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家瑞式的温和清冷。

“代家瑞，你不要怪我，人都是会变的，我只是，受够了每天都要堤防被人发现自己的恋人。明明不过谈个恋爱，却像偷情一样，而且这样的日子没有尽头。我受不了了。”

“嗯，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冯亦然并没有歇斯底里，他还是很理性的压低了声音。

“亦然，我们已经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甚至想都不要再想了。如果现在这样就是你要的生活，你就好好珍惜，我们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代家瑞忽然发现，原来自己是真的已经不在意了。

“家瑞……”

“家瑞，我们走吧。”冯亦然刚开口，就发现王小天已经回来了。

“嗯。”代家瑞点点头，安静的跟着王小天离开。

第24章无处不在的王小天-2

“你说我什么都不懂。若不是因为我什么都不懂，有怎么会给你机会伤害我？”代家瑞坐在王小天的车里想起刚刚冯亦然的话，有点自嘲的想到。

其实不是不理解冯亦然的想法，这条路太艰难，少年时的爱情来得过分匆忙仓促，待到猝不及防被出柜的时候更是断了所有后路。时间短点还无所谓，时间一长，身边的人多少会问及到婚姻孩子什么的，面对的压力比从前想的要大很多。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坚持走下去的，所以明明身边有不少同类人，但是幸福的很少。或者不断辗转在无法被认同的短暂爱情里，或者索性放弃自己的本能按照人们能接受的方式活在一个不够完整的生命里。

代家瑞了解冯亦然的想法，也可以接受他的决定，即便他的方式有点绝情代家瑞也不想多说。爱过便是爱过，不会因为后来不爱了就去否定从前。这是代家瑞的态度。只是，从此也不想再和从前和任何关系了。这是一段被单方面切断的关系，而他现在顺应了冯亦然的选择。冯亦然是有点害怕吧，毕竟他现在有自己不想放手的东西。可是其实冯亦然很了解代家瑞，代家瑞一直都是温和无害的。当年面对几乎毁了他一生的姑娘，代家瑞选择了自己离开。这次，冯亦然有九成九的把握，代家瑞还是会自己离开。

如果是真的想要找，代家瑞不会真的找不到冯亦然；如果想要报复冯亦然，重逢的时候他就出手了。冯亦然说过，代家瑞很聪明，他有一万种方法不动声色的让冯亦然万劫不复。但是冯亦然一直没说的是，代家瑞太善良，所以他有一万种可能最后被伤在自己手上。

代家瑞被王小天带到了自己的酒店，他也乖乖的跟着，什么话都不说。王小天叹口气，知道他还被冯亦然的话影响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点嫉妒那个男人，轻易就夺取了这个人的注意力和心神。可是王小天却比任何人更能感同身受，爱了12年，就算一朝说了不再爱也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他自己不也没放下么？

“你什么都别想了，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王小天直接将人推进浴室，看着他洗好、吹干头发之后，又将人哄到床上，直到睡着了。看着这人的睡颜，王小天叹了口气，好像自从重逢这这人之后不管是笑还是叹息都比以前多太多了。就好像冯亦然随意的就能撼动代家瑞的心神，代家瑞也轻易就影响了王小天的心情。大家就这样兜兜转转，谁也没有资格说谁。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