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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时尉老家的房子被台风毁得差不多了,但华国人的思乡情结很浓,赚了些钱后,时爸爸就开始张罗起建房的准备了。

农村建房便宜,这个时候的工人费也不高,加上是因为台风被毁,所以拆房新建上还有zf的补贴。

建房的时候时爸爸和时尉说过,时尉是他们唯一的儿子,老家这套房子肯定是要给他的,所以时尉说的尽量弄得舒适平整,是爸爸也都认真地想过了,为了这,时爸爸还特意多花了钱让人多尽点心。

时尉和路远之回来得很突然,时妈妈一直念叨着他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一边给他们张罗饭菜去。但两人也没在镇上住几天,在家休息了一天,时尉就从时爸爸那里拿了钥匙两人跑到乡下去了。

时尉和路远之走的时候,是悄悄的,第二天早上起来时纺要叫两人起床了,才发现时尉和路远之不见了。

气得时纺脸都憋红了。

时妈妈就安慰她:“你路哥对你哥那么照顾,人家想体验一下那什么他爸,怎么说来着?自然风光,对,就是这个自然田园风光怎么了?你个小丫头片子跟过去尽给人添麻烦,纺纺你乖一点,啊~妈给你五毛钱,你自己出去玩就是了。”

时纺有了钱也不高兴,瘪着嘴要哭不哭的。

“你哥昨个儿还跟我说呢,想带去你燕京读书,之后有的是时间跟你哥玩,不许闹脾气了!”

“我才不跟他呢!他就是一个骗子!”时纺气到跳脚。

时尉昨天说的其实是想让时爸爸时妈妈带着时纺一起去燕京,但时爸爸和时妈妈是不可能走的,自动地就过滤为“时纺要跟着去”。

时尉之前就向时爸爸和时妈妈提出过搬去燕京的想法,但一个是时爸爸和时妈妈对燕京人生地不熟,另一个则是年纪大了对家乡愈发留恋的心情在作祟。

但这段时间他们也在慢慢地转变观念,收音机里的广播挺多了,见识的事情多了,看的人多了,眼界就开阔了。

他们年纪大了,待在这里是习惯,一辈子好坏都在这里了。但孩子不能跟他们似的一辈子没见识。时尉已经是个农家出凤凰的奇迹了,这么些年了整个镇也就时尉这么一只金凤凰,指望着时纺在这样的条件里再来一次奇迹,那太不现实。

这两年他们夫妻俩也挣了一点钱,学费贵一点,也不心疼。最主要的是,时纺的病在燕京能得到更好的治疗。

时尉和路远之山上山下水库小溪地疯了好几天,夏天的大太阳晒着,一下就黑了一个度。

从老家回到镇上的时候,时纺已经不闹别扭了,坠在时尉和路远之后头当小跟班。

自从路远之答应时纺家里的冰箱放多少冰棍由时纺决定的时候,时纺就成了路远之忠实的小迷妹。

就等着时尉赶紧开学好跟着一起去燕京了。

返校前一天晚上,时妈妈帮时纺收拾行李的时候,时尉就这么问他妈。

“那你们就不担心啊?”时纺去燕京是时尉一直想做的,但他不光想把时纺带去,还想把时爸爸时妈妈也给打包带走。

他俩观念还是老一套,能不花钱就要省,钱是挣了,但对自己却没多大改善。

去燕京的话,时尉还能多盯着他们一点。

时爸爸时妈妈和时纺去燕京的这件事,时尉和路远之商量过,都觉得这是件好事。时爸爸时妈妈属老耕牛的,干活下力气死干不说,还对自己扣扣巴巴,钱没少挣生活质量却没见有多大提升。这种观念需要慢慢改。

时爸爸时妈妈和时纺搬到燕京的话,医疗教育条件都能往上窜一窜。

而且他们来了,又不代表住一起,时尉和路远之在燕大附近买了间房子,北海那也买了间房子。他们住燕大附近的这套,上学放学方便,时妈妈和时爸爸带着时纺住北海的那套,那边环境好。

两边离得不远,时尉周六周日能回去住上一两晚,时不时还能带上路远之也回去住几晚。

时间处得长了,他俩的关系指不定还能摆到明面上呢。

但让时纺跟着一起走,已经是时爸爸最大限度的让步了。

“家里的店还得我看着呢!”时爸爸把钱往时尉手里一塞,拉着脸根本不给任何拒绝的机会,“你跟纺纺能出息,我和你妈比什么都高兴!”

时尉看着那一大叠钱心里不太好受,想再劝,时爸爸自己把他赶出去了。

时爸爸和时妈妈不一样,时妈妈经不住时尉念叨,但时爸爸不行,他知道自己经不住时尉的念叨,就干脆在源头上掐灭——把他赶走听不到看不到自己就不会跟着他的思路走了。

时妈妈那种固执型的,时尉多花点功夫还能对付,时爸爸这种的就有些难度了。

路远之看时尉苦恼,便自告奋勇地上去,然后惨败!

“撑死我了。”路远之躺床上让时尉揉肚子。

最后回燕京的路上,也就时尉、路远之和时纺三人。

接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时纺听说能去燕京,自然是一百个高兴,在火车站分开的时候,还扬着笑脸挥着手,时妈妈一直看到时纺没影了,眼泪就止不住了,跟水龙头似的往下挂。

“纺纺大小就没离开过我……”时妈妈委屈得不行。

“那你就跟过去。”时爸爸心里也不好受,只是他作为男人,舍不下脸面跟他老娘们儿一块在这丢人!

“那家里怎么办!”时妈妈在他胳膊上拧一把,权当发泄。

时尉当初去上大学的时候,时妈妈都没哭成这样,一是时尉出息,打小有主意不让人操心,二是时纺三天两头的生病,时妈妈那是真煎熬,担心养不活又觉得孩子走了不用遭罪了也好,磕磕绊绊地养得这么大,怎么舍得啊!三是小闺女岁数小,哪怕有时尉看着,但不是她自己瞧着的,都担心得不行!

这才刚走呢,时妈妈就担心起时纺吃不吃得饱睡不睡得好,在那里习不习惯,一想到小姑娘偷摸躲在被子里的样子,她的心都要碎了。

“孩子大了哪个不要出去?你就别瞎操心那么多了!”时爸爸粗声粗气地吼道,但眼圈也是红的。

时尉下了火车后第一件事就是往家里打电话,报个平安让他们别担心了。

大抵是来燕京玩的兴奋超过了赶火车的疲惫,时纺很有精神头儿地抱着电话说了好半天她在路上的见闻。

但也就那些,没两下说完了就想挂电话,时妈妈赶紧拦着她,絮絮叨叨地叮嘱了好些话,一直到时纺不耐烦了硬把电话塞给时尉,时妈妈才平静了一点。

“妈,你也给家里装个电话吧,成天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往后纺纺可不得时常打电话回去吗?!”时尉回去的时候就说过想装个电话,但现在电话多贵啊!那么一小点大几千就出去了,后续拨电话接电话都那么贵,两人自然说什么都不愿意。

但时尉今天这么一说,时妈妈就有些动摇了,只是节约的意识让她还有些抗拒花这钱。

“再看看吧。”时妈妈迟疑地说道,虽然还是不太愿意,但比之前已经有了很多的退让了。

有些人花钱花得厉害很让人头疼,而时尉却是在为他们不花钱头疼,真的是……

不是也正常。从那个战乱饥荒年代走过来,比仓鼠更有囤积癖的人不是一个两个,都是普遍的节约。

时尉也经历过,但他毕竟没那么深刻,虽然也很会花钱,但那种超前花钱不是他的习惯。

“你看着吧,最多后天咱家就没法住了。”时尉趁着时纺有了糖在前面蹦蹦跳跳,凑在路远之耳边跟他说。

“为什么?”路远之不理解。

还能为什么,哭得呗。

别看时纺现在兴奋得不行,但这阵兴奋过去了,没妈妈在身边肯定要受不了。

路远之不太信,因为小姑娘在他这又听话又乖巧,不能更讨人喜欢了。

但还没到时尉说的那天呢,时纺就哭得不行了。

那晚上时尉刚买了十好几斤牛肉回来,有嫩肉、腱子肉、五花、匙柄、吊龙、肥胼、牛腩、牛肚、胸口朥、牛骨,加上生菜豆芽满满当当地摆了一大桌,吃着番茄牛骨做汤底的牛肉火锅,汤底鲜得不行,肉捞出来在有麻酱韭花的蘸料中滚上一圈,又鲜又香又爽口,虽然是大夏天的吃火锅跟蒸桑拿似的,但再开瓶冰可乐咕咚咕咚灌上一瓶,不提健不健康,关键是吃得浑身都舒坦了。

时尉十分有先见之明地没弄主食,但十几斤肉三人吃得干干净净,不加主食都撑得受不了。灌了一瓶冰可乐,舒坦是舒坦了,但同时胃里最后的一点缝隙也被填满了。

时尉只觉得肉顶到了喉咙口,稍微低头就能不小心呕出来。时纺和路远之也不逞多让。

“东西先放着,咱们回来再收拾吧。”

时尉和路远之就带着时纺出去逛了逛散个步,学校里别的不说,绿化风景做得还是很好的。只是半路窜出只狗,把时纺吓得差点蹦起来,当时看着没什么事,时尉也觉得时纺心大惯了,就没怎么注意,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就哭了起来。

时尉和路远之就睡在胳膊,但是睡得比较死,时纺哭了一会儿才把路远之吵醒。

“时尉,听见没?好像是纺纺的声音。”路远之将时尉推醒,着急忙慌地就跑下床。

时尉听见是时纺出事了,一下就清醒了过来,也不困了,跑去一看,时纺哭得脸都憋红了。

“纺纺,纺纺快醒醒。”路远之不停地喊她,但时纺就是一直哭。

“应该是魇倒了。”时纺听过时妈妈笑话他小时候边哭边说梦话的事情,所以还稍微知道一些。

“那要怎么让她停下来啊?”

这时尉就不知道了。

两人又是喊又是摇又是掐人中又是喂水,时纺就是哭个不停。

“送医院吧。”路远之开始慌了,时尉也心惊胆战地怕时纺哭出什么毛病,九月初的晚上已经开始慢慢有点冷了,时尉拿了个衬衫裹了时纺就往跑。

只是很多时候事情都是赶巧地来,时尉刚把时纺抱出去,时纺就不哭了,揉揉眼睛还弄不太清楚是什么状况。

“我妈呢?”小姑娘揉着眼睛慢慢掀开眼皮。

那么晚了再折腾也不好,时尉看看时纺没什么事,便又回屋了。

路远之给倒了一碗温温的盐水让小姑娘喝了,柔声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

不问这个还好,一问小姑娘眼圈又红了。

“我妈呢?”小嗓子带着哭腔,瞧着是又想哭了。

路远之把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时尉赶出去,开始用讲故事的方式将时纺的注意力给转移开。

小孩觉多,时纺没多久就睡着了。

时尉却很发愁。

“睡不着?”路远之等时纺睡了有一会儿了才回来,掀开被单躺好就被时尉抱住了,“热死了,你挪开点。”

屋子里虽然有空调,但时尉习惯睡觉前把空调定时,这会儿空调已经自动关机有一会儿了。

“养孩子这事要怎么办呀?”时尉发愁地说道。

路远之就笑话他:“前段日子你不还和我说等什么时候我俩去领个小闺女回来吗?纺纺都是大孩子了你都不会养,还说什么小闺女呢。”

时尉不服气地反驳道:“我那不是说等怎么事业都稳定一些了再养嘛!再说了,就咱俩二十啷当的年纪,也不给办领养手续啊!”

说起手续,路远之想起来了:“纺纺的转学手续办好了没?我和她说好了,明天和你带着她一块去买衣服,买完了顺便再带着她去学校看看,认认路。”

时纺今年正好该上五年级,时尉在燕京有房,户口转到燕京这边,转学也容易。就是怕小姑娘到了新环境中不适应容易被人欺负。

上辈子养他小闺女的时候,时尉都已经跨越阶层了,有钱有闲,小孩有保姆护工带着,他只要逗逗陪着玩玩就好了,琐事全由高工资的助理代劳,哪里想到养小孩是件这么麻烦的事情啊!

“看她情绪吧,明天给我妈去个电话,打完电话纺纺要是还乐意去就带她去好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小话,眼皮慢慢地就沉下去了,这回没再出意外,一直睡到第二天一早才起来。

时尉在家弄早餐,路远之带着时纺给时妈妈打电话,半天才从书房里出来,眼圈红通通的,但瞧着精神还不错。时尉盛着粥悄悄问路远之:“你怎么哄好的?”

时尉对时纺没办法,只要时纺一哭,时纺就受不住了。

“这是我和纺纺的秘密。”路远之说着还在嘴上比了个叉,示意不能告诉时尉。

“还秘密呢!”时尉都不知道该吃路远之的醋还是该吃时纺的醋。

不过这么一闹,时妈妈是下了决心,塞了钱加急,时尉下午就接到了时妈妈用自己家电话拨来的号码。

时纺的小学离燕大不远,教学质量不错,硬件条件也好。关键是离家近,走路也就十分钟的事情。

至于时尉和路远之,两人也没从宿舍里搬出来。中午什么时候忙得厉害了,还能回宿舍囫囵躺一会儿。

路远之忙着学业忙着文物修复管理的那堆事,时尉忙着学业,忙着城市包围农村的战略,两人是慢慢地都步入了正轨。

石家的案子在查着,余慎之带着杜玉芳回了加国也没什么再来华国市场投资的意思,路振宁和白衣芳那,两人还在为一天几毛几分钱的时候吵架干架,路飞帆也照着约定只当自己死了,开始为自己下个月的生活费和下学期的学费奔波。

路爷爷路奶奶看开后,只觉得世界都明亮了起来,现在正满华国的跑,旅游计划都做到明后年去了,时纺的脸色看着也慢慢好了起来,时爸爸和时妈妈也开始舍得为自己花钱了。

一切都看着向时尉期待地那样发展。

只是,依然有一股不安笼罩在他的心头。

十一月的时候,时尉跟着他们的院长跑了一趟新疆做调研。

原计划是一个月,但又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回来的时间,前后差不多有两个月了。

新疆条件没那么好,跟家里的联系也不多。

所以一下飞机出来,时尉直奔学校,教室里没找到路远之人,一问同学才知道路远之请假了。

时尉赶紧跑回宿舍,然后在床上找到了只露着半个后脑勺在外面的路远之。

时尉又生气又心疼,鞋都没脱踩着梯子就爬了上去上手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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