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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放开我」莫子木挣扎道:「我要告你,我要告玛门监狱。」

鲍威尔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只是对唐纳德道:「您慢慢享用,就不打扰您了。」

唐纳德很优雅地做了一个走好的动作,莫子木就被黑人保镖抱进了房间,门在他的背後关上了。房间里有一张很大的床,看上去洁白柔软。

莫子木浑身都在颤抖,像恐惧得连站都站不稳,整个人瘫了一般挂在保镖的手里,唐纳德走到他的面前,轻轻抚摸著他的脸,道:「seven我真想你。」然後低下头去轻吻莫子木光滑的脸颊。

莫子木突然就有了动作,他的脚一抬朝著唐纳德的裆部狠狠地踢去。但可惜他的动作还没有完全完成,他的手臂上就传来了一阵剧痛,差点折断了一般的痛,令他这个动作不得不半途而废。

「我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当过家畜,你就是一头默不做声的小野兽。」唐纳德愉快地笑道。

他被按到了床上,唐纳德小心翼翼地取下他脸上的眼镜,无比爱怜似的看著莫子木的脸,然後拿出了一个针筒,道:「宝贝,这一针是要让你觉得放松跟愉快,我不会伤害你。」

莫子木喘著气大声道:「唐纳德,你难道还想强奸你的儿子吗」

唐纳德依然很温柔地看著莫子木,道:「我从没想过让miss李给我生一个儿子,我对自己的儿子也从来没有兴趣。但是你不同,你是我唯一想要占有的人,是我的儿子那只是一个巧合」

莫子木看著药水被缓缓推进自己的肌肤,他哽咽了一声道:「求你了,看在我母亲的份上」

唐纳德伸出手慢慢地解开莫子木的衬衣,从那里可以看到他有一对很精致锁骨,淡蜜色的皮肤上因为挣扎而微微沁出的汗珠,正顺著他修长,微微突起的喉结向下滑,一直滑到那个漂亮的涡旋里。

唐纳德那碧绿色的眼睛一下子变得饥渴了起来,呼吸也随著紧迫了起来,他微微喘息地道:「我对miss。li最爱的地方,就是她生下了你。」

他低下头舔著乳珠,一圈圈地在米粒一般的突起上打著转,莫子木闭著眼睛,药性很快就散发开来,那种敏感部位的刺激让他禁不住颤抖,他死命地咬著自己的舌尖才能抑制住不呻吟。

血腥味溢满了整个口腔,唐纳德已经拉开了他裤子的拉链,他亲吻著莫子木平坦的腹部,一边用手往下扒他的裤子。黑人保镖仿佛到此时才确定莫子木已经不能造成什麽危害,放开了他。

他一放开莫子木,莫子木就一拳朝唐纳德的脸打去。他没有打到唐纳德,谁知唐纳德一巴掌抽在了莫子木的脸上,将他的嘴角抽出了鲜血,莫子木摔落在枕头上。

唐纳德开始脱衣服,他仍然温和地道:「seven,我让john压著你,不是因为我怕你反抗,而是我怕我一不小心伤著了你」

他将自己的西服脱下,john接了过去,恭谨地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唐纳德将自己的衬衣西裤一件件脱下,非常整齐地放到一边,他尽管已经年过不惑,但身材仍然保持得很好,哪怕是脱光了衣服,身上的肌肉也显得非常得结实匀称,甚至比起一般的人来说,要来得更为结实。

他将衣服都脱光了,走过去骑在莫子木的身上。莫子木微微地苏醒过来,唐纳德皱著眉看著他的臀部道:「seven,你实在应该变强,知道麽,我们萨瑟兰家的人可以被人杀死,但是不可以被人羞辱。」他的手指掐著圣彼得,道:「虽然这确实很性感太性感。」

莫子木冷笑了一声,道:「不能被人羞辱,那麽你骑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做什麽」

唐纳德修长的眉毛微微一蹙,道:「 你认为我是在羞辱你」

「我认为你在羞辱自己。」

唐纳德笑了,他年轻的时候很英俊,身份尊贵,迷倒了不少人,莫子木的母亲便是其中一位,如今年纪上去了,岁月没有带走他的容色,倒是他那份属於中年人成熟的气质令他更是倍受欢迎。

事实上很多名媛以能得到他的欢心,以与他共度一晚为荣,很多人因为萨瑟兰的一晚而身价倍增。可是唐纳德从未想过他会在一场慈善宴会上遇到一个少年,他能让自己忘乎所以,除了占有想不起来别的念头。

少年只不过穿了一件很普通的白色运动服,他就站在大门外的一个角落里,背靠著巨大的门柱,一只脚还撑在上面。这并不是一件合适的衣服,更加不是一个合适的动作,但少年做起来却丝毫不令人觉得反感。

他留著黑色的短发,脖子修长,衣服显得略大,衣袖稍稍拉起,露出的手臂与手指都很细,所有的一切令他整个人看上去自由,洁净,而且很性感。

洁净与性感,这本身就非常的矛盾,但综合起来却有魔鬼一般的诱惑力,会令人忘乎所以,只想征服与占有,急切地想要在那张白纸上涂抹自己的颜色。

事实上当seven转过脸来,他确实没有让唐纳德失望。seven的脸型有点类似欧洲人,不太大但轮廓分明,可又分明带了一点东方人的感觉,多了一点柔,一点淡,一点模糊。

这种混合的特质,配上seven看他的第一眼时那种微带的冷漠,唐纳德始终想不起来除了性感,还有什麽其他的词能形容他看见seven的第一眼。

seven对他的冷漠催化了这种欲望,因此唐纳德一直认为转让个把个小岛的开发权来交换seven不是什麽亏本的事情,虽然seven的真实身份让他吃惊,也有一些尴尬。

但如果人到了可以用物质任意实现自己心意的时候,便会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凌驾於任何道德标准之上,认为无所不能。

因此他想要得到seven,便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放在唐纳德的眼里。

血缘也不能。

他将莫子木的两条腿分开到极处,露出他淡粉红的私处,他非常细致地替莫子木做准备处理工作。唐纳德一直都是个好情人,现在也不例外。

他的开始是温柔,但他进攻起来却是不留余地,深深地插入,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打著将莫子木交将他钉在原地的柱子,令他无处可逃。

那种快感令莫子木痛不欲生,却又无法抵抗,药性令他的肌肤比平时敏感很多倍,每一下碰触都令他颤抖,欲火像把他完全吞没了一般,焚烧得连他的灵魂都化成灰烬。

不同於诺顿, 唐纳德没有给莫子木留下半点理智的余地,他将这种快感如同烙印一样烫在他的每一寸肌肤触感里,让他永世难忘。

唐纳德冲刺的速度越来越快,莫子木睁开了眼睛,他嘶哑地道:「求你了,别射在里面,求你了」

唐纳德紧盯著他的眸子,欣赏著那种绿色,那种墨绿色,含著水迹的墨绿色,没有人看过了会忘记。他亲吻了一下莫子木柔软的耳垂,道:「记住了,我的东西。」他一说完,一股滚烫的热流就冲进了莫子木的体内。

莫子木浑身颤抖著,嘶声竭力地骂道:「你是个畜牲你是个禽兽」

唐纳德搂著莫子木,淡淡得道:「seven,因为你太弱,你让每一个想占有你的人都可以占有你,你有没有想明白,正是你让别人变成了禽兽。」

莫子木惨笑了一声,这就是所谓的贵族,强盗逻辑。

所谓的上层阶级,他们在掠夺了你的所有之後再告诉你,正是你让他们起了掠夺之心,你给了他们犯罪的机会,你引诱了他们犯罪,所以弱者才是罪恶的根源。

清晨,莫子木似乎才从地狱里面被放了出来,唐纳德穿好衣服,道:「seven;这篮子里面是我让人替你烤的小松饼,还有一点零食。」他说著笑了笑,道:「这麽大个男孩子,还喜欢吃零食,嗯」

莫子木好像充耳不闻,只是眼望著天花板,唐纳德走了过去,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道:「下周见,seven。」

事实上,这个探视区就有浴室,条件似乎也更好,想必是鲍威尔不愿意让seven起疑心才故意让他在大仓那里洗完澡过来。

莫子木闭著眼睛在将水龙头开到最大,任水将他的皮肤冲刷了一遍又一遍。

「快点不要拖时间」探视区负责检查的狱医叫道。

莫子木关掉了水龙头,像是很平静地赤身裸体走出来,狱医是一个挺年轻的狱警,他见了莫子木的脸似乎是一愣,然後笑道:「怪不得鲍威尔把你卖了这麽一个好价钱,你真漂亮,太漂亮」

「谢谢」莫子木淡淡地道,然後弯下腰让狱警检查他的後面。

年轻的狱警将手中的填写表格放到旁边的凳子上,拿起手电筒转到他的身後照射他的後庭,那里一片红肿,像是被人狠狠蹂躏过,但却又很小心,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狱警没有像平常那样,将食指伸进後庭,看看犯人有无夹带,而是道:「可以了」然後他又轻叹了一句,道:「在玛门监狱,一是要狠,狠到除了自己的命,别人的都不是那麽回事;二是要忍,忍到不能把自己当个人,这样你也许有机会活下去。」

他这麽说著,莫子木已经将衣服穿好了,他走到门边,突然转过头来,道:「新婚愉快」

年轻狱警一愣,一低头,看到自己放在凳子上的表格,下面原本夹好的蜜月旅行的套票露了出来,而上面的铅笔不见了。

他大惊失声,骂了一句shit;转身往外奔去。

莫子木已经走到了大厅的外面,他的速度不快不慢,矮胖的鲍威尔正拿著咖啡跟人大声地说笑。

「我的天,他叫了整晚上,真销魂」鲍威尔学著叫了两声,惹得对面两个狱警笑得前仰後合。

「我想他被操得爽死了,那声音听得我都想进去弄两把」

他正得意忘形,突然听到远远的有人喊道:「小心」

鲍威尔将脸转过来,他的左眼看到了从後面奔过来的同事,这是他最後一次用他的左眼,然後他的眼睛里显现出了最後的一幕──那是一个愤怒的少年。不过一瞬立即传来的是钻心的剧痛,他的左眼被插进了根东西。

鲍威尔惨叫著,莫子木圆睁著眼睛,他似乎想要将那根铅笔接著推进,但似乎终於放弃了。

两个被吓呆了狱警反应过来,他们连忙过来将莫子木狠狠按倒在地面上,压住他的脑袋,反剪住他的手。

鲍威尔惨叫著拔枪,狱警一把抱住他,道:「鲍威尔冷静」

「迈克放手,我要杀了这婊子养的」

诺顿与大嘴阿道夫赶过来的时候,莫子木很温顺地被铐在地上,鲍威尔的左眼里插著一根铅笔,血流满面地嚎叫著。

「shit」阿道夫抽出警棍将莫子木一顿乱抽,莫子木抱著头,蜷缩在地上任他抽打,诺顿皱著眉头道:「行了,把他关到禁闭室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放他出来。」

莫子木被两名高大的狱警一路拖著,沿著城堡的楼梯不知下了多少层阶梯,才把他丢进了一个完全漆黑的,封闭的,位於地下室的囚室里,那里除了水滴声,几乎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

他们将莫子木丢下,把唯一的那盏摇摇欲坠,昏黄的六十支瓦的灯关掉。

莫子木将整个人缩了起来,但在这透著浓重荫气的地下室里仍然会觉得冷。

这样,他们也不知道把莫子木关了多少天,基本上也不过来送吃的,只会过个两三天丢进来一个硬且发霉的面包。墙壁上会往外渗水,实在渴了可以用舌尖去舔两口。

这种环境,莫子木根本无法知道到底过了几天,他拼命地将自己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有一天从外面的窗口丢进来一个面包,他都似乎已经没有冲动去拿起来吃了。

迷迷糊糊中,灯又亮了,他被人抱了起来,又是一圈又一圈地走楼梯,他似乎又回到了地面上。莫子木呼吸著外面清凉的空气,他从未感觉能回到地面就已经是一件极为舒服的事情。

他似乎又回到了探视室,在门外他迷迷糊糊又见到了鲍威尔,只是他这一次戴了一只眼套,正面目狰狞地看著他。他又回到了那张床上,可这一次唐纳德没有扑向他,而只是静静地坐在边上看著他。

莫子木一笑,心道很好,这麽多天的味道确实不太好闻吧。

可唐纳德似乎依然没有放过他,手腕上又开始有针尖扎入的微弱痛感。

莫子木已经完全没有了再去挣扎的力气,索性放任自己昏沈沈地睡了过去。

容清看著医生将注射剂推入莫子木略显瘦弱的手腕,然後淡淡地道:「他全身做过检查了吗」

「做过了,克鲁斯先生,这位先生只有一点外伤,以及一点营养不良,其他的地方他很健康。」医生毕恭毕敬地道。

容清点了点头,他走了出来,鲍威尔戴著一只独龙眼套,正满面献媚地站在外面。

「他今晚就交给我了。」

鲍威尔立刻道:「他是您的了,克鲁斯先生,你只管玩」他说著脸上扭曲著现出了一个歹毒的神情,道:「免费,克鲁斯先生。」

容清笑了一笑,他道:「您太客气」他说著取出一副柔软的黑皮手套,套在自己修长的手指上,然後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又笑道:「你知道seven哪里做错了吗」

鲍威尔一愣,但随即见到容清的手上拿的是一柄枪,他立即骇然失色道:「先生克鲁斯先生」他的话音未落,容清就一枪接著一枪打在了鲍威尔的身上,然後慢条斯理地又掏出一个弹夹,对著还在抽搐的鲍威儿又是一枪接著一枪,直到把子弹打光,然後手一竖,空弹壳掉了一地,他道:「他既然伤了你,就该杀了你,不能杀死一头野兽,就不该让野兽见血」

莫子木听到枪声勉强睁开眼,他听到了鲍威尔的惨叫,然後一切归於平静。

这边的枪声一直传到了大仓内,那些囚犯又兴奋了起来,道:「哇哦,这是要过中国节吗劈劈啪啪。」

大嘴阿道夫呸了一口,道:「这死胖子,暗地里吞了这麽多钱,死有余辜,可惜了他那身皮,boss你完全可以拿来刺青。」

诺顿摸著一幅精美的人皮画,道:「其实就皮质而言,西方人的皮肤太过粗糙,远不如亚洲人的皮肤细腻,所以刺绣永远是丝绸最好,你有见过中国人拿麻布刺绣的吗」

大嘴阿道夫显然不甘於诺顿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己威风,他道:「boss;那是因为白种人是优等民族。」

诺顿抬起了眼睛,冷冷地道:「猪皮更粗糙,快滚吧,froggy」

大嘴阿道夫脾气暴躁地推椅而去,诺顿叹息了一声,不满地道:「真他妈的是粗人」

容清目视著枕著宽大枕头的莫子木,他的额头很饱满,睫毛也很长,看人的时候总是半遮著,因此会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似乎谁都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容清抬起了手,像是想要触摸一下他的额头,但最终在离那光洁的额头很近的地方停手了。

莫子木一夜长睡,清晨从迷糊中醒来,新鲜的空气,软软的床铺,似乎耳边还有和气的房东的叫醒声。该是时候起身,对著窗外碧绿的多瑙河拉一曲费奥里罗,然後拿起房东太太准备的三明治,轻吻她的脸颊说一句:ich liebe dich德语:我爱你。

他睁开眼睛,天花板很高,似乎就已经提示著这是玛门的这座像城堡一样的监牢,而不是维也纳河边的狭小公寓。

「你醒了。」

莫子木转过脸,才发现容清坐在窗下,他穿了一身黑色的风衣,手里捧著一杯茶,看著他的目光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丝毫情绪在里面。

第六章

「请问,你在这里做什麽」莫子木用双手撑著,缓缓坐了起来,背靠著枕头,他开了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沙哑得厉害。

容清喝了一口茶,道:「我已经派人去联络你在奥地利的助养人,我会办理领养你的手续,办理好之後,我就会直接把你转到佛罗里达。」

莫子木闭了一下眼睛,道:「我在这里你还不满足吗我还有什麽可以让你剥夺的」

容清垂了一下眼帘,淡淡地道:「不,恰恰相反,我想到此为止了。」

莫子木转过脸来,微扯了一下嘴角像是在微笑,道:「到此为止你不再报复我了吗」

「是。」容清又喝了两口茶,依旧淡淡地道:「所以你不用担心,在佛罗里达你会得到比较好的照顾。」

莫子木屈起脚,目光直直地看著对面的墙壁道:「很感谢你说到此为止,但我希望不仅仅如此,我想要的是我们永远,永远结束,从此不要再见面。至於我,我自己会操心,就不再劳烦你的关心了。」

容清笑了一声,道:「你永远都很自信,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里是玛门,没有能让你如鱼得水的彩虹酒吧,也没有能替你挡住色鬼爪子的梅林。才不过两个星期,你就已经人不成人,鬼不成鬼了。好好考虑一下」他将茶放在边上的桌子上,站起身,道:「seven,如果你去佛罗里达,我保证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莫子木叫住了他,道:「容清」

容清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却不转回头,而是道:「seven,我依然想让你多考虑几天再答复我,用不著急。」

「不用考虑,你知道我为什麽叫seven吗」

容清微微侧头,见莫子木非常平静地道:「因为我生在一个周末,那是礼拜天,妈妈说那天上帝休息,所以让我此生都不要再指望他我指望过一次,显然她才是正确的。所以容清,请别再来扮演我的上帝。」

容清低了一下头,他拉开大门什麽也没说走了出去,穿过前面长长的走廊,保镖在外面等候,低声问:「少爷,回去吗」

容清没有回答,而是穿过整个操场向桑桑学院走去。

「你可以返回监舍了」狱警进来冷冷地道。

莫子木起床,至少一周的囚禁,使他走路仍然有一点摇晃,但似乎整个人已经没有这麽难受了。他缓缓地通过操场,看到很多囚犯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似乎正在发生著什麽大事情。当他经过的时候,他看到囚犯们转过脸来看他,那神情很复杂,像似在探究,又像似接受了他作为同类。

hunter这个词语不断地在空气中传来,莫子木心想大概是平静的日子快结束了。

他猜对了。

当莫子木回到监舍,发现监舍里多了一个人,那个被大嘴阿道夫敲伤肋骨的金发俊秀少年已经在了,他就在他的下铺。

「你好」俊秀少年看上去一派很文弱的样子,他伸出手道:「我是裘德,一直都想跟你说谢谢。」

莫子木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淡淡地道:「不客气,没能帮上你什麽忙。」

他说著爬上了上铺,却见汤姆在对面朝他挤眼,笑道:「真有你的,你那一铅笔扎瞎一个狱警可是一战成名啊真没想到你胆子那麽大,手这麽狠。」

莫子木面朝著天,心想:狠麽若是再狠点,胖子鲍威尔大约已经死了吧。

汤姆笑道:「你把那鲍威尔扎瞎了,才蹲了一个星期的苦牢真是太划算了。」

「你真的扎瞎了一个狱警吗」裘德站在他的床边满目敬仰地道。

莫子木拉过枕头笑了笑,没回答这句话,汤姆则不满地道:「fish;你怀疑我说的话吗」

裘德激动不已,道:「我早知道你不同了,你会中国功夫吗」

莫子木老老实实地道:「不会」

汤姆似乎不太喜欢裘德,打岔道:「seven,hunter季节又来了。」

莫子木已经了解到,每一季的第一个月是hunter月,在这个月里,会有很多个hunter夜;囚犯们像按著菜单一般,被人点了当作猎物投到下面的玛门森林供人猎杀。

汤姆从被子里掏出一个小白布包丢给莫子木,道:「你用得上」

莫子木打开一看,是一柄小挫刀,汤姆低声道:「别小看这柄挫刀,它到时说不定能救你一命我们手无寸铁,任何铁器在监狱里可都是宝货,这最少值三百美金,你可要藏好了。」

莫子木看著那小小的方头利器,轻笑了一下,道了声谢,将它收了起来。

裘德有一些羡慕地看了看他手中的布包,却没有吭声。

一会儿,只听监狱外面一阵喧闹,汤姆立即起身,利索地下床道:「第一批人回来了。」

托米已经站在栅栏前观看了,他低声道:「三个」

「三个什麽」裘德随口问道。

「剩三个活著回来。」汤姆道。

裘德倒抽一口冷气,失声道:「那麽,去几个」

「十个。」汤姆喃喃地道:「这批倒底是什麽人,从没有过这麽狠的。」

放风铃声一响,莫子木与汤姆托米走到了操场上,裘德始终跟著莫子木,汤姆再不喜欢他,似乎也不好摆脱他。

莫子木看著远处的加勒比海,道:「你能弄到一片老花眼镜吗」

汤姆笑了起来,道:「你是十七,还是七十」

「行,还是不行」

汤姆靠在铁丝网上,道:「整个牢里有老花眼镜的只有送餐的卡巴斯基,如果拿了他的老花镜,我就怕他以後会报错消息,哈哈。」

「一片就行。」

监狱里多的就是隐私,汤姆自然不会多余到细问他要老花镜做什麽。

莫子木与汤姆接近了卡巴斯基,他是a区的人,坐在属於a区地盘的篮球场看台上。

莫子木与汤姆一左一右地坐在了他的身边,汤姆道:「老伯,我们需要一点消息。」

卡巴斯基干涩地道:「最近要消息的人很多」

汤姆拿出一张纸,道:「我们出这个数字。」

卡巴斯基似乎没见过这麽古怪的报价方式,但还是从怀里掏出老花镜,细看了一下,道:「这个价钱你们只能问三个消息。」

莫子木开口道:「监狱的补给船是从哪里开来的」

卡巴斯基摘下眼镜看了他一眼,道:「从圣洛伊的爱德a私有码头来。」

莫子木又问道:「是什麽样的船只」

这一次连汤姆也看了他一眼,卡巴斯基道:「普通的千吨级杂货船,有淡水舱,通风口在甲板上,你还有一个问题。」

「有多少狱警押船」莫子木接著问道。

卡巴斯基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道:「这是两个问题一是有没有狱警押船,二是有多少人。」

莫子木微笑了一下,道:「有多少保安」

卡巴斯基看了他一眼,道:「挺聪明啊,小子。有三a公司的保安,有枪,这是免费送给你的。」

他站起了身,走下去没几下台阶,就听卡巴斯基在背後道:「男孩,你还太年轻,在玛门还没有人成功越过狱,只要你一进入非hunter区,就会有警报器响铃,看到那边的高塔了吗,只要警铃一响,上面那盏探照灯就能打在你的身上,让你无所遁形,然後那些子弹就会跟著嗖嗖地飞过来,不要一分锺,你就被打成了筛子。即便是去运货的人,也不知道当晚那天的路线不会触发警铃。我见过很多聪明的越狱人,他们每一个都像你这麽聪明,但全部都死了。」

「不,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份运输工的活。」莫子木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後跟汤姆离开。汤姆偷偷举起手,从衬衣袖口底下拉出半副眼镜,冲著莫子木眨了一下眼睛。

晚上莫子木回去,他从图书馆又拿回来一些封面,用封面卷成纸筒,然将自己的眼镜取下一片,又取下一片卡巴斯基的老花镜,调整了几次当中的距离,将它们组成了一个直筒镜。他举起了直筒看了一下对面,汤姆接过来也看了一下,然後压低了声音嚷道:「shit,看得真清楚,我都没想到原来詹姆斯是在下面的那个,我一直以为是他干史蒂芬。」他放下直筒镜,道:「seven,你就是为了做这个望远镜才偷卡巴斯基的老花镜」

莫子木「嗯」了一声,将直筒镜取下来,在上面标好两块镜片的位置,又将镜片插回自己的眼镜。

「你真的想越狱」汤姆问道。

他这麽一说,裘德与托米都把目光聚在了莫子木的身上。

「只是无聊。」莫子木道。

汤姆耸了耸肩,裘德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只有托米道:「几乎每一批进玛门监狱来的犯人,总有几个会有越狱的念头,只不过他们不是还没来得及实施计划便死在了hunter夜里,就是在进入警区的时候被打成了筛子。」

裘德道:「为什麽不游泳,我是说完全可以跳到海里游泳走不是吗」

托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玛门岛附近的海流特别大,尤其是晚上,在这里你游上一百米就会比其他地方游上一里地还要累,没有人能在夜里游到十海里以外的圣洛伊岛去,跳到海里的都淹死了。」

「你知道为什麽这岛上没有椰树」汤姆摇晃著脑袋道:「因为怕我们抱著椰壳逃走哈哈哈」

莫子木跳上了床,捏著手里这块老花镜片默不作声。

第二天早餐开始了,干瘦的老男人卡巴斯基推著餐车过来,他走到监舍门口将吃的塞进来,然後道:「把我的眼镜还给我。」

汤姆笑著靠在栅栏边上,道:「你的眼镜问我们做什麽」

卡巴斯基依然干巴巴地道:「因为我有一条重要的消息是属於你们监舍的,如果你们不给我眼镜,那我大概也没法把消息透露给你们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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