气氛不太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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