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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她怔在那,一动不动,眼里倒映着小姑娘的影,嘴里满了甘甜。

像尝到最新鲜甜美的蔗糖,又像被强行拉进一场用羽毛织就的美梦,丝滑柔顺,流连忘返。

片刻,云瓷轻喘着与她分开,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羞涩:“这样呢?”

“什么?”

“这样,阿兄有感觉么?”

姜槐茫茫然的眨动睫毛,指腹擦过微湿的唇瓣,细细回味,恍惚明白过来:“阿瓷在以这样的方式教我么?”

云瓷知她心思无邪,而心思无邪的人说话往往直白得过分,她慢慢平息呼吸:“不好吗?”

好吗?

姜槐问自己。

可是为何……竟……

“阿兄不是不懂情与欲么?”

云瓷脸色涨红,勇敢抬眸:“姜槐,我来教你好不好?”

眼前的小姑娘罕见地直白大胆,姜槐的指指腹描摹着云瓷两瓣红唇擦过,轻声道:“阿瓷,我想你误会了。”

“什么……”云瓷睁大眼,唯恐接下来听到的是拒绝的话,可她依旧站在那,侧耳倾听。

姜槐身子前倾,贴近她的耳:“谁说我不懂欲?阿瓷,你忘了灼心散么?”

“什、什么?”小姑娘脑子里陡然炸开一道白光,磕磕绊绊道:“阿兄,我…我……”

“我什么?”她笑得明朗开怀。

“我先去睡了!”云瓷转身就跑,被姜槐一手拉住。

“阿瓷,方向走反了。”

“……”

姜槐望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笑得眼泪快淌出来,哪知云瓷忽然回头,凶巴巴道:“不准笑了!”

“好,好,不笑了。”姜槐老实地捂住嘴,云瓷羞恼地瞪她一眼,人迅速躲进帐子。

“哎呀,羞死人了!”

小姑娘手软脚软的扑倒在榻,抱着软枕发泄一通。阿兄不是什么都不懂吗?那她刚才……她刚才和他……

“哎呀,好烦!”阿兄是在取笑她吗?

云瓷越想心跳得越快,待到想累了,梦境里都飘着桃花雨……

姜槐一身白袍,面如冠玉,风流倜傥,专注地凝望她:“阿瓷,原来对我存的,是这般心思啊。”

“啊,不不不……”

她矢口否认,却在下一刻,强迫自己抬起头,一字一句道:“是。”

“姜槐,你知道的,我口是心非,嘴上说不是,其实心里爱极了你,如今你知道了,那你到底怎样想的?我对你做了那样的事,那我对你负责好不好?你到底……要不要我负责呀……”

“负责?”

梦境里,姜槐玩味一笑,故意和她咬耳朵,带着蚀骨的勾引:“你要怎么对我负责?”

星月当空。

姜槐背对着帐子,眼睛望向穹苍,星光闪烁,她看了许久。

眼角残留的泪渐渐风干,阿瓷要离开她了。

念头从脑海闪过,她艰难地捂住心口,企图压抑住那些泛起来的酸涩。

她舍不得阿瓷。

星象骗不了人,停留在山脚下的那行队伍也骗不了人——阿瓷的亲人寻来了。

认祖归宗,这是谁都无法违背的事。

哪怕姜槐离经叛道,在云瓷面前,她依旧教导她遵循血缘礼法,血脉之亲,乃至亲,她不能自私地把人强留在身边。

阿瓷会有自己的未来,而她的未来会不会有姜槐,姜槐看不清。

天空之上,她根本找不到自己的星。

她的星,很多年前便隐匿了。是破碎,还是被人抹去,姜槐不知。

哪怕她被阿爹称赞为三百年不世出的天才,关乎她与阿瓷,她仍有许多疑惑。起初她仅仅不懂情,如今,她连阿瓷也看不懂了。

就如今夜。

今夜的阿瓷,浑身散发着魅力,令人心惊肉跳,令人辗转难眠。

她忍不住去想:若她和阿瓷不再是‘兄妹’,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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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雷雨交加,写完这章我发现姜槐很双标……

我举个例子大家就懂了。

姜槐(一本正经):血缘礼法不可越。

片刻……

姜槐(神.魂颠倒):阿瓷qin起来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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