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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70

☆、61 以色事人

在徐家不咸不淡的住了几日,每天陪著徐佳慧吃饭、逛街、看电影已经很无聊。身後还要跟著一群徐家的保镖,更是觉得煞风景。这天好不容易徐佳慧被一个闺蜜约走,依云紫才算缓了口气,便给管威打电话,想和他聊聊。

管威那天从夏侯家救出小卓後,本来准备带著小卓远走高飞的。只是因为後来依云紫打电话给他,说他可以去徐家暂避一段时间。而他也考虑到自己还有一个姑姑在k市的养老院里,如果自己就这样走了,也确实放心不下,这才投靠了徐家。

对於管威来说,到徐家还真是有些“因祸得福”的感觉。他在联胜帮只是个副堂主,到徐家以後的地位简直比一般的堂主还要高。徐锦东对他礼敬有加不说,更是委以重任,将很多事情交到他手上。

依云紫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正在外面忙著,让依云紫等了有足足两个小时。依云紫等他等的不耐烦,便直接去他家想先看看小卓。

徐锦东将管威和小卓安排在了徐家的一个小别墅内。这个地方离徐家的主宅很近,既方便管威来徐家办事,同时也使管威和小卓处在徐家的庇护之中。

依云紫走进别墅院子的时候,看到小卓正对著一颗矮树发呆(小卓:我在研究)。

看到依云紫,小卓惊喜的叫了声:“云紫少爷!”

依云紫走过去,笑著问:“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嗯。”小卓点头。自打依云紫从靡音将他赎出来,他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自然没什麽不习惯的。可是他知道,管威却是非常的不习惯。不止不习惯,而且不开心。

“云紫少爷,你离开主人了吗?”小卓犹豫著,还是问出来。

依云紫愣了一下,答道:“是。不过,是主人不要我了。”

小卓的神情黯淡下去:“主人一定很难过的。”

依云紫苦笑:“小傻瓜,主人什麽都有,什麽都可以得到,怎麽会难过?”

“主人会难过的,只是你没有看到。”小卓坚持。

是吗?他会难过?什麽事情使他难过呢?依云紫呆呆的想。

小卓看依云紫半天不说话,就想自己是不是说话太唐突了,怯怯的说:“云紫少爷,你生气了麽?”

“没有,我只是在想主人难过的时候是什麽样子。我在他身边那麽久都没见过,你就见过了?”

“是啊。”小卓用力点头。“ 你从台北的医院逃跑,他把我抓到你家。有一天晚上,他让我陪他去花园里修剪植物。一整晚他的眼睛都在有意无意的向大门那边看,可是一直到月亮升的很高很高,你都没有回去。我看得出,他很失望,很难过。”

见依云紫不说话,小卓接著说:“云紫少爷,你不甘心在主人身边做……,所以离开他是吗?”

依云紫叹气,怎麽这孩子就认定了是自己要离开的呢。“小卓,我可以一辈子给他当奴隶,但‘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终究是不能长久的。”

作家的话:

推荐一篇文,璇儿的《连琐》,不知道看几遍了,还是很感动。

☆、62 叙旧

“不是这样的,云紫少爷。两个人互相喜欢,就像《小王子》里的狐狸说的‘如果你驯服了我,我们就互相不可缺少了。对我来说你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了,我对你来说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依云紫心想,小卓的话倒也不错。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在乎我,当然不会因为我为他做什麽而改变。就好像不管他如何对我,我对他总是……伸手轻轻在小卓的头发上揉了揉:“你小小年纪,哪来这麽多想法?”

依云紫和小卓在这边闲聊,管威那里却已经是焦头烂额了。他到徐家之後,徐锦东便让他负责在徐家旗下的几间夜总会“散货”。平心而论,这真是一个“肥差”。像摇头丸、k粉这类软x毒品,警方的打击力度并不像冰毒和白粉这样大。何况这是徐家自己的场子,就是真有警察临检,他们也会提早收到消息。

所以管威只需要把货发给底下人,把钱收回来。每月的月底和军师一起做好账目连同货款一起交给徐锦东,他的收入已经是他在联胜帮时的几倍。

徐锦东很清楚,像管威这样的人才花多大的价钱挖过来都是值得的。这次机缘巧合,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为己所用,他当然加倍著意的拉拢。

这天管威照常带著几个人到他分管的几个场子转转,接到依云紫的电话正在一家夜总会里。他正想立刻回去,场子里却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那几个人是联胜帮三堂杨岳的人,从他们一进夜总会的大门,管威就注意到了。果然 ,那几个人要了一个包厢,点了几个小姐陪他们划拳後,就开始找茬。一会儿嫌酒水上的慢,一会儿又说小姐不漂亮。服务生应付不了,夜总会看场的人过去和他们说了几句。那几个人看来的人多了,反倒嚷的更大声,影响了好多别的客人。

双方越吵越僵,眼看就要动手,管威只得走过去。管威在联胜帮的时候因为办事得力,又得夏侯言诚信任,历来威望都很高。虽然他现在离开联胜帮,但之前的积威还在。所以管威只是在那站了站,并没多说什麽,那几个人便不再吵嚷,但却没走,只留下继续喝酒。

管威和夜总会的经理回到後面,那经理便对管威说:“威哥,我看他们好像在等人过来,咱们要不要和东叔汇报一下,调些人过来?”

管威当然早就看出那几个三堂的人是在等人,不过他却并不想把这事报告给徐锦东,不过这时听那经理这麽问,也只得点头。

管威正想著一会儿双方的人到了,他要如何化解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来电话的人是依云紫。

“威哥,就算你忙著发财,好歹也抽点空应酬我一下吧。”依云紫带著两分戏谑的说。

“你还在我家吗?那麻烦你陪小卓吃顿晚饭吧,他这几天总念叨你呢。我这边有点麻烦,走不开。”

依云紫听出管威的语气不大对,又听他说有“麻烦”,忙问:“威哥这些日子可威水的很啊,谁敢跟你找麻烦?”

管威把事情的大概和依云紫说了。

依云紫微微皱了皱眉:“我现在过去。”

“别,你千万别来。我自己应付得了,你替我陪小卓就行了。”管威连忙阻止。他知道,无论自己还是依云紫,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是磨盘的磨心,只会左右为难。自己反正是躲不开了,依云紫却没必要也过来受罪。

“我知道了。”依云紫挂上电话,和小卓简单说了几句,便开车向那家夜总会赶去。

依云紫走进夜总会的时候,正看见杨岳带著100多个人再那里大叫大嚷。而徐家的人还没到。管威带去的几个人加上看场子的人,一共也不超过20个。管威知道这时自己不管说什麽也没有对方的声大。索x不说,只带著他这边的人,冷冷的看著杨岳。

看见依云紫进来,杨岳伸手做了个手势,他身後的人马上全部噤声。杨岳对依云紫笑了笑:“好久不见,老弟。”

“是啊,岳哥今儿是来找我和管威叙旧的吗?”依云紫同样笑著说。

☆、63 口水战

“哈哈,云紫,我的确是想好好同你和管威叙叙旧。不过徐家的各位兄弟好像并不欢迎我们呢,把我几个来这找乐子的弟兄往外赶,徐家的生意一向都是这样做的吗?”杨岳说话的时候脸上在笑,但那语气却是咄咄逼人的。

“岳哥,你有什麽不满意的管威可以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弟兄们来喝酒,也可以都记在管威的账上。但岳哥带这麽多人来‘叙旧’,似乎有点不讲道理了。”管威的话里已经给了杨岳很大的面子,只要杨岳顺著这个台阶下去,今天这场干戈也就化解了。

可是杨岳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找茬,他自从知道依云紫和管威依附徐家之後,心里就非常的不爽,所以今天才会先派几个人打头阵,自己又亲自过来找管威的麻烦。这时听管威这样说,便接著他的话说道:“道理?那我倒想问问两位老弟,忘恩负义、食碗饭翻碗底都是什麽道理?”

这几句话正点在管威的死x上,管威又气又愧,胀红了脸,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而站在杨岳後面的人却是一片附和声,好多人都在一边起哄一边“叛徒、内奸”的乱骂。

依云紫等那些人的骂声渐渐小些,才用眼睛直视著这群人,大声说道:“各位,我和管威离开联胜帮,的确是我们不对,但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请大家想想,我和管威在帮里的时候,有哪一件事不是尽心竭力,为诚哥办的妥妥当当?但诚哥又是是怎麽对我们俩的,正兴帮还有我们的活路吗?岳哥和各位兄弟都是明白人,我今天就问问大家,到底是我们俩对不起诚哥,还是诚哥对我们有失公允?”

依云紫的话一出口,联胜帮的那些人马上安静了下来。其中有一些还是七堂里之前跟过依云紫和管威的,本来就很替他们两人不平,这时更是已经完全倾向於依云紫。

杨岳看出自己这边的人有些动摇,他也知道在处理依云紫和管威的事上,夏侯言诚确实也有些过分,便叹了口气,说:“云紫,你的话倒也不错。但咱们做属下的,哪里能说老大的不是?如果没有诚哥的提拔,以你的年纪和资历,能做的上三堂主的位置吗?咱们的命本来就是诚哥的,他什麽时候想要,拿走就是了。可是你为了一个女人背叛诚哥,恐怕以後道上的人都会笑你是“重色轻友、见利忘义”的人。你再看看眼前这些人,有多少都是和你出生入死过的。如果你和管威愿意重新归入帮里,我倒可以做个和事老,在诚哥面前力保你们俩,你觉得怎样?”

他这几句话说的入情入理,极是动听,连管威都不禁有些心动。

依云紫却只微微一笑,说道:“原来岳哥这麽关照小弟啊,看来当初诚哥生我和管威气的时候,在背後踩我们的人一定不是岳哥了?”

管威心里一惊,心想自己怎麽这麽糊涂,杨岳一向看他和依云紫不顺眼,今天带了这麽多人来找茬,哪会有什麽好心了?

杨岳原本也没想能说动依云紫,他要的就是依云紫的拒绝,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煽动他带来的人。这时见依云紫直接拒绝了自己,他也不想再耽误工夫,转头对站在他後面的一个人说:“既然云紫少爷不给咱们面子,那咱们还等什麽,开始吧。”

那人转头对所有人做了个手势,这些人在同一时间,捡起身边离自己最近的酒瓶、杯子、桌子、椅子……以及所有能拿起的东西,开砸。

作家的话:

每章的小标题很困扰我,orz。

☆、64 饭局

依云紫和管威都没没想到杨岳竟然明目张胆的到徐家的地盘砸场子。两人刚想阻止,这些人又莫名其妙的陆续停了下来,而且眼睛都看著门口。

依云紫和管威也向门口看去,原来是徐锦东的第一助手,徐家的管事李通到了。而联胜帮的人之所以停手,倒不是因为看见李通,而是因为看到了李通旁边的那个人--联胜帮的二当家杜远。

杨岳愣了一下之後,便马上走过去,极恭谨的喊了声“远哥”。

杜远并没答应,只是哼了一声。

李通笑著对杜远说:“远哥,我没骗你吧,贵帮的兄弟真是对我们有点小误会,非得远哥你来压场才行。”

杜远也一笑:“都怪我管教无方,诚哥这会儿不知道多生气呢。”

李通笑意更深:“大家都是自己人,一点小事,诚少和远哥不用放在心上。”

杜远不愿意在这久留,也就不再接李通的话,只转头对杨岳说:“走吧,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

李通送杜远到门口,又故作亲热的说:“东叔後日请诚少吃饭,请柬上已注明了请观叔和远哥一同出席,远哥到时一定会赏脸了?”

杜远只答:“我听诚哥吩咐。”便和杨岳一起,坐车走人。自始至终,没有向依云紫和管威看一眼。

依云紫和管威心里都在想著,徐锦东请夏侯言诚吃饭,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麽药。

回到徐家,徐锦东把依云紫叫到自己书房,开门见山的说:“云紫,你和佳慧的婚事打算什麽时候办?”

依云紫心里涌起一股反感,嘴上却说:“我当然希望越快越好,不过结婚是大事,自然一切由您老人家做主。”

“好,你有这个态度就行了。後天晚上七点,我约了夏侯言诚在文宇酒店吃饭,你也一起来。”徐锦东说完,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看了起来。

依云紫知道,这是徐锦东不想他在再问东问西,所以虽然心里有一堆疑问,还是退了出去。想到後天就要以敌对的身份和夏侯言诚见面,心里自然是怕的。可是如果不去,就不会知道徐锦东的目的。咬咬牙,暗暗给自己打气道:“依云紫你有点出息行不行,夏侯言诚又不是老虎,他能吃了你吗?”

夏侯府里,夏侯言诚和费观、杜远也在谈论徐锦东请客的事。杜远带著些不屑的说道:“这个徐锦东搞什麽鬼,既然请诚哥吃饭,就该选一家他旗下的或者外面的酒楼,干嘛非选在咱们的地方?”

费观接著说:“徐锦东这个老狐狸一定没安好心,这些年咱们和徐家大大小小也不知打了多少场,他请咱们吃得什麽饭?大少爷,我看你还是别去了。我和杜远去看看,已经算给他面子了。”

夏侯言诚一笑:“他还能在酒里下毒不成?我要不去,倒显得咱们怕了他似的。大家也甭费劲想了,到时自然就知道了。”

打发走了费观和杜远,夏侯言诚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边品著边想:“这麽快就又见面了,紫儿。我真有些好奇,你会怎麽面对我呢?”

作家的话:

我也想不要小标题了,可是突然没有会不会很奇怪。我觉得这个标题起得还可以既是吃饭,又是个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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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会亲家

到了赴宴的那天,夏侯言诚本想早一些到。因为虽然是徐锦东给他发的请柬,但吃饭的地方是自家的酒楼,这个东道一定要自己来做。

虽然请柬上写明了开席时间是七点,六点半的时候,夏侯言诚已经和费观、杜远进了酒楼的大门。酒楼的经理忙迎上来,边陪著夏侯言诚往楼上的包间走,边告诉他徐锦东和依云紫已经在十分锺之前就到了。

几人走到包间门口,那经理刚为夏侯言诚把门打开,里面的徐锦东立即从椅子上站立来,快走几步迎上夏侯言诚,用力握住夏侯言诚的手,笑著说:“世侄,咱们爷俩可好一阵子没见了。我最近常听人说,联胜帮在你的带领下风生水起,声势比仁哥执掌时还浩大了几倍。”

夏侯言诚也用力回握住徐锦东的手,笑道:“外面人乱说的话,东叔怎麽也信了。我不过是替我们老爷子传个话,勉强充撑场面而已。我看东叔的身体更加健旺了,倒真是越活越年轻呢。”

徐锦东哈哈大笑道:“贤侄你真会说话。年轻人青出於蓝,我们这些老家夥真应该退位让贤了。不过话说回来,仁哥有你帮他,自然可以提前退休去环游世界。可惜我没儿子,享不了仁哥这样的福喽。”

夏侯言诚心想徐锦东这样东拉西扯的也不知想说什麽,只得应酬道:“东叔有个好女儿也是一样啊。我见过令爱两次,她年龄虽轻,却是颇有胆识,将来继承东叔的事业必定可以发扬光大。”

徐锦东轻轻摇了摇头道:“女孩子j明能干的也不少,台湾的洪晓就是个例子。不过我的那个丫头g本不是这块料,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所幸他给我找的准女婿还不错,我老头子的下半辈子恐怕要靠云紫这个‘半子’了。贤侄,你一定会成全老头子了?”

夏侯言诚心里冷哼一声,原来这老家夥七拐八拐的是要把话题扯到这个上头,那今天的这顿饭看来也一定是因为这件事了。心里想著,嘴上继续应酬道:“东叔的眼光向来独到,云紫蒙您老错爱,我也觉著与有荣焉呢。不过他的事向来自己做主,说到成全我却是不敢当。”

徐锦东碰了个软钉子,只微笑了一下,拉著夏侯言诚入席,又对夏侯言诚的费观说:“费老弟,怎麽仁哥退隐了之後,你也不常出来走动了呢?听说你最近添了孙子,恭喜你了。”

费观答道:“多谢东哥记挂著,我们做下人的,每天忙的都是柴米油盐的事,自是见不到东哥您这样的老爷。”

夏侯家和徐家一向不睦,这些年双方明里暗里的不知打了多少场,双方也均有死伤。而被徐家打死的人中,就有费观的朋友,所以他见到徐锦东自是没什麽好气。

徐锦东也不介意,又转头和杜远打了声招呼。

依云紫本来和李通一起站在徐锦东身後,几人落座後,他便坐在徐锦东旁边。这时徐锦东和费观、杜远说话,李通在和酒楼的经理说上菜及酒水的事。依云紫的眼神和夏侯言诚正好对上,避无可避,只好低声叫了句“诚少”。

自从夏侯言诚做了联胜帮的老大,帮里的人无论年龄大小都是叫他“诚哥”的,而家里的下人都叫他“大少爷”,只有外面的人才叫他“诚少”。依云紫在心里想了一下,只有这个称呼他叫的出来。

夏侯言诚朝他一笑,问道:“这几天弹琴了麽?”语气却是少有的亲切。

依云紫一愣,没想到夏侯言诚会问这个问题,只得照实回答:“没有。”

夏侯言诚继续以那种温柔的语气说:“你那架钢琴,明天我派人给你送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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