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蠕虫列车

我咽下他的液,脱下被血染红的上衣,咬着他的耳朵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玻璃门上的裂缝更深了。

“闻星,闻星,闻星,我想要你,闻星……”他将我抵在墙角,碾着我的唇舌接吻,双手胡乱地在我身上揉捏着,满眼都是情迷意乱。

我搂着他的脖子咬他的喉结和锁骨。他的身体看似修长瘦削,实则都是薄薄的肌肉,线条流畅漂亮,被情欲烧得通红,渗出的汗珠顺着腹肌流入下身的沟壑中。

我含住他的乳头,用牙齿轻轻磨蹭,又用舌头打着圈。他低吼一声,托起我的臀,没有任何扩张地插到深处,大幅度抽插起来。

“痛……你轻点。”我的指甲嵌进他的肩头,他却毫无知觉一般继续挺腰。我低下头,发现他的眼睛变成了竖瞳,似乎已经完全被母虫控制。

这一幕似曾相识,我却始终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也没有力再去搜索记忆。他很快找到我的敏感点,发现撞击那里可以让他更舒服后,向着那处发力。

体内分泌出的液体让我不再那么疼痛,快感渐渐侵蚀神智。悬空的姿势让他进得极深,异物感无法忽视。埋在体内的阴茎成了我唯一的支点,他每一次退出都像是摔落的前兆,我只能紧内壁将之挽留,这让他更加兴奋,顺着血腥气咬在我脖子上的伤口上,似乎想将之撕扯得更大。

怎么喝汤还带肉的……

然而,这种时候的痛楚只会让快感更加绵长。我任由他在我身上留下渗血的牙印,接纳着他带给我的一切。

一切。

车窗外一片漆黑,火车朝着没有尽头的未知前行。我们是这条不归路上彼此唯一的支点,并肩走向荒诞的梦之边缘。

第叁次射后,他的眼中总算有了光亮,瞳孔却迟迟没有恢复正常。他眼中的我半身都身都是血痕,睫毛被泪水打湿,嘴唇比血更嫣红。明明是凄惨得不行的模样,却不知道哪里对了他的胃口,半软的阴茎很快又硬了起来。

这次的插入温柔了许多。

“给我……弄疼我……再深一点。”我抓着他的头发呻吟,主动将胸膛送到他嘴边,邀他品尝。他吻着我的肩头、胸骨、乳头,一遍又一遍,像是蝴蝶亲吻花蜜,温柔而不知疲倦。

白炽灯发出微弱的电流声,蠕虫仍在门外窥视,将满地的血肉吞噬殆尽,只留下一张又一张薄薄的人皮,似乎是死者无法瞑目的幽灵。也许是灯光所致,也许是失血过多产生的错觉,我总觉得车厢里坐满了亡魂,而我们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做爱,也许哪个动静就会让它们注意到我们,扭头用空洞的眼睛将我们注视。

我下意识的压抑了呻吟。

“没事的,叫出来,闻星,只有我们了。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叫。”他忽地深入,如愿以偿地听见了我的声音。

交合处早已一片水泞,分不清是他的液还是我的体液,和着汗水和血腥味,将这个狭小的空间变成了欲望的牢房。他忽然加快了速度,在我越发高昂的呻吟声中达到高潮,射出浓厚黏稠的液。

不,不对,不仅是液。

“对不起。”他将我抵得更紧了,“母虫产卵了。”

我不会被寄生,这点毋庸置疑,哪怕是高级怪异都只能将我当做饵料,而非寄生的培养皿。

母虫寄生后产下的卵只会是下一任母虫,在我体内被血融化,似乎好过放任它们孵化后继续寄生。

只是,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有什么温热而滑腻的东西顺着甬道爬进子宫,紧紧地贴在子宫壁上。它们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疯狂地冲撞着。它们在我子宫中蠕动的瘙痒和体内有异物即将孵化的认知让我撑不住软倒在他肩头,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些卵终于融化,化作一股热流从甬道流出。甬道下意识地蠕动着要将它们排出,却将他的性器吞咽得更深。

他又硬了。

“你不可以这样,”我有些委屈,又觉得丢人,“不可以欺负我体力不如你。”

“只对你这样,只欺负你。”他吻了吻我的额头,顺着鼻梁吻到唇,模仿着性交在口腔里搅动,却退身抽出了性器,让融化的虫卵流出。

“不做了吗?”我看见他捡起自己尚且还算干净的衣服给我套上,似乎没有继续的打算。

“你会晕的。”

我倒吸一口凉气,抓住他划过我伤口的手指。没有性欲佐味的痛楚并不好受,哪怕伤口已经被他噬咬得接近麻木,一向怕痛的我也不会接受这种触碰。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掌,吻了吻掌心,然后抱着我走进车厢。

不知何时,蠕虫退出了这节车厢。

他随手扯开一个行李箱,翻出干净的衣物铺在座位上,然后将我放了上去。他在失去主人的行李中找到了绷带和止血粉,用矿泉水冲洗过伤口后,才动作轻柔地给我上药。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离得近了,我才发现他的眼睛依旧是竖瞳。

“不知道,也许过一会儿就好了。”他回答得很敷衍。

但我也懒得追究。

他用胶布将绷带系上,给我拧开一瓶新的矿泉水。我一口气喝了大半瓶,压下他的脖子,将水渡到他嘴里。

我们交换了一个缱绻的吻。

他的性器依旧硬着,却固执地没有再进入,而是将我抱在怀里,握着我的手让我帮他套弄。我听着他的心跳和喘息,仰着头同他接吻,好像这满室的血腥都不过是森林里的苔藓——理所应当地存在着。

“闻星,我爱你。”他喘息着告白,神情虔诚而悲凉,“我爱你,我爱你。你是我唯一的真实,我爱你。”

你又何尝不是我全部的深信?

“我……”我忽然愣住。

火车驶向黎明,目光所及只剩刺眼的光亮。我只身一人在一无所有的空白中茫然张望,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他的名字。

闭上眼,世界是绚烂的黑。

睁开眼,天窗外云淡风轻。

“闻星,你又偷懒!牢头罚我们扫图书馆又不是罚我一个人!”林水瑶插着腰气呼呼地抱怨着。

“我只是睡个午觉。”我理了理身上的囚服,起身,“好像做了什么梦,不过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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