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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

李荣在后面对玉环打了个手势,玉环忙欠身退出,瞅着李荣把门又关上,两人一起退到了廊檐下。

屋内两人相视而笑,盛临煊张开双手,看着她轻轻地、低低地唤了一声:“悦儿。”

沈珺悦只觉鼻子蓦然一酸,忙努力露出一脸灿烂的笑来,“皇上!”翩然投入他的怀中。

盛临煊将她稳稳地抱住,唇触着她的耳温柔道:“朕回来了。”

离得太近,他呼出的气息直接袭向她的耳朵,沈珺悦如一汪水软倒在他的怀里。盛临煊爱怜地亲亲她的脸颊,抱着她歪在榻上,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

矮几上搁着沈珺悦刚刚放下的话本故事书。盛临煊伸手拿过来随意翻了翻内容,觉得不太对,便掩上书页看一看封面。

封面上赫然的“国色牡丹”四个大字,下方却有一排“记大盛开国帝后”的小字,不细看便会忽略过去。不由得挑了挑眉:“这本......朕倒是不记得有。”

结合大小书名一看便知道又是一本各种传说、野史、杜撰糅杂而成的大盛太.祖皇帝与皇后的情史。

他对自己老祖宗的情史可没什么兴趣,这本书应是采买的人一个不慎混入书堆里一起买进来的。

想不到她的小贵人竟会对这故事感兴趣,莫不是向往书中太.祖帝后一生恩爱不移的情感?

盛临煊将她往上搂了搂,下巴贴着她的脸,将书的封面往她面前一现,另一手点了点书名:“怎么挑了这个来看?”

沈珺悦看他伸手拿过去那书的时候就暗道不好,挑了一本编排人家老祖宗的书还被抓个正着。

此刻脸红了红,胡乱搪塞道:“臣妾也不知这书写的什么,只以为是记载太.祖帝后逸事的书。”

她也不全是浑说,只因她虽挑了这书,却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

盛临煊轻笑道:“想知道什么问朕便好,不过悦儿既然想看,朕也不介意陪悦儿一起看看。”说完便就着这个姿势,真的翻开这书看起来。

沈珺悦还扭捏了两下,他却颇为认真地拍拍她手让她别乱动,好好看书。沈珺悦无法,只好这样半躺在他怀里,一起“看书”。

看着看着,要翻页的时候成徽帝的手却仍不动,沈珺悦察觉到身后人的呼吸也变得平缓绵长。她微微撑起身子,向后一看,成徽帝已经睡着了。

她静静地看着睡着了的成徽帝——他薄唇微抿,眼睛紧闭,睫毛浓长。他的面容并不因睡着而显得无害,整个人的气势依然凌厉,仿佛出鞘的利剑,蓄势待发。

想到他刚刚在外奔波归来,应是累得很了。可是他半抱住她的动作那么珍惜,与她待在一起的时候那么温柔。

她心软了软,将他手中的书抽走,双手放好,又小心地扶着他躺得舒服一些。才又重新躺回他身侧,陪他一起小歇。

外面阳光正盛,室内却是岁月静好。

-

沈珺悦没睡着,又把那本书摸来看,看着看着也得了趣味。书中内容真假尚且不辨,但这著书人的文采倒是不错,字里行间颇风趣幽默,将太.祖帝后的故事讲得活色生香,跃然纸上。

屋内的光线渐渐昏黄下来。沈珺悦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看看窗外的光已经低斜。

她又看了成徽帝一眼,他睡得很沉,想必这几日在外应该休息得不甚好。

她小心翼翼地下了榻,理了理衣裙,便走到门口处,看他毫无所觉仍然睡着,才轻轻地开了门,悄悄出了去。

李荣见有人开门出来,迎上来正要开口,沈珺悦忙竖起手指抵着唇“嘘”了一声,才压着嗓子小声道:“皇上睡着了,这会还未醒。”

李荣忙点头:“皇上这几日十分辛苦,原本那边事情办妥也不必如此着急赶回。只不知山庄这边又有什么事情,皇上昨日还是漏夜赶了回来,一日夜都未歇过。”

沈珺悦一听,总算知道他为什么睡得那么沉,任她摆弄都没醒了。也忍不住的有点心疼他,堂堂皇帝还事必躬亲,当一个圣明的皇帝真的很不容易。

太阳落山了,成徽帝依然睡着,沈珺悦也不便多待,嘱咐了李荣几句,便领着人回了摘星居。

各自安歇,一夜无话。

第二天是六月六,晒经日。一大早李保便领了皇命过来请沈珺悦。

成徽帝昨日下晌狠狠地补了一觉,傍晚时分起来用了晚膳,又批了些堆积的奏章,后半夜睡下,今早起来便又是精神焕发的样子了。

沈珺悦昨夜睡眠质量也挺好,晨起心情不错,一见到成徽帝便奉上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盛临煊捉住她绵软的小手轻轻捏了捏:“今日咱们早点出去,朕带你到山下的镇子里看洗晒。”

听完成徽帝的安排,沈珺悦的笑容就更真更甜更软了。看洗晒是什么,这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成徽帝要带她出避暑山庄去,她能到小镇上去玩儿,这才是最重要的!

李保也喜滋滋地抱着一个大包袱进来,成徽帝指着那包袱道:“朕给你备了百姓的衣裳,你先换上。”说完又摸摸她脸,带着其他人自出了门去。

沈珺悦带着玉环染紫转到屏风后头,把穿在外头的宫装都褪了下来,换上成徽帝准备的外衣外裙。

换了衣服,头发也得改,沈珺悦让她们将她头上的钗环都拆了,放下的头发挽起梳了一个简单的发式,只插上两根玉钗定住。原先的珊瑚耳坠看着不太搭,也给摘了。

换装完毕,沈珺悦立在房中,一袭简单的天青色少女裙装,她理了理腰带的丝绦,问两个宫女:“如何?”

玉环与染紫都觉得这衣裳颜色浅淡,衬得她气质更为出尘。

玉环又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自家贵人,托着下巴道:“主子本就美貌过人,穿什么都好看——就是耳朵上少了副合适的耳坠子。”

沈珺悦摸摸轻飘飘空荡荡的耳垂,浑不在意道:“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就这样也行,不妨事的,走吧。”

主仆几人推门出来,成徽帝已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袍立在院中等沈珺悦,他相貌清隽,仪容出众,手上还拿着一柄折扇,俨然一副世家公子哥的做派。

看见沈珺悦出来,他明显眼前一亮,走到她面前,单手执起她的手,趋近她耳旁带着笑意说道:“悦儿如此打扮,甚美。”眼神瞟过她的耳际,只见她耳垂空空,只有两个小小的圆圆的耳洞。

盛临煊眼神一闪,嘴角勾起一抹笑,却没有说什么,只带着她往外走。

观月楼外停着一辆寻常富贵人家常用的马车,盛临煊扶了她上去,自己才跟着上去坐在她身旁。

在车帘子放下来前,沈珺悦只看见换了一身普通侍从衣服的李荣与另一个陌生面孔的青年跳上车辕。

“就咱们这一辆马车出行?其他人,皇上的护卫们,不随行吗?”沈珺悦见统共就他们这辆车的四个人,成徽帝自己竟也没带几个人,不由得担心起了安全问题。

“我们这一日来回,人多反而不便。放心,不会有事的。”盛临煊明白她的顾虑,笑着安抚她。

其实皇帝出行,怎么可能没带护卫,只是从明面上转成暗地里而已,守在周遭的暗卫便不知安排了多少。

马车从颐德避暑山庄侧门驶出,走了一段小路才转上官道,混在其他进出的车马中进入小镇。

六月六,晒经日,顾名思义便是在这一天将经书经史等书册都摆出来晾晒,这一活动原本源自佛家。后来佛家兴盛,到了这一日,香火旺盛的寺庙还会举行盛大的“晾经会”,善男信女们都能参与到这项活动中来。

久而久之,晒经日又发展成了民间的洗晒节,不再只局限于佛家。只要这一天天气晴朗,百姓们便会将家中需要洗涤、晾晒之物拿出来洗晒。便是书院、学堂,乃至皇宫大院,也会在这一日将需要通风晾晒之物陈列在烈日之下进行翻晒,以防潮湿生霉、虫蛀鼠咬。

颐德避暑山庄脚下的这个小镇的洗晒节传统而热闹。两年前成徽帝在六月六来过一次,觉得颇有意思,因此早便打算在这一日带沈珺悦也来看看。

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处理好暗卫营的事情,便一刻都不停留地赶回来的原因。

到了镇上最热闹的一条街上,马车通行已经十分不便。

盛临煊便对沈珺悦笑言:“接下来的路,便要累夫人双脚行走了。”

沈珺悦娇俏地对他皱了皱鼻子哼道:“爷都能走得,妾身还走不得吗?”

两人笑闹几句,盛临煊便带了沈珺悦下车步行,下车前,还记得先给沈珺悦戴好帷帽。

街上的人流量虽不至于多到摩肩擦踵,但是来来往往的行人互相推撞到也是常事。盛临煊皱皱眉,干脆将沈珺悦护在身侧,又命李荣站在她另一旁保驾护航。

沈珺悦自下了马车,便被这市井氛围所带动,燃起了她身为一名女人热爱逛街的本性。

这洗晒日乃是官方认证的节日,官府学堂到了这一日也会休沐一天,让官吏、学子们在家沐浴洗发,洁净身躯。

而商家们也投机取巧,充分利用洗晒这一理由进行“占道经营”。沈珺悦好奇地看着这条街上两边店家的伙计们正在将摊子往外摆,再将自家店里的东西陈列其上,假借晾晒之名行卖货之实。一年中也只有这一日可以如此而官家不来究责。

两人随着人群走走看看,沈珺悦觉得成徽帝似乎有目的地在寻找着什么,忽闻他低声说了句:“找到了。”接着便拉了她的手带她往一家店走去。

沈珺悦抬头,透过轻纱一看,“金玉阁”三个金字招牌明晃晃地不要太明显。

沈珺悦不懂成徽帝带她来首饰铺子做什么。

进了店里,才发现这是一家面积颇大的字号,有上下两层。他们才一进门,就有伙计热情地迎上来招呼。

这种字号里的伙计眼光早都练出来了,客人一上门,他们就能从客人身上的衣服料子、佩戴的首饰配件,甚至是客人身上的气度看出客人是富是贵。

故而盛临煊与沈珺悦带着李荣和那生脸护卫一进来,店里候客的几个伙计便都想凑上来。

还是盛临煊随手指定了一个,才免了他们窝里纷争。

盛临煊对那憨脸伙计道:“要一对玉耳坠。”

李荣这贴心奴仆便在一旁适时补充道:“把你们这最好的耳饰都拿出来给我们爷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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