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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笔趣阁 > 徒儿跪求我原谅[穿书] > 第40章

第40章

其实现在就挺疯的。不然有那么个大逆不道的徒弟,他早该秉承着礼仪教化,将莫子阑逐出师门了,哪还有今天满世界地找他这么好的待遇?话虽这么说,心中却不住想着,不要是莫子阑。千万不要是莫子阑杀的肖逢逢。手中的玉牌被捂了半天,却还冷着,一丝反应也无。他找到了之前说看到过肖逢逢与莫子阑走了的弟子,又问了他一遍。那弟子还有些惊讶:我只看到肖师兄急匆匆御剑走了,他升的高,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后来有个人跟他一同身法,不过是御空而非御剑。归一宗弟子又道:那人不太高,很瘦。身上衣裳是黑的,仔细看又有点红,像血一样,没带武器。我看着像,便以为是莫师兄是什么旁的人吗?傅清:没事。那便是了。除了伤人时,莫子阑从来不把定风鞭放在身上,宝贵得让傅清匪夷所思。不带武器,加之黑衣红色暗纹,能随意出入归一宗的人,几乎不作他想。作者有话要说:没写完,但是困得不行了,明天努力努力多写点。第56章 逢乱(十三)傅清顺着那弟子指的路一路走, 小半天后停下了脚步。身边皆是冻土, 间或有冻住的霜花长在地面。傅清微微抬首,看了看面前的景象。已经到了扶云境与寒川境的交界处。只是这处的交界,并非归一宗人进出寒川境平常所用的通路,里面通着的境地, 与他们平常生活的也是分隔。那两人是进了寒川境?像是照应他的想法,腰间附有肖逢逢精血的玉佩泛出微微的光亮。傅清垂首, 导了道灵力让那玉佩安静些,而后纵身一跃,进了寒川境。寒川境千里冰封,除了傅清与莫子阑平时居住的那一片,没有一点人烟。灵源充裕, 却处处是危机, 一旦进去了, 连方向都难辨得清。就算是修真界盗宝最凶的偷王,也不敢打寒川境的主意。至于旁的人,更是对寒川境的酷寒避之不及。傅清在寒川境里住了几百年,对这地方尚且有些敬畏。肖逢逢与莫子阑两个,若是脑子没出问题,怎么会私自往里面闯。多想无益, 只能找到人再说。若是刚才将莫子阑的本命玉牌也带在身上就好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忧心忡忡的,也不知道小孩有事没有。若是进去之后发现两具身体结果如何, 傅清不敢去想。那两人进入的地方,正是寒川境里漫天风雪的一角。那些风雪认得傅清,在他身上落得少了些。即便如此,深入寒川境后,他身上还是积了厚厚一层雪。他披着风雪,踽踽独行,在雪上不留一点痕迹。但他又走了一会儿,却忽然停下脚步,在雪上直直的站着。他抬头望望天空,又四周看看,面上的神色冷肃了些。他好像有些分不清方向了。好在腰间玉佩微微发热,为他指引前行的路。在迈下某一步时,腰间的玉佩猛地跳动了一下,像是要挣脱束缚一般。莹润的手指将它夹住安抚,手的主人则面色不豫,坚定地迈下这一步。面前的景象忽的变了。在这一瞬,眼前的白忽然变得昏暗,又猛地亮起。随之而来的,是远近不同,密密麻麻、令人望而生畏的人形。傅清微微拧眉。那些人形,都同他长着一样的脸。或许不只是脸那根本就是他。是谁心中的他的肢体。已经称不上是身躯了。像是玩具一样,被人乱扔在雪中,白皙的皮肤与洁白的雪粘连在一起,像是本来就是同源。被玩坏的玩具,或者缺了个眼睛,掉了块肉,或是直接只有一个残块,被杂乱地丢弃了,伤口连血都不流出半滴,满目的白雪却像是它的内容物。傅清拧眉,心中一阵恶心。他握住青烟,本已做好了忍着恶心同这些东西交战的准备,却发现它们并不打算攻击他。腰间的玉佩,与剑上的平安佩同时发烫,烫的傅清几乎要收回手去,却也让他眼神更清明了些。他神色难看地去观察那些残缺的肢体。制造出这东西的人必定对他很熟悉,每一块肢体弯曲的角度、长短,都让傅清熟悉到毛骨悚然。傅清低头看了几眼,觉得气闷,于是抬起头,往天空上看了看。却发觉天空阴沉沉的,透不过几丝光彩。他之所以还能看得清东西,是因为雪映出的光。可天上都没有光,地上又哪来的反光?是幻境。能在寒川境里布下幻境,也不知该说是艺高人胆大好,还是不要命好。不过既然是幻境,先斩两剑试试质量,总归不过分。傅清往后退了半步,手中一翻,青烟随心出鞘,就要朝那些残缺的东西斩去。那一剑带了极大的威压,不仅要将那些恶心人的东西斩得灰飞烟灭,还要将它们背后的操纵者逼出。这威力巨大的一剑,却在半空中停下了。傅清微微垂眸,空中的剑影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微微叹了口气,将青烟收回,自言自语般道:我等着你来捂我的眼。空气像是一张绷紧的帛,被傅清这句话弹了一下,便微微颤抖起来。傅清的语气里有着掩藏不住的失望:可你没来。话音刚落,便觉身后一阵热气涌来,将他包覆住。一只微微颤抖的手,从背后探过来,覆住了他的双眼,将那些残缺的东西全部遮挡在黑暗外面。傅清感觉得到他的脉搏,也没有压抑自己的脉搏,让那只手感受了个干净。肩头有些硌,是莫子阑将下巴搁了上来。察觉到莫子阑的手微微用力,傅清顺从地往后仰去,让莫子阑枕得更舒服些。视力被外物剥夺,却没几分不甘。听着莫子阑压抑的呼吸,还有些欣慰。实在过于丢人。傅清这样想着,却没起什么改邪归正的想法。他的手自然朝下垂,却触碰到了秦乐风交给他的那块玉佩。指尖瞬时被烫红了。这玉牌只有遇到杀人凶手时,才会反应得如此厉害傅清骤然清醒,声音也冷了几分:放开,事情讲清了再抱。莫子阑仍捂着他的眼睛,说的话驴头不对马嘴:你现在都看见了。那些是我的心魔。傅清刚想出口的质问,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他太了解莫子阑了。这小孩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就是把人打残了,莫子阑也非得把这件事说完了,才肯顺着他的心意说下一件事。太犟,太气人,该好好打几顿。可他现在的姿势,实在不好打人。傅清于是扒住莫子阑的手背,从上往下深深划了几道当做惩罚。莫子阑的手纹丝不动,呼吸却不稳了,像是在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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