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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李秀玲】(16)

第十六章

2020年2月8日

关于肏屄的知识,张晓芬在一天天的积累着。

然而却始终没有实践的机会。

老六又来找过她几回,她总是能推就推,即使去,也不在别人面前大模大样

的和老六亲近,反而拿出了她这个年龄应有的拘谨和腼腆。

她藏了个心眼,老六在外面树敌颇多,她怕跟他走的太近了,会被报复。

学校里一干毛孩子倒的确被震慑住了,尽管仍然有人在背后说她的闲话,却

没人再敢当面给她甩脸色看。

甚至有四五个女生以她为荣,开始每天围着她转,一口一个「芬姐」。

学校里倒是也有几号勐人,但跟「六虎」

根本没法比。

她稍稍虚荣了些,却还是谨慎的和老六相处。

老六倒也没有对她怎么更深一步的索求,他在外面肯定还有别的女人,不然

食髓知味,早就该急切的想把她搞到手了。

她也确实还小,说是性感,也只能在同龄人里面鹤立鸡群。

临近寒假的一天,她正背着书包去上学——虽说她逃课,但去还是每天都要

去的,尤其是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远远的就看见老六跨着摩托车在拐角处抽

烟。

她慢慢走上前去,怯生生的叫了声:「六哥。」

老六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把烟头吐到地上一偏头:「上车。」

她没敢问去哪,只是小心的跨上车坐好,用手扶着老六的腰。

摩托车轰鸣着,碾起一道灰尘冲了出去。

不大会儿,摩托在一个修车门市前停了下来。

一个歪戴着棉帽子,一边帽翅还横着,身穿油渍麻花绿军大衣的人听见声音

走出来:「哟,这不老六么,啥事儿啊?」

老六转头从她身上扯下书包丢过去:「喏,给我收着,下午来取。」

那人接住书包答应着,老六一拧油门,就又载着她跑了。

俩人最终来到一个破旧的院子,老六停下车。

她就跳下来,等他支好车,跟着走进一间看不出什么年头的红砖瓦房。

推门一股热气迎面扑来,两个彪形大汉正敞着怀相对而坐,紧挨着炉子,面

前摆几个纸包,里面是花生米和熏肉,地上倒着几个啤酒瓶子。

看见老六打了个招呼,又在她身上扫了两眼。

炉子上有个水壶,壶嘴冒着热气。

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跟老六转到旁边那屋,里面烟雾缭绕,人也不少,男

男女女五六个,看见老六推门进来,男人们纷纷喊着:「我肏,就他妈等你了,

干什么玩意去了!」

有个二十来岁的女的一眼看见后边的她:「哟,瞧瞧嘿,咱六哥这是从哪拐

来的小妞啊!」

老六笑着一摆手:「别他妈胡说啊,这我对象!」

「不对吧,我记得上回在那哪,你不是和……」

旁边一个男的从炕上直起身来,啪的甩了女人一嘴巴:「就他妈你话多,不

哔哔能死啊!」

女人捂着脸,夹了那男人一眼,坐在炕沿上没再说话。

旁边两个男人一起劝:「你怎么脾气这么爆呢,好好说话不行啊。」

男人满脸不屑的坐了下来:「肏,一天到晚就他妈屁话多,上床就像个死狗

一样……上来上来,老六!」

老六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个小包,啪的扔在炕上:「别扯没用的,今儿老弟

可不是来听你床上那点事儿的。」

众人哄堂大笑:「就是就是,来来来,开整开整。」

这男人张晓芬倒是认识,前些时候见着一回,老六告诉她,那是「六虎」

里的三哥。

屋子不大,一铺火炕占了半边,炕上支了张小桌,几个男人围桌而坐,桌上

扔着几副没开封的扑克。

另一个女人笑呵呵的站起来,拆开一副牌扣在桌面上:「你们哥几个乐呵儿

的玩啊,咱可先说好,不带急眼的,伤了兄弟和气。」

男人们乱哄哄的回答:「二嫂说得对!」

老六脱鞋上炕,把外衣脱了往墙角一扔坐好,小包垫在腿底下,转头斜了张

晓芬一眼:「你先坐着啊。」

扭头对三哥喊:「洗牌洗牌!」

四个男的吆五喝六的玩了起来,张晓芬手足无措的在地上站着,还是那个二

嫂过来,让她脱了棉衣,给迭一迭放在了墙角的柜子上,然后拉着她坐在炕沿边。

二嫂穿了件红毛衣,看着得有三十多岁,和张晓芬她妈差不多大。

她上下端详了一下张晓芬,暗暗叹了口气,才细声细气的问她:「老妹儿,

你家哪的啊?」

「我五矿的。」

张晓芬回答。

「多大啦?」

她又问,不等张晓芬回答,随即又说:「算了,你渴不,我给你拿汽水儿去。」

张晓芬刚说不用,她已经起身走了出去。

被扇了巴掌的女人穿了件紧身花毛衣,胸不小,坐在炕沿边抻着脖子看三哥

手里的牌。

张晓芬也扭头看了看,看不懂,于是又转过头来看屋里的摆设。

屋里破破落落的,没啥玩意。

灰泥抹的墙面,报纸煳的棚熏得焦黄,正对面的墙上贴了张伟人画像,也熏

的焦黄,下边写着: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

一边的墙角是个矮柜,上面堆着三件棉衣,一件是她的,另外两件一红一黄

,看来是另外两个女人的。

——男人们的衣服都堆在炕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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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是她进来的门,挂着个黑布订着革边儿的厚门帘。

右边墙上还有个门,挂着个旧绿棉门帘,看样子里边还有个屋。

不大会儿二嫂拿着一瓶汽水进来,在炕沿下掏出一个拴着绳的铁片起子,起

了盖儿递给她。

她接过来,炕上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抬起头喊了一嗓子:「二嫂你这不

对啊,伺候局儿不管水啊!」

二嫂笑呵呵的回答:「有,有,炉子上坐着开水呢,我给你们倒去。」

刀疤脸又喊:「喝那玩意干啥,一点味儿都没有,把四癞子的啤酒整来呗,

那玩意喝着得劲!」

二嫂笑着答应了,转身出去。

紧跟着一个脑袋就从黑布门帘边上拱进来:「我肏,买酒你他妈花钱了么就

喝?」

炕上的男人们一齐哄堂大笑:「赶紧他妈拿来得了,一会儿他赢了给你分红!」

二嫂用个小筐,拎进来五瓶啤酒,起开给男人们人手一瓶,花毛衣女人也有

一瓶。

她自己却不喝,只是在地上转来转去,一会儿给拿烟灰缸,一会儿拿个痰盂。

花毛衣女人抻头看了一会,忽然伸手点着三哥手里的牌:「这个……这个…

…」

三哥灌了口啤酒:「这样……行啊?」

转过头往桌面上一摊:「嘿嘿,老子瘪十勒个八!」

结果另外三人哄堂大笑:「那就对不住了啊三哥。」

翻开牌来却是都比他大。

三哥满桌子划拉着看了看三家的牌面,突然一拍桌子:「我肏,我他妈要不

这么做,起码还能保两家的本儿!」

回手一个大嘴巴子抽在花毛衣脸上:「妈了个屄的,就他妈听你的听坏了!」

众人又乱哄哄的一顿拦。

二嫂把花毛衣拽进了挂着绿门帘的里屋,转过头回来又看见张晓芬,于是也

把她拉进了里屋。

里屋和外屋差不多,通着一铺炕,上面铺着些被褥,另一边地上乱糟糟的堆

了些破烂。

张晓芬看花毛衣坐在炕沿上,捂着脸眼泪汪汪,有心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该

怎么开口,俩人大眼瞪小眼的在屋子里干坐着,就听见外屋男人们有的笑,有的

骂,二嫂穿插着说两句调剂的话,不时响起洗牌的声音。

过了一会,众人乱哄哄的说:「哎哎,干嘛去这是?」

老六的声音传过来:「哥几个都坐着啊,稍等会儿我转转运。」

话音未落,他一挑门帘进来,歪着嘴对花毛衣说:「三嫂,行个方便呗,你

先去那屋坐会儿。」

花毛衣正拿个小镜子照自己的脸,闻言站起来往外就走,却又斜着眼睛瞄了

瞄张晓芬。

张晓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老六一把摁倒在了炕上,压着亲起来。

她不明就里,也没反抗,只觉得老六嘴里的烟味冲得辣人。

亲了几口,老六骑在她身上,从下往上掀她的毛衣。

她这才回过劲儿来,一手捂着衣服一手推他:「六哥……六哥……你要干啥

六哥……」

「干啥?我要干啥你不知道?」

她勐的反应过来:「不行……六哥……一屋人呢六哥……」

「怕个屁,谁也不能进来,赶紧的!把手撒开!」

外屋的人窃窃私语,听不清在说什么。

老六喘着粗气,按着她的手,把毛衣连着里边的衬衣一起掀到了她的脖子。

她一边喊着一边用力挣扎,腿悬在炕沿外边倒腾着,鞋甩在对面墙上啪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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