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或把糕点放下聂春寒身侧的茶几上，顺手摸了摸茶壶，温度冰凉，想是冲了一次，没有续水，很随意地往壶身贴个道符文，

“我们先出去了，”殷或对沉樱使个眼色，出门的时候顺便带上了放在门口的食盒，脚步极轻。

沉樱随着殷或出了殿门，一到偏殿就抱住了殷或的手，殷或顾忌着手里提着的食盒，没有躲，好在沉樱只是抱了一下就分开了，之后满眼星星地看着殷或，

“唉，染染，你怎么认识的朋友啊，真好看，”沉樱双手捧着脸，脸颊粉嫩，如同少女怀春，

“意外，”殷或也不在乎隔墙的那只耳朵，随意地回答，

“染染真是变了，什么都不告诉我，”沉樱嘟囔两句，便兴冲冲地打开食盒，“食堂的大师傅肯做些别的菜品了，芹菜豆腐什么的，我都快要吃吐了，”

殷或适时地递给她一双筷子，少女便高兴了起来，笑眯眯地说，“染染，你人真好，之前错怪你啦。”

善变的女人！

殷或无奈地夹了几筷子，不得不说，这菜品这是，让人无言以对，不得不让她想到现代的黑暗料理。

她忽然很想念姚苏清，因为姚苏清到了天之学院的戏份，自带天下第一富商出场，大手笔地直接改善了食堂的伙食，收买了大批人心。

殷或抬头又复低头，慢条斯理地用了小半碗米饭，便放下了筷子，食堂的菜品，营养没问题，都是选了最具有灵力的食材，利于修炼。

“染染，你买的糕点呢？我需要糕点来拯救一下我的胃，”沉樱翻翻食盒，没发现糕点，抬起头来问殷或，

食堂的糕点味道很正常，所以大有不用饭菜，只吃糕点的人在，像沉樱这种热衷于尝试食堂菜品，寄希望于发现美食的人，几乎不存在，

正因如此，会有很多不甘心的人，来问这位天天试毒的选手，

是以，多年下来，食堂终于有了能让人觉得可口的饭菜，那个沉樱却热衷于新品，食堂的师傅天天创新，沉樱便一直当小白鼠。

这是死循环啊。

……

等到叽叽喳喳的小姑娘离开，这间精舍又回归了安静，

“出入令牌，你先收着，”殷或把从夜涟那里拿到的令牌放在桌面上，

“你，有什么想要我做的事情吗？”聂春寒垂着眸子看书，冷不丁地飘出这样一句话。

殷或嘴角上翘，轻松地回答，“暂时没有，不过呢，我得罪了一个很厉害的人。”

“你可要，好好保护我啊。”殷或说这话的时候，抬着头来，眼睛里的雾气散去，眼睛原本的墨绿色被吞噬，漆黑的颜色里出现细碎的光，明亮诚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