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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挠心

程锦对她的好感度虽然已经急剧下降,但见她恢复如此之快,饭桌上再次升起的尴尬在一餐饭之后一扫而光,似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心中也不得不暗暗对殷含之另眼看待了,怪不得这位郡主人人称赞,想她的应变,这般看起来大方无比的气度,又有谁能够对她产生何种嫌隙。

索性程锦也无事,此时,倒是带着一股打量与观察的心思在陪这位含之郡主逛街了。

女子逛街,无列外,能够去的地方也多是珠宝首饰之店,或者是衣物饰品之地,不论是古代还是现在,无一例外,女子的喜好,自古至今,都是历来地相似的。

因此,出了会仙楼之后,便往宝华楼而去,宝华楼是江宁府最好的首饰店铺,殷含之即便是郡主之身,却也是长年累月待在深宫之中陪伴太后的人,这一趟,来到江宁府,可算是为数不多的出宫之举,或者说,是为数不多的出门举动,自是对许多事物都产生好奇,女子喜爱的首饰,她自是不可免俗地也想要去看看,何况听闻宝华楼不仅是是江宁府最好的首饰店铺更是南方最好的呢。

宝华楼的掌柜的自是眼力见识够高的人,见到两个贵人到来,便客气有礼迎了上前,将两人带入了后厢之中,亲自挑选了宝华楼之中上好的首饰去给两人观看选择。

殷含之只接下了带进来的第一批首饰之后,便自行观看了起来,让掌柜地再去寻一些好的进来。

程锦自是坐在她对面,看着托盘之中精雕细刻的各样首饰。

首饰虽好,但她因为嫌其带在头上,略感笨重,不能尽快适应,因着时下女子头发过长,本就带有一定重量,她更是不太愿意带过重的珠玉首饰,尽量挑一些轻质的,堪堪将头发挽好。

可即便是轻质的,却也是闲云山庄为她可以准备的,自然不是劣质的,因而,比起殷含之头上搭配妥帖得宜的首饰,她便显得简单了许多。

不过有一只簪子却是从未离身的,她身上的东西多是有用处的,加之前些日子让旁子瑜按照她的要求制造了一些,便是头上的饰品,里边也装着银针,都是经过特殊制作与处理的。

宝华楼的首饰虽好,可却不是她需要的,虽是精巧玲珑,惹人生爱,倒也没有真的可以让人喜好到迟疑之间一掷千金的地步。

可殷含之看着看着,却是拿起了一只精巧的带着淡淡月华光彩的步摇放在了程锦的头侧比划,“我看着这只步摇倒是不错,你觉得如何?”

而后拿下来,放在程锦的面前。

那是一只纯白玉的步摇,精雕细琢,光滑莹润垂下来的吊珠,是一颗镂空的珍珠,镂空的珍珠之中,点缀着点点若隐若现的淡黄之色,好不灵动精巧。

程锦对首饰的研究不深入,殷含之既然如此说,她看了一眼,不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不错。”

殷含之似乎也很是满意,“你不选一些么?”

“我使用的首饰,都是特质,这些虽好,不适合我。”她言简意赅,真的没有挑选的打算。

殷含之见此,也并不勉强,再低头认真挑选了几样。程锦看着有些无趣,便随意站起身在在厢房之中游览了起来。

此处虽说是供客人挑选首饰与休息所用的厢房,倒也不是别致,为凸显宝华楼的尊贵,便是墙体上用于装饰的,都是宝华楼之中,独一无二的首饰样品,当然,是精心画作之后挂于墙上,用于客人观赏的。

她随意走动,殷含之也挑选得认真,可程锦却是将目光停留在了一只刻画别致的玉冠面前,宝华楼虽是以女子首饰为营生,但是却也有不少男子的饰品,譬如玉坠扇坠剑坠之类,自然也少不得玉冠。

这么看着,她突然想起那一日与楚睿在邬终别院北苑吵架的时候,他穿了一身看起来较为闲适的家居之服,不是平日里多着的墨色,使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没有了往日的冷漠之色,反倒添了几丝平和与柔意,那一日,发上的玉冠,她记得,也是是简单并无图案的纯白玉冠,如同画作上那一只一般,她这么看着,突然失了神。

倒是殷含之几番挑选之后,终于结束,叫了掌柜的进来,似乎也没有注意到程锦的在另一处的失神。

宝华楼的掌柜的,是个具有责任心的商家,看了看殷含之所选的几样首饰,在尚未包装之前,开口道,“这几样首饰,都是郡主为自己所选的?”

殷含之指了指其中的几样,“这些是我为自己所选,其余的是赠为她人的。”

而后不解问道,“有何不妥么?”

掌柜的了然,笑道,“郡主恕罪,并非小民妄议郡主容姿,只是……这只白玉珍珠金桂步摇,却是不太适合郡主。”

殷含之面上升起一抹疑惑,“如何说。”

掌柜的见她并无怒色,只道,“郡主端庄温雅,平日里所着,想来是惯常于于这般气质相当,只是这只步摇,玲珑精巧,却是不适合郡主。”

殷含之听他这么一说,却是了然了,“瞧我,只顾着喜欢,却是不想它到底不适合了。”

她轻巧划开一句话,这话原本也不过是一句推辞,这般轻易出口,可殷含之却是永远也想不到,日后的自己仍旧是陷入了这随口而出的道理的旋涡之中。

此后,却是再也没有领悟过。

然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可掌柜的却是看了看另一边的程锦,道,“此步摇虽是不适合郡主,不过却是适合另一位姑娘。”

因着程锦作为清乐郡主之名虽已传遍了,却是并非人人都识得药王谷的谷主,所以,宝华楼的掌柜自是不知眼前这位便是这两日已经传遍了的清乐郡主。

程锦听到这个声音,便转过头来。

殷含之笑了笑,“掌柜的有所不知,这位是药王谷谷主,前些日子陛下钦封的清乐郡主。”

掌柜的一听此话,便赶忙道歉,几欲跪下,“原来是清乐郡主,是小民眼拙,有眼不识泰山。”

程锦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殷含之,眼神之中略带了一抹冰寒之色,却也没有过多显示什么,“掌柜的不必道歉,如此称呼,也并无不可。”

掌柜的见她是真的不计较,方才呼了一口气。

殷含之却是在另一旁道,“既然如此,那便一起都包起来吧,既然不适合,便拿来送人。”

掌柜的自是高兴不已,乐呵呵为殷含之打包了首饰装好。

经过小半日的一起闲逛,程锦自认已经知道了殷含之的小心思,她本来怠于理会这些事情,自是不愿意再跟着她逛下去,平白招惹自己的坏心情。

殷含之虽还是兴致勃勃,但眼见程锦多有敷衍之色,便也知趣,主动提出送程锦回去了。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再回到了闲云山庄。

临下车之前,殷含之拿出在宝华楼买下的那只掌柜所言的白玉珍珠金桂步摇,“宝华楼的掌柜说这步摇适合你,此番来江宁府,是我忘记了准备见面礼与你,这只步摇,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说着,已经将步摇送到程锦手中。

程锦盯着那步摇看了半晌,而后勾唇,看了看殷含之面上期待的神色,伸手接过,“那就,多谢郡主了。”

殷含之抿唇笑笑,“今日原本还想继续,不过却是日色已晚,索性在江宁府的时日尚多,后边两日,我再来寻你出去。”

程锦看她说得煞有其事,不得不佩服这个姑娘的与众不同与耐力,不过,却是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地看着殷含之,“郡主也知道,我还是药王谷的谷主,平日里许多事情需要亲力亲为,哪来的时间陪同郡主游玩江宁府。郡主若要人陪同,恐怕也不是真的想要我。”

殷含之却是没想到程锦脾气如此,面上有些尴尬,“我……清乐在说什么呢?”

话尚未出口,程锦却是继续道,“还有……郡主的危机意识的确很强,不过……”

“我,不,喜,欢。”

在殷含之微微瞪大的眼眸之中,程锦唇角弯弯,却是带着一股冰凉之意,起身,从她身边略过的时候,一字一顿地道。

拿着手上的步摇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之中,程锦的心情并受到殷含之太多的影响,毕竟是自己有意而为的,自然控制于内,只是将手中步摇随意扔在了桌子之上,并不多深究。

第二日辰时一过,程锦照常坐上马车,朝着邬终别院而去,算是最后一次去给齐勇做治疗了。

邬终别院有几处院子与厢房,齐勇因着前些日子要戒掉无敌烧的缘故,因而被安置在了最里边的一处小院子里,到了邬终别院之后,不需等待门房的汇报,她自是如同出入自己家门一般轻松随意,弯弯绕绕之后便往齐勇所在的院子而去。

齐勇知晓她今日回来给自己就诊,已经早早在院子中等待。

整个人也显得精神奕奕了许多,程锦一进院子,齐勇便精神奕奕上前来,“程姑娘,你看我今日精神状态如何,明日我可是要回狮虎营了。”

概是因着楚睿的关系与程锦的性格,齐勇虽是五大三粗的男子,更是军中精魂,对程锦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倒也从未看低,何况,谁敢看低这个当初在给他戒掉无敌烧的时候,手段残忍,果决冷硬的女子呢。

程锦见他这么说说,笑了笑,“齐将军可真是一日都离不开狮虎营啊,要说回去,今日便可回去了,也不在于今日与明日的差别。”

齐勇这么一听,便面上升起一抹高兴之意。

程锦却是有心打趣这个耿直的将军,“只是不知,回了军营之后,齐将军可还嗜酒否?”

齐勇面上升起一抹尴尬,却是极快便转移化开了,“哈哈,程姑娘说笑了,说笑了,我怕老齐这辈子,真的滴酒不沾了,滴酒不沾,嘿嘿……”

这么说着,他面上还升起一抹微微后怕之意,程锦见此,更觉好笑。

接下来,也再细细给齐勇探了一把脉,再仔细叮嘱了一些后续的事情,程锦便也不再多说别的了,只出了齐勇的院子,而后前往楚睿的东院而去。

她对于邬终别院可谓熟悉之至,再绕去东院,自然是选择绕近路,往常多数时候是她来的时候楚睿便已经在齐勇的院子之中等她,而后两人再一起回东院施针,有时候楚睿有公务繁忙,留在东院,她便处理了齐勇之后自发去东院寻他,若是他有公务缠身,尚不方便,她却也不着急,自是在一边等他处理好了公务再施针,彼此各自不互相打扰,却也和谐默契。

一来二去,反倒成了一种习惯了。

可这会儿,程锦饶了进来,穿过了小园,再出来的时候却是听到了一个轻柔的声音,“楚帅说邬终别院别无景致,如今看来却是不以为然,夏日之时,绿树繁荫,倒是一个避暑的好圣地,不比驿馆里,闷热得紧。”

这温柔婉转的声音,不是殷含之的会是谁的?

出了这一出小园子,便是一处亭子所在。

这么说着,又响起了一阵爽朗的中年男声,“楚帅这处院子也是甚合本侯之意,哈哈,倒是让本侯也想来此居住了。”

程锦的脚步尚未跨出园子的时候便已经听到了这两人说话的声音,脚步便顿住了,倒也不出去,反是倚靠在园子墙边,听着外边说话的声音,好整以暇。

楚睿与两人在外边的,今日殷含之与林瀚一齐来到邬终北院,便有了此时这番游园座谈之意。

可楚睿却是兴趣无多,两人这么说着,他唇角只带着冷淡的笑意,并不接话,这一番下来,谁人不知他这是何意。

望山侯自是了解楚睿此人的性子的,倒也不觉得局促,只是殷含之面上升起一抹尴尬与微微不安之感罢了。

毕竟,突然来访,有违那一日的话。

程锦倚靠在园子的墙边,不用看也知道此时此刻,楚睿的表情与动作概是何等模样,清冽,好似谁也不认一般。

只是……她脑中思绪乱飞,想起展蔺与他所言的楚睿的经历,却是觉得奇怪,楚睿当真对那个殷含之无半分情意么?

且不说殷含之不顾世俗,千里迢迢从京城给他寄来了相思之物,又是千里迢迢这般赶来江宁府,更何况还有两年前那场未成的婚约之说,一般的男子,少不得也会有几分犹豫与恻动不是?

想着想着,程锦便也没有了再等待楚睿与那几人洽谈的心思了,齐勇的事情,不宜公开,林瀚在此处,她便没有出现的必要,当然更有没有了偷听的打算,只站直了身子,往着来时的路回去。

可她却是不知,那裙角迎风而起的一抹淡淡紫色,却是早已映入了隔着一块院墙的楚睿的眼中。

楚睿越过林瀚肩头的眼神一暗,首先站起了身子,“本帅尚有公务缠身,侯爷与郡主若是有心赏玩,自行随意。”

说罢,便不等两人开口说什么,便转身离去了。

岂不料殷含之在他背后出声,“楚帅,含之听闻清乐郡主今日会来邬终北苑寻展少将,此时该是已经来了,不知……。”

楚睿迈出去的脚步微微顿住,转回头,“本帅倒是不知,郡主何时对邬终别院了如指掌若此了。”

他声音依旧不显加重,还是清清淡淡,可偏偏让人觉得寒凉。

殷含之站起的身形稍微一顿,艳丽的面庞突的一变,升起了一抹惨白,“我……我只是……”

她想要解释说些什么,可楚睿便是一个眼神都不在留给殷含之,看了一眼林瀚之后,“两位请自便。”而后便出去了。

锐利寒芒的眼神,一贯如此。

他似乎也从未收敛过。

程锦自退出了小园之后便往门外而去,便是守门的护卫见她今日来得时间如此之短也有了微微的诧异之色。

车夫见她极快出来,不免问道,“谷主今日怎的如此之快?”

程锦的声音不见半分异色,“好歹你家谷主也是药王谷的谷主,凭什么每次都是我上门,大元帅便不能屈尊降贵一次?”

车夫听不懂她的话,不过却也没有多问,扬了扬鞭子,马车调转了一个头,便又顺着原路返回了。

楚睿回了东院之后,只问了陆远,“程锦呢?”

陆远觉得怪异,“今日不曾见过程姑娘。”

楚睿嘴唇抿了一分,却是不再多说了。陆远只见着自家元帅似是不满的神色,心中略感诧异,知晓今日是程锦来治诊的时间,再次开口道,“许是程姑娘还在齐将军处,尚未过来吧,元帅可需着人去探看?”

“不用了。”说罢,便不再多少什么,径自往书房而去。

陆远见此,也不再多话了。

------题外话------

宝华楼?这个突然飞入脑海中的名字,为什么我觉得辣么辣么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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