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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苏格挂在他身上觉得不太舒服,就想回到软软的沙发上。沈遇扣住苏格的腰,淡淡开口:“别闹了,听话。”

苏格不满皱眉,嚷了一句:“你是我谁啊,听谁的话?”

他被沈遇揽着,微仰起头,打量了下脸上没什么表情、浑身透露着散漫和疏离的沈遇,伸手上去捏了捏沈遇的脸颊。

余年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

苏格嗅到了淡淡的豆蔻烟草香,喉咙里溢出两声笑,自问自答:“听你的话。”

沈遇脸被苏格捏了一下,半眯起眸子,眼神就有些危险起来。

苏格完全感受不到,他一只胳膊搭在沈遇肩膀上,头靠近沈遇耳侧,悄悄话一般说道:“听你的话……”

苏格笑了两声,不知道怎么的情绪一下子收不住,眼睛就湿润了。声音有些哽咽,他头抵在沈遇肩膀上,啜泣:“你别走。”

“不走。”沈遇淡定地安抚了声。

瞥了眼余年,在余年局促不安的神情中,沈遇开口:“对个孩子,收敛一点。”

他向来不在意下属的私生活,但是主意打到苏格身上,沈遇就有些不悦。

余年慌不迭地点头,内心叫苦,什么孩子啊,大家都是成年人好不好。这话他自然不敢跟沈遇说,努力低着头减少存在感。

沈遇捞着苏格的腰带他往外走。被周满嘱咐看好苏格的男同学被沈遇的气场震慑到了,眼睁睁看着苏格被带走,半个字都不敢讲。

“余经理,刚刚那位是……”见沈遇带着苏格离开了,有先前来搭讪的同学过来问。

余年正处在对自己的唾弃和懊恼中,听到问话,没好气地说道:“我老板。”

支着耳朵听到的人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这种人物竟然和苏格关系那么好,好像苏格混的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差劲。几个明里暗里嘲讽挤兑过苏格的人,一下就有些后悔起来。余年的身份已经是高不可攀,沈遇自然更不用说了。若是能跟苏格打好关系,在这样的人跟前说上几句话多好?

周满在洗手间放完水就要出去,没想到洗手间门把手坏了,锁在里头好一会才有清扫的阿姨过来开门。

等他回到座位时苏格已经不见了,周满忙问邻座的男生:“苏格呢?”

“被接走了。”

“谁?”周满是真的怕哪个人趁苏格喝醉了将人带走,做些不好的事情。

“说是,叫沈遇。”

周满“啧”了一声,有些烦躁。想到之前在大仓赌石,苏格晕倒后就是这么个人过来接的他。

那天晚上,沈遇赶过来,二话没说直接就从腿弯抱起苏格放到了车上。

莫名其妙的,周满就觉得有些不爽。

*

沈遇架着苏格,将人塞进车后座,苏格横躺在座位上,沈遇看他迷迷瞪瞪要睡觉的样子,在后备箱拿了条薄毯搭在他肚子上,坐到前头开车去了。

苏格躺在后座,身体舒展开,舒服地哼哼了两声。

他手往旁边拍了拍,没摸到人,就有些气恼地问道:“在哪……”

沈遇从后视镜看了眼他,淡声说:“在开车。”

“沈叔你别走……”

“不走。”

“你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好闻?”

苏格的问题前言不搭后语,沈遇也能接的下去。

他不安分地在后座,一会儿正对着沈遇的方向,一会儿又转过身去,寻摸着最舒服的位置。当他转过去后,后脖颈也整个清晰地暴露在沈遇眼皮子底下。

沈遇眼睛一跳,从后视镜看到那截露出的脖颈又白又纤细,脊椎骨很明显,显得人有些清瘦。

收回目光,沈遇从车上放着的雪茄木盒里抽出一支雪茄,丢到了苏格怀里。

苏格拿起嗅了嗅,觉得这味道跟沈遇身上的不太一样,沈遇身上的更加清淡好闻。

“不是这个味道。”苏格控诉,而后挣扎着爬起来,脑袋搭在沈遇座位上,一个劲往沈遇方向凑。

沈遇蹙眉,停下车,回头看了一眼。

目光相撞,苏格坦然地与他对视,眼睛在略昏暗的光线中依旧能看出清亮水润来。

“老实点。”沈遇这么说道。

苏格眨眨眼望着他,沈遇就看到那双眼睛飞快地染上了水雾。

第一次有了头疼的感觉,沈遇伸手覆盖在他眼睛上:“收。”

感受着眼睛上覆盖的温热的掌心,苏格眨眨眼,沈遇感受到手心小刷子一样刷过,痒痒的。声音放轻了些,沈遇耐下性子:“你先睡会,醒来就到家了。”

苏格蹭了蹭他手心,乖巧道:“不要。”

沈遇眯了眯眼。

“抱着才能睡……”

沈遇顿了片刻,觉得苏格这么闹下去开不了车,于是解下安全带,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苏格心满意足地蹭过来。沈遇轻拍着他背,凝望着合上眼的苏格,暗道了一声小孩脾气。

苏格动来动去找着舒服的位置,直到头搭上沈遇的腿,才渐渐安分下来。

看着腿上的苏格,沈遇眸光渐渐柔和。

苏格闭上眼,手不停摸索着,沈遇看到,顿了下而后握住了他的手。这下小孩像是彻底有了安全感,终于不再四处动弹了。

沈遇看着他恬静安稳的睡颜,心里生出股微妙的情绪。

“妈……”

苏格一声呓语,沈遇心里那股情绪消失得无影无踪。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下是柔软的床,窗帘缝隙中有一缕阳光照进来,印在苏格脸上。

闭上眼也能感受到光线的耀眼,苏格缓缓睁开眼睛,怔了好半晌,意识才渐渐回拢。

头有些疼,他有些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自己好像喝得有点多,最后是沈遇接自己回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给他添麻烦。

掀开被子下床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仍然沉重的很。

走下楼,沈遇正在吃早餐。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苏格扶着腰扭着脖子走下楼梯,似乎有些不舒服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苏格坐到饭桌上,嘟囔道:“床太软了,沈叔你知不知道睡软床对脊椎不好啊。”

沈遇“嗯”了一声:“下午给你换了。”

阿姨给苏格盛了碗粥,苏格道完谢,拿起勺子缓慢喝了两口。

浑身没有力气,勺子都拿不动,都没力气咽粥的感觉。苏格放下勺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哈欠:“我不太饿,沈叔你吃着,我再回去补个觉。”

说着就要起身走。

“吃点。”沈遇皱眉,昨天苏格就没吃多少东西,又喝了那么多酒。

“没力气啊。”苏格扁了扁嘴,还是听了他的话坐回到座位上,拿着勺子搅拌搅拌粥,就是张不开嘴喝。

“苏先生这是胃口没打开呢!”站在一旁做饭的阿姨笑道,“我给您拿点开胃的小菜,吃几口就精神了。”

说着,就去厨房端了碟小菜出来。

苏格吃了两口,果然胃口就好了不少。阿姨看苏格开始吃了,眉开眼笑,怕打扰到两人说话就先离开了。

“昨晚怎么喝那么多酒?”沈遇看了眼他,苏格看不出沈遇的表情是不高兴还是怎样。

苏格叹了口气:“看到了讨厌的人,心情不好。”

“祁亦安?”沈遇问着,却是陈述一样的语气。

苏格没想到他知道是祁亦安,点了点头。

沈遇注视着他,半晌说道:“还记得让你眼睛受伤的那些人吗?”

苏格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重生那晚,想要害自己的那几个男人。当时沈遇救了自己,这几个人好像是被沈遇带走了,具体关在了哪里,苏格也没问过了。

沈遇吃完了,手指优雅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继续说道:“是谁雇的他们,已经问出来了。”

之前没从这些人口里问出什么来,但被关了这么久,这几个人也服软了,该说的都说了。

苏格手指收紧,问道:“是谁?”

“刘恩慧。”沈遇说道。

意料外情理中的名字。苏格低下头,舌尖抵了抵上颚,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刘恩慧,祁楠现在的妻子,苏格的后妈,也是祁亦安的妈妈。想到祁亦安即将举办的个展,以及自己被抄袭的作品,苏格忽然想明白了些什么。

从小,自己和祁亦安一起学画学设计学雕刻,明明自己做的更好,父亲夸赞的却总是祁亦安。

久而久之,苏格都不知道是自己审美出了问题还是父亲的眼光有问题。从祁楠口中冒出的对祁亦安的夸赞,有时候让苏格摸不着头脑。

苏格回忆了好久,从记忆里找出一串号码,而后拨了出去。

电话的那头是自家公司的老员工,从小苏格和祁亦安就跟着他学习,现在他已经辞职好久了。

“老师,我想问问,小时候我和祁亦安一起在您那儿学画,最后的作品由您交给父亲看,我想,这个环节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呢?”

“……”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苏格沉默了好一会。

曾经的老师已经离开这座城市回了老家,谈及过往没有太多隐瞒,只愧疚地说是因为刘恩慧让他调换两个人的作品。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其实是没什么天赋的。想让丈夫冷落苏格,重视小儿子,她就必须从一开始就让祁楠认为,苏格的天赋不如祁亦安。

老师小心翼翼地喜欢着刘恩慧,苏格从小就知道这一点。那个女人光看外表确实很美好,温婉动人,笑起来的样子连最冷漠的男人都会因为她放下冷硬。

苏格觉得父亲爱上她也不难理解,因为就连幼年刚开始见到刘恩慧的苏格,都忍不住去亲近。

所以就是因为这样吗,从小不受喜爱,被父亲忽视冷落,就因为所谓的天赋不如他。

那这样的亲情,也挺悲哀的。

他深吸口气,那自己的眼睛,是因为挡到祁亦安的道了吗?

他要举办个展,可是他的天赋根本无法举办那样一场展,所以作品都是从自己这里偷来的,刘恩慧怕事情掩盖不住,怕自己这个正主跳出来,所以找人弄瞎了自己的眼睛。

看不见,苏格就不会知道那些作品都是抄袭他的,就不会激起什么水花。祁亦安就会是最耀眼的新晋设计师。

而自己瞎了,不但没有了祁亦安水平暴露的隐患,以后公司的继承也落不到苏格头上。谁会让一个双目失明的人去管理公司呢。

算盘打的很好,上辈子自己也确实过的很惨。而现在唯一的变数就是自己重生回来,眼睛痊愈了。

苏格深吸口气,问道:“所以,法律会惩罚她吗?”

“证据不足。”沈遇声音沉稳,“刘恩慧很谨慎,交易钱款这些经手了好几道程序,都不是本人出面。这些倒也好说,这几个人可以指控,但是——你的眼睛。”

苏格明白了他的意思,自己的眼睛恢复地完好如初,一点受伤的痕迹都看不出,即便蒋蔚然那里有最初的验伤报告,但苏格的情况太特殊,这份报告并不一定能证明什么。

很可能,会被怀疑是伪造。

现有的证据可以说只有这几个男人的指控而已,并不足以扳倒刘恩慧。

况且,苏格也不想自己眼睛的异状被人发现。

“我可以用私人手段帮你处理刘恩慧。”沈遇神情散漫,说出的话好像对于他而言只是微不足道。

“不用了沈叔。”苏格轻笑一声,“我自己来。”

他清楚地知道,比起法律的制裁,最让刘恩慧难受的,是最渴望拥有的那些东西一点点破碎。

财富、地位,苏格想一点点让她后悔、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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