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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我的前半生我的后半生第3部分阅读

妆,却犹如没用过胭脂一般,自然之极,你这个孩子心灵手更巧。”

“是老祖宗生的好,要不奴婢就是有天仙用的东西也是浪费。”我低眉顺耳,眼睛带笑。才粗制个口红就收买了帝国第一大boss,下次我研发点宫廷眼影出来,那还不在这后宫“火”了要把现代美传播到宫廷每个角落苏麻的理想。

女人和女人就是好沟通,孝庄后政治上再厉害,在我看来也只是一个后宫中女人,恩,有权势的聪明女人。古代现代女人其实没有什么代沟,喜欢的主题和话题虽跨越300年却惊人的相似美容、服装、身材这里叫养生。

老祖宗留我用膳,作为一个非皇室血脉姻亲的宫廷女官,这个是后宫中极大的恩典和殊荣。期间我见到了另外一个后宫大boss。当今皇帝嫡亲的圣母皇太后孝康皇太后。这是个眼底一直带着淡淡哀伤的娴静贵妇,十七岁就生了现在的皇帝陛下的太后不过二十出头,这个可怜的从未得到丈夫宠爱的贵妇总是安安静静的坐着,病疚疚的样子我见犹怜。实在怀疑这样端庄斯文淑女怎么生出个那样深沉霸气的儿子。

肚子里装着满满的“龙抬头”的春卷、“龙耳”、“龙须”,和一大碗老祖宗赏赐的补气养血苦苦的老山参鸡汤,一大堆汤汤水水撑得我胃实在是难受,虽说太后、和老祖宗对我极好,但是和帝国的统治阶级长辈们在一起吃饭,正襟危坐,哪能享受到吃饭的快乐,给你吃的食物都是“赏赐”的,天大的荣耀你敢不吃完还得装出一副食天之甘露,感激涕零的摸样。难怪宫里的“主子”们都没几个胖的呢,只要陪boss们吃几顿饭,没几次胃肯定吃坏,食之无味,嘿也省得减肥了。

两个小宫女提着牛角宫灯,我在后面歪歪扭扭的跟着,经过长长的西甬道,穿隆宗门,来到乾清宫。来来往往的宫人们对我恭谨而又讨好的笑迎请安,我也扯着嘴角拉上笑脸一一虚伪还礼。礼仪之邦的伟大帝国宫廷的礼节真是繁复啊。

我回到暖阁那间属于我个人的静室,喜滋滋地摸出怀里一包我今天得到的战利品:太皇太后赏我的一支镶嵌有5颗大东珍珠排列成梅花形状的“玉搔头”,也就是玉簪。关于玉簪的别名“玉搔头”,有一则香艳的故事。传说汉武帝宠爱乐师李延年的妹妹,有一日他顺手从李夫人头上拔下玉簪来搔头,竟惹得其他妃嫔宫女纷纷购买玉簪,一时玉价飞涨。嗤古代的花痴女人看来也不比现代追星的少。那玉好象是蓝田玉,那几颗饱满圆润的大东珠我怎么看怎么喜欢。圣母皇太后看老祖宗给我赏赐,自然也不会亏了礼数,也顺手拨下旗髻上的一只翠玉蝴蝶放在了我手上。那蝴蝶薄如蝉翼,精美绝伦,拿在手上蝶翅随空气微微颤动更显逼真。

我把这两件宝物小心翼翼地用绸缎包好,拉开那个已经被我上下抚弄得光可鉴人的楠木箱子,和我的另外几件战利品并排列在一起。

一个苏绣牡丹香囊,一只翡翠如意,一只白玉板指,一把镶宝石银制小刀

呵原来那天那家伙是在装睡。

“姑姑今天又得了宝贝”那家伙淡淡地声音在耳畔响起。

奴颜

这人是鬼么,没声没气地走来。

“吓到姑姑了我没让宫人通报,就是想看姑姑都藏了些什么好东西。”

这人可不就是今天去了先农坛祭祀耕种回来的皇帝陛下么。看他已经换上了夹袄缎面的常服,腰上束着粉青色的滚绣双龙腰带,顿显精神。

“嘿箱子都快装不下了,姑姑马上要变这乾清宫中比天子还富有的人了。”高贵的手指从我的藏品上一一滑过。

“我的荷包,我的小刀,我床上的挂钩,我的笔都是我的东西,瞧瞧这个是什么,我书房里的奏折”他惊诧的看到我压箱底的东西。

那个奏折是直隶巡抚王登联的奏折,大致奏报的关于“圈地”的事情。辅政大臣鳌拜执意所属镶黄旗领地更换更为肥沃的正白旗镶白旗已经耕种四十多年的土地,说是前朝多尔衮做摄政王时候换过去的,那个时候不公平对待了他们镶黄旗,现在要来讨回公道。但是据王登联调查直隶、山东、河南三省八旗纷争,田地荒芜,旗民皆不同意换地。和鳌拜所说大相径庭。当时玄烨看到这折子,思考许久还在上面做了朱批,却又留中不发后来拿回寝宫交给我让我处理掉。

怎么着也是个有皇帝御批的奏折唉,我看中央台鉴宝节目曾经有一份光绪皇帝时代的保存比较完整奏折估价好几万那,何必要和钱过不去呢,当然也收进我的聚宝盆拉。

“我知道烨儿留中不发叫我毁掉它的意思,现在还未亲政,我们羽毛未丰,所以所以烨儿准备休息一下,积累力量,为了以后跑更远的路罢。”我深吸一口气,接着道:“姑姑相信烨儿日后必能锄j惩凶,做番大事业,所以准备收藏你的这些没发的奏折,嘿嘿做个记录伟大君主成长的见证。”拍马屁又不会掉一块肉,我一叠一叠的高帽子往他头上套。

“呵呵是吗姑姑真的这么信任烨儿能做个好皇帝”他眼睛发光。

“懂我者,莫过于姑姑了。对付那个人,不能急,我有的是时间,等有了机会,你再看烨儿一举夺魁。”,现在已经比我高一寸的他,洋溢着满满的自信的光芒。斜睨着他的侧面,蓦然心中砰地一跳,觉得他不再似个孩童,已是个散发出青春俊美的高贵青年了。高高饱满的额头,沉稳刚毅的下巴,傲气的鼻梁上是那对始终深澈带着眩目火光的双眸,等等火光

轻轻地,轻轻地,眼前这张脸越变越大,轻柔带着淡淡男人体香的温暖嘴唇俯上了我的

“啊非礼啊”我惊吓地阖上了嘴巴。

“女人你咬到我嘴唇了。”下唇上渗出星星血丝的登徒子忿忿抱怨。

天,面前的这个人可是九五之尊的帝国皇帝,损伤他身体发肤,还见了血,按照大清律,只怕是凌迟之罪吧。虽然不是自己的初吻,可是21世纪的我可是传统的清白处子之躯,就这么让他轻薄了,心有不甘呢不过好象这是皇帝陛下的初吻也这样算起来我是不是还赚到了

玄烨见我眼睛在那骨碌碌转个不停,更是气极,又羞又恼“我就知道,姑姑是不稀罕烨儿亲近”

生存还是死亡放弃贞洁还是丢掉小命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内心里我真是鄙视自己这种奴颜媚骨,甘于屈服恶势力,见风使舵的无耻行为。不过想归想做归做豁出去了,我扬起坚定赴义的圣洁的容颜呃no那是属于江姐和刘胡兰的表情。我换上了妩媚的娇容,对着登徒子款款一笑。

“姑姑只是惊讶烨儿怎么会对我对我”我嗫嚅着接不下去。

“对你如何”他揶揄着挑高眉。

可恶,这个家伙明明知道的,偏要我说出来。笑脸也挂不住了,我恼了,“你是皇上,谁知道你以前对你身边的嬷嬷、姑姑、侍女是不是这样,我又不是真正的苏麻,我我只是紧张,以前我来的那个国家又没有人象今日你对我这般”其实我的初吻在幼稚园时代就被同桌偷了。菩萨啊,上帝啊,原谅我在这性命攸关时刻撒的小小的一个谎吧。

“这般怎样”两只明黄色暗绣金龙马蹄袖在我身前交握,他从后面环拥住我腰。伴君如伴虎果然没错啊,帝王之心还真是难测,刚刚明明还雷霆震怒的天子,现在却如温驯的绵羊依偎在我身后,吻着我颈项,吃我豆腐。

“如真有人象我现在这般对你,不管他在西域还是更远的日尔曼,哪怕在天边,有朝一日我必杀了这个敢轻薄你的人姑姑,记住,你是我的。”他语气轻柔、缓慢,却又嚣张、嗜血。

说谎的小骗子心里秫秫打颤,不知为何,这个人想做的事我坚信他能做到。不过再伟大的君主也有办不到的事,譬如,叫你穿到21世纪去杀了“轻薄“我小时候那个同桌唉,他自己不就正干着“轻薄”我的事,罚不则己的坏蛋那

“姑姑”

“恩”

“没有什么嬷嬷、姑姑、侍女”耳旁传来他闷笑声,“我只这般欺负过你”

呃他在对我辩解么。“啊,你原来从小就对苏麻使坏,色死了”我郁郁。

“不是苏麻是对你,也只有你姑姑”他喃喃道。

我的心口顿时犹若一百只小鹿“嘭嘭”乱撞,我轻轻捋了下鬓发想掩饰脸上忽来的微熏,却不妨对上了他炽热而又深情带着笑意的目光。

微扬螓首,我迎接那因受伤而显得殷红的温热唇瓣,甜甜的麻麻的

谁说温柔乡,英雄冢男人的温柔更是对女人致命的诱惑,特别是这样的半大不小的“天下第一人”的深情。

如果说你不曾被富贵震撼,那只能说明你看到的人还不够富

如果说你对天家贵气没概念,那只是你没亲眼见过帝王

如果你现在面对这样的男人糖衣炮弹向我齐齐袭来我,很没品的,彻底沦陷

试水

一树寒梅白玉条,

回临村路傍溪桥。

不知近水花先发,

疑是经冬雪未销。

张谓

一缕晚风穿过散发出清香的楠木殿阁,卷起层层红绡轻纱,许许甩出春天的气息。这微薰的风冒失地闯入“体堂阁”竟盘旋不走,和花香、楠木香、弥漫在空气中泉水的水气融成一体,象见到久违的恋人徘徊在以白玉为池正在沐浴的女子身畔的春梅花瓣上。

两排宫女直挺挺的站在乾清宫后院“体堂阁”殿外的台阶上,穿着湖绿宫装,乌溜溜如黛黑发束成干净利落的长辫,那辫梢末端扎起一条大红丝绳,在这以黄色为主调的建筑全中分外鲜活醒目。吴良辅事件以后深得康熙信任的乾清宫管事小全子公公,正在叮嘱着梅香、玉兰领头的两个内侍宫女。

“都给我仔细点,皇上还有小半个时辰就临驾体堂阁,一会手脚利索点,都是熟手了,怎么个做事不需要公公我说第二遍吧”他抬头往紧闭着的殿门虚望了眼,“那位还没出来”

梅香、玉兰对视了一下,敛声摇头。

“皇上交代苏嬷嬷在他沐浴前一小时进殿试水,如果里面需要什么大家腿脚麻利点,支起你们的耳朵好生伺候着。换的水热好了吗”他一边疾疾往丹殿的甬路上走去,一边吩咐着下面的太监,一溜人滴滴拉拉的往南边走去,越行越远。

“香姐姐,您说苏麻嬷嬷是在沐浴么”叫玉兰的丫头小声问道。

“嘘”梅香比起指头,小心地往丹殿下站的笔直的一排“体堂阁”侍女看了眼。“苏嬷嬷和皇上的事也是我们能议论的么小心你这个丫头的脑袋。”她面色紧张,警告地戳了玉兰额头一指。

“呵呵,放心把,苏嬷嬷疼我们呢,才不会因为这个责怪我们。我一直纳闷每次为什么皇上沐浴前为什么嬷嬷总要进去那么久试水,也不让人陪着,我怀疑啊”她凑着旁边的宫女的耳朵偷偷道“她肯定在皇上来之前自个先洗。”

“天,主子的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做奴婢能去打听的,你小心着脑袋,对我说说就得了,可别漏出去。”她叹了口气语气幽幽地“不过,真是羡慕苏嬷嬷呢,皇上5岁起就和她亲近,在上面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啊,对我们又亲切客气,一点架子都没有。唉我们两个在宫里做奴婢的能跟上这样的主子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呢。”

“恩,是啊你有没有发觉这几年嬷嬷好象换了个人儿似的,以前可真是个嬷嬷样呢,对我们虽也亲切,但总透露出一骨子疏离的味儿。我可是喜欢现在的苏嬷嬷,和蔼可亲。嘿嘿”她眼珠子溜溜地一转,“你知道嬷嬷多大了么香姐姐那天我摸到嬷嬷的手,那皮肤细的象10余岁的孩童似的,摸样也俊,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大的人儿,怎么着当上嬷嬷了呢”

“不要乱讲,许是保养得好,这宫里头啊主子们保养好了不都年轻得似未出阁的姑娘似的。象太皇太后老祖宗,哪象六十的人。不过,话倒是说啊,我才进宫时,带我的姑姑清宫里教新来的宫女礼仪规矩的女官都叫“姑姑”以前告诉过我那时候苏麻嬷嬷已经是慈宁宫的姑姑了,那肯定是比我们年纪大罗。”

“嘘那边来人了。”

只见一行提着羊角宫灯的宫人们,簇拥着一肩明黄色的舆轿迤逦而来,犹如“火蛇”一般,灯光荧荧照在那走在最前头的太监,正是那乾清宫小全子公公。

“奴婢恭请皇上圣安皇上万岁万万岁”呼拉拉殿外齐齐跪满一地。那嚣张的家伙来了,到哪都不得安静处处蚂蚁一样成堆的人啊。

我正在内殿高兴地把自己当作美人鱼,在水里吐着美丽的泡泡,自己和自己捉迷藏玩呢。听着那堆蚂蚁的请安声,犹如游戏结束时候的警报,该伺候正“主子”了。吐完最后一串泡泡,来个姿势美妙的美人鱼抬头,我“嗖”地穿出飘满花瓣的水面,甩甩润湿的长发,我闭着眼,摸索着我搭在浴池旁边的浴帕,准备擦干眼上的水珠。

唔这个浴帕怎么质地这么硬,带着刺绣的触感。唔我记得我的浴帕没有绣花啊。一时心慌,右手也跟着抓向前。

“啊”一声闷哼在我头上响起。接着我被一张大浴帕紧紧裹住,拥进一个温暖的怀里。受惊的我闭着眼睛,僵硬的身体飕飕发抖。

“笨女人天天同床共枕的人你都听不出来么。”柔柔的绢帕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水珠,我缓缓睁开双眼,一双氤氲带笑的眼睛正注视着我。

“怎么姑姑,你就这么急切,抓得这么紧,可是邀请烨儿共浴”他揶揄笑道,眼睛从我脸上缓缓下移,再下移,极为开心。

吓我顺着他得目光看去,我的左手正紧紧的拽着玄烨的披领,拉着他头俯低快贴着我的脸,右手刚刚情急抓向他的脸颊,引起他闷哼,现在已经牢牢被他握在手中,我我简直就是一副饿羊扑虎状,不,是饿虎扑羊。

两抹红霞在我颊上瞬时飞起,“烨儿那个什么,我不知道是你啊,来得这么快,我我”我语无伦次断断说道。

“姑姑真没良心,听到烨儿声音都还能不认人,我可是闭着眼睛靠鼻子都能辩出是你的味儿。”这人属狗的鼻子那么厉害。

他做势往我颈项闻去兀地,身子僵在我胸前,眼睛发直地望着我的身体。我低头一瞅,哇被他抱着站这么一会,围着我身上那块浴帕被水气润湿犹如第二层皮肤一样紧贴在我赤裸身体上,顿时,三点齐现。

“哇”我一声惨叫,身子一颤,脚底踩着滑溜溜的白玉池底顿时失去重心,高贵的美人鱼在帝王面前肢势不雅地,以屁股落地双手齐腾式,跌入池中,溅起浪花朵朵。

落水的我拽着他衣领的手可并未记得松开,连带着把他也拉入了水中,又是“啊的一声,皇帝陛下的呼喊淹没在水中,两串气泡在水面上愉快的飞舞。

“皇上的声音有刺客”

外面传来急急的靴声,英勇的小全子公公带队跑在前头,推开殿门,拨开阁中还带着水气的层层帷幔,护驾来了。“皇上”

玄烨飞快地把我出水里捞出,抱入怀里,背对着正拨开帷幔,准备蹋入阁里的全公公和后面即将进阁的内监侍女们。

“混帐滚都滚谁叫你们进来的”抱着我的帝王大怒,手还不忘按下我伏在他肩头上看热闹的头。

护驾的英雄赶紧下跪:“皇上”伏在地下不敢出声。

“说,你看到什么了”

“水气太大,奴才什么也没看到。”一秒钟的判断情势,小全子答得毫不犹豫又快又溜,不亏是乾清宫主管级太监。这一句话说错可关系到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闭着眼睛说话的本事可是宫里生存入门级功夫。

“这里有几个人”

“回皇上话,这里就皇上一人哦,不,还加上奴才,两个。”

“算你机灵,滚把,再有人进阁,就掉脑袋。”玄烨面色脸色稍霁,轻柔的语气说出杀头的禁忌。

小全子颤抖着唯唯诺诺地退出殿门。出得门来,象是夏日蔫掉的蔬菜浇过了水,又恢复了神气。扬着脖子瞪着后面跟上来“护驾”的宫人,“看什么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说公公没提醒你们,刚刚发生的事谁说出去谁掉脑袋。”

“全公公,每次苏嬷嬷“试水”后,要换一次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今日还换不”心快手快的玉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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