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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冬日的阳光从没有拉窗帘的窗户外照进来, 印在苏格的脸上，晃得他从睡梦中蹙眉不悦地睁开眼睛。

刚醒来意识有些懵，苏格伸手想要挡住有些刺目的光, 却发现手臂格外沉重，身体像被什么东西碾过一般, 酸麻、胀痛。

苏格呆了呆，意识回拢, 渐渐回忆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喘息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身体好像还在随着力道起起伏伏。苏格扯了扯嘴角, 手停在腰间, 那里的酸胀格外明显, 稍微往下一压, 就痛的人眼泪要飙出来。

所以昨晚……他被上了？？

苏格脸上青白不定，缓缓转头看向身旁酣睡的沈遇。他睡着的样子很安静，精致的像人偶馆睡着的人偶，五官挑不出来丝毫毛病。阳光打在他脸上, 长而直的睫毛在碎阳光下显得绒绒的，皮肤也很细腻。

论年轻还是自己年轻, 那体力肯定也是自己好, 怎么就成了下面那个呢？

感受到苏格幽怨的目光，沈遇睫毛微微抖动, 睁开了眼睛。

他刚睡醒的样子难得和平日的沉稳有些不同，头发也有些乱。半晌, 眼神找到了焦点，沈遇看向苏格，嗓音因为刚睡醒有些低哑：“醒了？”

苏格没吱声。

沈遇揉了揉太阳穴，还没意识到苏格情绪的异样，坐直身子靠在床头。被子从他腰间滑落，苏格看到他半裸的身体上有不少抓痕。意识到那是怎么来的，苏格没眼看的转过头，眼皮突突跳。

沈遇拿过床头的雪茄盒，慢条斯理地取出香柏木片，撕开点燃，而后从雪茄盒内抽出一只雪茄，缓缓靠近香柏木片。

动作间，沈遇看了看苏格，发现小孩好像在生闷气，低低笑了一声问道：“身体不舒服？”

“我昨晚应该轻点的，一会儿给你揉揉。”

声音因为略微的沙哑显得格外缱绻。

沈遇指尖夹着雪茄，含住缓缓吸了一口，唇间逸散的烟雾和豆蔻香有些撩人心神。

苏格还是没回话，沈遇看他一眼，发现苏格苦着脸，眉头紧皱。

放下雪茄，沈遇靠近他，手放在苏格后颈安抚地揉了揉，轻声问道：“疼的厉害吗？我喊家庭医生过来——”

“不用了。”苏格打断他，叫家庭医生过来？那昨晚发生了什么不是一眼就能看得出嘛。

“也没有很难受。”苏格逞强地说了一句，挪了挪位置身后登时传来的刺痛让他嘶了一声。

沈遇扶住他腰，伸出手掌揉了揉，看着苏格满脸憋屈的样子，沈遇忽然意识到，小孩好像不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不高兴。

“怎么了，突然不高兴了？”

苏格瞥他一眼，难得没好气地道：“你是男的你被上了能高兴吗？”

沈遇哑然，将他拥在身前，头搭在苏格肩膀上，声音有一些委屈：“我以为昨晚你愿意的。”

“问你可不可以，你说可以。亲你你也没有拒绝，我以为，这是愿意的意思。”沈遇声音低沉，热气喷到耳朵上，麻麻痒痒的。

“我那是因为——”苏格懊恼地住了口，他那不是从来没设想过自己会是下面那个嘛，昨晚气氛那么好，沈遇又长得那么好看，能拒绝吗？必然是不能的。

只是没想到后面怎么就不受自己控制，自己完全顺着沈遇的节奏走了。

太亏了。

苏格皱眉还要说些什么，忽然看到了沈遇放在自己身侧大腿上的那道伤疤，声音一下子咽到了嗓子里。

那是在瑞丽，跳车时沈遇为了护住他才受的伤。

目光又移到了沈遇手掌上，那里缠了纱布，是昨天滑冰冰裂了，沈遇为了护住他脑袋，手背磕到了碎冰。

苏格手不由虚放在那道伤疤上，转过头看到沈遇古井一样的眼眸凝视着自己，深邃，温柔。

张了张嘴，随即悻悻闭上从嗓子里轻哼出一声，他也不气沈遇，就是跟自己生闷气，觉得太丢脸了。

“好了好了，我一个大男人，就不跟你计较这个了。”苏格说着，躺倒钻进了被子里。

沈遇笑了一声，顺势躺在他身边，揽住了他。

“等过完年放完假，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