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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喂食

“不是的。”端妃忙摇头,“圣上您听臣妾解释,我不过是想借那丫鬟给苏妃一个教训,可昨日之事,绝非臣妾所为……”

“罢了。”周文帝已不愿再听下去,“看在你我多年的夫妻情分上,朕只是暂收回你的凤印,余下的,待你回宫后到冷宫里再好好反省。”

冷宫?

端妃哪曾想到自己会有今日,当即惊得抬起头:“陛下,你当真轻信旁人谗言不成,妾身伺候您这么多年,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然而已经没人在听她说些什么,周文帝有些厌烦地对侍卫摆摆手:“带走,记得看好端妃,莫让她再生事。”

端妃猛地被人用一方帕子堵住嘴,再也嚎不出声来。

呜咽声随着侍卫带着她离开,渐行渐远。

从始至终目睹这一切的苏栩栩面色未曾变过,好似置身事外。

良久,她才出声道:“陛下明察。”

周文帝有些疲乏地揉了揉额心,靠在椅背上:“是朕太过信任她,才会生出今日的事端,倒是委屈你了。”

“有陛下在,臣妾并不觉得委屈。”苏栩栩笑道,看向周文帝的眸底却是一片冰凉。

一场秋狩,去时还是掌管六宫的端妃,回宫时却已经被褫夺封号,成为被打入冷宫的弃妃。

天气渐凉,无人问津的冷宫中更是如此。

树倒猕猴散,往日跟在端妃身边的宫女太监们扭头就去投奔新的主子,徒留她一人在冷宫冷冷清清,整日疯疯癫也不受宫人待见。

懒得管屋子里的端妃又在嘟嘟囔囔埋怨什么,宫人只管轻扫院子里的落叶,面前却突然落下一道影子。

她抬起头,见到的便是苏栩栩,今日她穿着一身月白长裙,面带温婉笑意:“本宫是来看看端妃姐姐近日过得如何的。”

宫人大约是没想到端妃眼下落魄成这般,还会有人来看望,当即行礼:“娘娘快请进,奴婢这就去沏茶。”

“有劳了。”苏栩栩说罢,走进屋子里。

冷宫中的屋宇同样是雕梁画栋,却因经年失修而布满蜘蛛网,四处破败漏风,苏栩栩走进去,便见到坐在床上的端妃,正双手环膝,失神地念叨着什么。

“见过端妃。”苏栩栩的口气一如往日,去并没有行礼的打算。

端妃这才似是回神过来,看向她的目光像是恨不得将人撕碎:“你这个贱人!你来干什么?”

苏栩栩并不在乎她的辱骂:“本宫自然是来看看,姐姐近来过得如何。”

“呵,本宫不过是一朝不慎,中了你这贱人的阴谋诡计罢了。等我远在边疆的兄长回来,自会有人替我伸冤。”

苏栩栩轻啧了声:“看来姐姐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陷入今日这般境地,莫非你以为我当真有那般大的能耐,能够栽赃嫁祸到你头上不成?”

“中秋之夜,你故意伤我宫人,本宫这一招,也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端妃自是不相信:“一派胡言!除了你还能有谁会做出这种事?”

“端妃娘娘只需细想自然会明白。”苏栩栩挑了下眉头,“只不过你不愿,也不敢想下去罢了。”

不等端妃开口,她又继续道:“行凶的刺客身手了得,却没有要本宫的命,暗器上抹的是让人昏迷的迷药而非致命的毒药,圣上的侍卫出现得如此及时,刚好抓住一个活口。”

“偏生那贼人供出的幕后主使又是姐姐你,物证的银钱是从你宫里出来的,能够在皇家猎场安插刺客,还要从你的宫中偷出银钱作为物证,姐姐当真以为,本宫会有那么大的本事?”

她这一番话说完,端妃面上已然血色尽失:“你是说……陛下才是……”

“不!”她猛地摇头,目眦欲裂地看向苏栩栩,“你休想挑拨本宫和陛下的关系,陛下和本宫这么多年的情分,他怎么可能这样对我?”

“要怪,就怪你的好哥哥手握大权,让圣上心生忌惮。”苏栩栩在屋子中央,把玩着自己的指甲,“而本宫,也不过是圣上这盘大局里的棋子罢了,姐姐又何必为难错了人?”

说完这番话,端妃就算是想装糊涂,也彻底明白过来。

她的兄长手握兵权,在边疆拥兵自重,恐怕早已生出谋逆之心。

故而圣上才会借机将自己打入冷宫,好给兄长发作的借口,到时候再来个瓮中捉鳖。

当真是君心难测,端妃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今日的无妄之灾,竟是拜枕边人所赐。

不觉间,端妃的脸上已淌满泪水:“不……不可能,景明他不会这般对我……”

景明是皇上的字,若非亲近之人根本无从得知。

苏栩栩言尽于此,冷眼看着她陷入痛苦中,只觉得甚是乏累。

她来这一趟并非出于好心,只是端妃曾故意想害明书的性命,连带着容凌也差点出事,她来,就是为了故意告诉端妃真相,好让她终生活在痛苦之中,这是对她的惩罚。

更重要的是,苏栩栩也不能完全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眼下见端妃这般癫狂,证明自己关于遇刺是皇帝在背后指使这一猜测八九不离十。

苏栩栩的眸色愈发凝重,带着讽意兀自笑了下。

当真最是无情帝王家,周文帝素日里看着温润君子,可能够坐上这帝位,有几人是简单的?不过都是做戏罢了。

苏栩栩已经没有停留在此的必要,她转身离开时,宫人正好端着煮好的茶进屋,诧异道:“贵妃不多留一会儿吗?”

“不必了。”苏栩栩临走前留下一句话,“照顾好端妃。”

自秋狩回来后,容凌的日子要比往常好过得多,毕竟她可是为了救贵妃娘娘受的伤,偷起懒也算是光明正大。

整个飞漱院,容凌最喜欢呆的地方就是后院的小厨房。

大伙儿忙来忙去,根本没人在意她,而且灶火前又暖和,容凌自己偷偷在火堆里埋上两个红薯当做零嘴儿也没人会说什么。

一来二去,厨房里的张厨娘与她熟悉起来,二人时常闲聊些有的没的。

容凌不爱说话,却是个很好的听众,张厨娘很放心地将自己在宫里这些年听到的各种小道消息讲给她听,也不担心容凌会往外传。

至于容凌,则是心不在焉地听着,一边吹着手里红薯上的灰将皮拔干净。

她啃了一口香甜软糯的烤红薯,问张厨娘:“今日为何要做这般多的菜?”

足足平日里多了一倍。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张厨娘对着她挤眉弄眼,“上次新婚之夜陛下被荣妃的人叫走,这次该不会再出什么乱子了吧?”

容凌捧着红薯的手一顿,顿觉其索然无味。

周文帝日理万机,勤政为民,每月只有一半的时间宿在后妃宫中,往日荣妃娇憨,丽妃妩媚,端妃体贴,是以他鲜少到飞漱宫来过。

然而今日算起来,正好是苏栩栩入宫整整两月,按照宫中的传统,今夜他应该留宿飞漱宫。

再加上端妃被打入冷宫,日后他留宿飞漱宫的时候,恐怕只多不少。

“你这丫头怎么突然不说话?”张厨娘问她,“莫非被红薯烫着了不成?”

容凌神色有些勉强:“无事,只是突然没胃口了。”

“吃不下也行,等下这些吃食啊,圣上跟娘娘定然碰不了几筷子,咱们可算是有口福了。”

主子吃不完的东西赏给下人,在宫中是再正常不过。

容凌却皱起眉头:“算了,我不想吃。”

张厨娘还打算再说什么,外头却陡然传来大太监的通报声:“圣上驾到——”

她立马忙起自己的活计来,对厨房里其他人问道:“蒸鱼好了吗?”

后厨的人平日与油烟作伴,可以不到皇帝面前跪拜,容凌却不行,她放下手中的红薯,随便在衣摆出擦了擦手走出去。

“参加圣上。”飞漱殿前乌泱泱跪了一院子的人。

“都起来吧。”周文帝一挥手,众人才敢起身,清荷忙去通知厨房里的人上菜,几个小丫鬟跟在苏栩栩和周文帝身后进了屋。

容凌自然也在其中,她眼看着苏栩栩笑得温婉,请皇帝在餐桌旁坐下。

热腾腾的菜随即便被端上来,苏栩栩执箸挑了一块白嫩的鱼肉到周文帝碗中:“圣上尝尝这鱼肉,听厨房的人说,这是江里新鲜钓上来的鲈鱼,每日天不亮便送进宫中,鱼送到时,还是鲜活的呢。”

“爱妃有心了。”周文帝自然没有推却,拿起筷子品尝,“果真好滋味。”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宛如一对鹣鲽情深的寻常夫妻,气氛无比融洽。

苏栩栩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臣妾前些日子自己酿了些米酒,陛下可愿赏脸尝尝?”

她的态度比起前些时日的疏离,要变得亲近得多。

周文帝自然是乐意被美人伺候着:“也好,朕倒是想尝尝贵妃的手艺。”

苏栩栩当即支使下人:“玲珑,还不快去将我酿的米酒端来?”

“是。”玲珑忙匆匆出门。

容凌这才发现,自己竟是不知苏栩栩何时还酿了酒。

她忽视心头淡淡的不适,只埋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听苏栩栩言笑晏晏地与周文帝聊起宫中琐碎之事。

厢房内充斥着酒菜的香味,苏栩栩哄着周文帝喝下一杯又一杯,直到他开始犯醉。

“陛下?”苏栩栩伸手,小心翼翼地在周文帝面前挥了挥。

周文帝一把握住她的手,语气间不由得已带上几丝暧昧之意:“爱妃这是何意?”

“陛下您醉了。”苏栩栩唇角笑意僵硬,不动声色地收回自己的手,“玲珑,扶陛下回寝殿中休息。”

“是。”

容凌见苏栩栩似乎像是忘记自己这号人,丝毫没有要叫她伺候的意思,索性愣在原地,待众人拥簇着周文帝到寝殿时,偷偷溜回属于自己的后院。

离开前,她还听见苏栩栩的声音:“陛下?陛下?看来是醉得不轻,玲珑,快去端醒酒汤来。”

容凌转过回廊,那道声音便彻底听不见。

她扶住栏杆,捂着自己的胸口,不知为何,竟然干呕出来。

只可惜容凌呕得鼻头发酸,两眼几乎沁出泪花,依旧没吐出什么来。

她道不清自己这种情绪究竟从何而来,只得深吸一口气,独自回了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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