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春寒收回了手，轻轻地笑出声来，眉眼洋溢着一种淡淡的欢喜和愉悦。

果真是不一样了。

……

半个月之后，殷或踏上这片陌生的土地，惊讶于这里端庄典雅的建筑和设计。

轩辕冥孤身一人，跟着殷或两人上了贼船，这样随便把姚苏清抛在脑后，实在是不像bug剧情里的套路。

殷或无意深究，眼睛被琳琅满目的贵金属和晶石闪花了，于是，她顶着无数根黑线问聂春寒：“这就是你说的资源匮乏？”

这特么的叫做匮乏，东大陆叫什么，贫民窟吗？

聂春寒但笑不语，殷或只看到了表面，西大陆确实贫瘠，穷得只剩下黄金与钻石。

聂春寒将大陆的情况和殷或粗略地说了说，

这片大陆，遍布荒漠，那里生存着无数的妖兽，充斥着黄沙和狂风，矿物质和金属累积，灵力无处消耗，导致这里的灵力比东大陆精纯很多，

但是相对的，除了沿海地带，其他地方基本上无法生长植物，

粮食不足，类似于东大陆的荒漠，寸草不生，只有一小部分在沿海地带的人，才能苟且生活，

从前是，北部和南部打，后来发现了东大陆，就好像找到了一个共同的靶子。

把矛头指向共同的敌人，可以满足所有人的需求。

说到底，是为了生存。

殷或眸子动了动，墨绿色的眼里充满生机和活力，听起来，有些像是蛮荒之地。

妖兽横行，人类挣扎求生。

不过殷或并没有把这样的想法说出来，只是盯着精致美丽的城墙，若有所思，

聂春寒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微微苦恼，“现在想来，当时的想法还是太偏激了，居然选择了最无脑的方式，各个击破也好，由内到外也好，法子多的是，”

殷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确实有挺多办法的，而聂春寒选择了最愚蠢的一条路，不知为什么，殷或想到了姚苏清，

无论如何，小偷小摸终不是正道，这个世界，还没有沦落到用那种方式拯救的地步。

“我们和东大陆，并不是那种你死我活的仇敌，更多意义上，是我们看不惯他们可以那么无知地活着，”聂春寒说，

“在这片大陆上，单单是想要活着，就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努力是最廉价的资本，也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如果你不努力，那么连在这里生存的底线都没有。”

“而所拥有的东西，都是自己努力，甚至是拼了命才换来的。所以会无比珍惜，视若珍宝。”

说着说着，聂春寒这话的意思就有点不对劲起来，殷或嘴角抽了抽，

这话说得，也太直白了吧？

……

数百里雪山绵延，视野里是铺天盖地的白色，除了雪山上浅蓝色的天空。

蓝白一线相隔，万里无云，殷或抬头看一眼远处，隔着高高的山峰，那一侧，似乎就是聂春寒所说的荒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