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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之欢分节阅读2

向晚一踏进阿房宫就觉得很不寻常,不过几天没有来而已,却觉得陌生极了。

“迟到了两个小时,你应该是下午五点过来的,现在七点了。”宽大的红色沙发,黎天戈独自坐着。

向晚看了看表,明明就只来晚了一个半小时,这人就喜欢小事化大。

“黎天戈,没人和你说吗我被人包了,三个月不用开工的。”

“这个我说的算,现在我是这里的老板。”

向晚随口就道:“你吃饱了撑的那么多生意不管,跑来这了做鸡头”

黎天戈微笑了一下,说不出的魅惑:“这个也是我说的算。”

向晚挑眉看他,昏黄的灯光,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隐约觉得他是在笑。向晚不做声,转身去吧台坐着。

黎天戈坐在沙发里,远远的看着向晚,无声的笑了。

第四十章有钱我也不伺候2

这女人吧,太普通了,乏味,太妩媚了,勾人,太妖娆了,就令人担忧了。你就总感觉,这女人就算在你身边,也不安全,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匹狼惦记着呢。

黎天戈怎么想的,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别扭的一个人。

向晚将手里的杯子转了几个圈,瞥了一眼角落里的黎天戈,眉眼之间说不出的韵味。

“小姐一个人吗”

向晚坐在吧台,看来这个人把她当成一般的客人了。

男人自顾自的坐下,中等之姿,身材偏瘦,金丝边的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

向晚对他笑了一下,示意他可以坐下。

男人见自己有戏,对向晚举杯,然后坐在向晚的旁边。

“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男人忽然开口。

向晚勾唇而笑,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用这么搭讪的,先生我是这里的小姐,你要是觉得我还可以,我们就聊聊,你要是觉得厌恶我这样的人,那就快点离开吧。”

男人也笑:“我是真的觉得你像我的一位故人。”

“好吧。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男人看着她性感的红唇,离自己那么近,那身子柔若无骨,喉结动了一下,轻轻的搂住向晚的腰:“换个地方怎么样”

向晚咯咯的笑出声来:“你包我的场,我就跟你走。”

“没问题。”

协议达成,交易开始。

男人软玉在坏,两个人依偎着刚走到门口,就被保安拦了下来。

“有事”男人有些不悦。

“向小姐不可以离开。”

“我已经付钱了。”

“老板不许向小姐离开,向小姐请回去。”

“你们还讲不讲道理了!没你们这样的,收了钱还摆我一道!赶紧让开!”

“先生你不配合的话,那我们就得罪了。”

“你们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请先生去喝杯茶。”

向晚冷眼看着这一切,看着方才那个男人被保安带走,这结果可想而之。她在门口愣了有一会儿,直到有人过来,她才回神。

“向小姐,老板叫您过去。”这个人有些眼熟,好像是黎天戈身边的人。

深呼吸,向晚颇有些不悦的走回去,站在黎天戈的面前。

因为是背着光,所以黎天戈的表情她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向晚的表情黎天戈只能去猜测,隐约觉得,这个女人怒气不小。

“黎天戈你什么意思”

对于她的怒斥,黎天戈笑了笑,端起酒杯,饮了一小口。他脸上这种似笑非笑的神情,向晚实在受不了,直直的怒视着他。

然而黎天戈却视而不见,摇晃着杯中的液体,良久才一饮而尽,同时拉了她在怀里。向晚一个踉跄跌坐在他的怀中,坐姿还没有摆正,黎天戈的唇就印了下来。

疯了,黎天戈绝对是疯了,向晚也要被他弄疯了,他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向晚不认为黎天戈闲的没事做,专程跑到这里来调戏自己。向晚挣扎,不满他这样摆布自己。

黎天戈将她按在沙发上,“你信不信我脱光你的衣服”

“黎天戈你放开我!”她瞪着他丝毫不畏惧。

“怎么,你不愿意,恼羞成怒了你在为谁守身如玉林幕夕宁知然还是最近的那个苏信你勾搭男人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啊!”

“我不许你提他的名字!”

“谁林幕夕向晚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跟他一辈子都不能在一起,只要有我一天,我就不会让你们好过!”

“你敢动他,我不会放过你!”

“向晚,你害我一次就已经够了,我不会给你第二次害我的机会!不要以为我可以一直容忍你。”

“那么你就杀了我。”

“你就认定了我不会杀你”

“对。我认定了。”

黎天戈突然笑了起来,“今天晚上我是你的客人,知道该怎么做”

阴晴不定,这是向晚对他的新印象。

第四十一章有钱我也不伺候3

男人就像弹簧,你强他就弱,你若弱他就强。

这道理向晚懂,可是不敢实践,关键这对象是黎天戈。他黎天戈是什么人物,就是一座休眠火山,你保不齐哪下就触犯了机关,他就火山爆发了。

别以为骑着白马就是王子了,要是唐僧怎么办呢你看着好看,心痒难耐了,可是人家御弟哥哥不让你吃啊。这就跟黎天戈一样,把你撩拨的差不多了,再给你当头棒喝,一盆冷水泼下来,你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最难缠的就是这样的男人。

别看人家黎天戈开的是标准小言的车,可惜这人不是标准小言的人,一不小心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可是向晚不怕,她不在乎生死。所以对待这种人,她找到门路了,破罐子破摔,爱咋咋地!

向晚将头一扭,冷笑道:“黎天戈,你有钱我也不伺候你!”

黎天戈倒是出奇的没有生气,反而将她抱了个满怀,“从今天开始你不用来这里上班了。”

向晚顺势搂住他的脖子,亲昵道:“我被炒鱿鱼了”

“明天起,你给我当秘书,去我公司上班。”

啥向晚没听错吧黎天戈绝对脑残了。

“我不是秘书专业的。”

“你也不是小姐专业的毕业的。”黎天戈想了一下又道:“我记得你好像是a大国际工商管理毕业的吧”

这话绝对是在找茬,请问哪个大学培养学生毕业去做妓女呢

“不是毕业,你搞错了,我是肄业,因为你的缘故。”她含笑看他,隐约却有怨恨。

“哦,肄业了也好。我也觉得你不适合读管理专业,尤其还是名牌大学的,简直是占了好人的位子。你砸钱进去的吧。你连自己的日常生活都管理不好,怎么去管理企业”

“那你还叫我去你公司不怕我给你弄倒闭了”

“要是真那么容易就倒闭了,我就不叫黎天戈。”

那你叫黎天猪!向晚在心里咒骂,这男人今天是真脑残了,还是受刺激了呢

“反正我不去!”向晚把心一横,每天对着他,还不如死了呢。

“我好像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向晚你不去也得去!不要看我现在对你和颜悦色一点,就忘乎所以了。”

向晚哑口无言,他说的对,这种人越是和颜悦色,就越是可怕。

“能不能给我几天时间,我总要整理一下吧。”

“可以,一周时间,下个星期我要看见你准时出现在总公司。”

向晚能有什么办法,她一直的听他摆布的,偶尔发些小脾气,也都是看准了他不会真的把她怎样。这一次她自然还是无奈的顺从了,反抗有什么用挣扎有什么用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胡乱的挣扎只能越陷越深。

这两年黎天戈一直在漂白自己的产业,可是黑道就是黑道的,你再怎么漂白,你那钱都不干净。

郊区唯一不好的就是你打车很麻烦,即使路程远,打表钱多,的士也不愿意去,因为回来的时候很可能就是空车了。向晚拦了好几辆车,听说她要去郊区,都摇摇头走了。

挤公车吧,向晚这样的还真没那个勇气,她看到长途汽车站那些等车的人,比车多上不止二十倍,从车站蜿蜒着一直排到很远。她又提了两大包东西,这要是去挤公车,准保就阵亡了。

好不容易有车愿意去,向晚撒欢的就钻进车去,不过价钱要贵一些。

“奶奶,我来看你了。”向晚离老远就开始喊,每次去见奶奶她都会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

头发扎了个简单的马尾,依然是粉黛不施,素白的一张脸,凸显了她的一双大眼睛,白色的百褶裙,简约大方,清清爽爽的感觉。

奶奶年纪大了,耳朵不好,自然没有听到向晚喊她,依然坐在院子里择菜。

“呦,向晚来了啊,又来看你奶奶。”说话的是这附近的妇人,很憨厚的一个人,和向晚也算是熟络。

“是啊,我奶奶最近还好吧。”

“好,很好的,快去吧,老太太准保高兴。”

向晚笑了笑和她道别,“奶奶。”向晚走进了又叫了一声。

“晚儿来了!快坐着,累坏了吧,大老远的跑来。怎么又买这么多东西呢我吃不了,用不完的,浪费了。”奶奶年纪大了,笑起来满脸的皱纹,堆积在一起,格外的慈祥。

向晚抱住奶奶的脖子,左右的摇晃,十足的孩子气,“奶奶我想你了,一点都不累。你要是心疼我,就搬过去跟我一起住。”

“这里空气好,安静,我一个老婆子,住不惯大城市。晚儿你上班很辛苦吧,都瘦了。我去买菜,等会儿给你做好吃的。”

“我跟您一块去!”

向晚扶着奶奶进屋去收拾,刚准备走,电话就响起来。她起初以为是黎天戈来找茬的,陌生的号码。向晚有些犹豫,还是接听了。

“向晚,我迷路了。”

“宁知然”

“干什么每次接我电话都这么惊讶我有那么吓人”

“你找我有事”

“晚儿谁打来的你有事就先回去吧。”

“没有奶奶,是我同事打来的。”

同事宁知然忍不住笑了笑,他们算哪门子同事呢宁知然清了清喉咙,“向晚我真的迷路了,你能不能出来接我”

“你车上没有导航吗再不你去问警察。”

“你就敷衍我吧向晚。这里哪有警察啊,这么偏僻,你出来接我吧。”

向晚仔细听了这话,身上一个激灵,“你什么意思你在哪里”

“你要是不来接我,我问问邻居也行,看看奶奶家是哪间屋子。”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向晚急声道:“你现在在哪里”

“路口,车开不进去了。”

“在那里等着,我马上就去!”

啪的一声合上电话,“奶奶,有个朋友来了,我去看看马上就回来啊!”

第四十二章苍蝇不叮无缝蛋1

小弄堂前面,一辆银白色的汽车停着,灰头土脸的,看样子是刚刚经历了长途。车子一旁,站着西装革履的宁知然,衣服稍稍有一些凌乱,额前的发随着微风浮动。

男人吸烟的时候其实很迷人的,手指微微的翘起一点点,夹着一支香烟,深深的吸一口,在身体里停留一会儿,然后再轻轻的吐出来,云山雾绕的。他们对香烟的感官,就如同女人对待高跟鞋。这鞋子有时候不适合你,可因为种种的原因,你却要去穿它。有的人你恰巧穿对了,那么这鞋子对于你就是一个点缀。

就像此刻的宁知然一样,香烟与他,是一个点缀。

“宁知然。”向晚叫了一声。

宁知然将烟熄了,转过身来对她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尖尖的小虎牙,格外的可爱。

“你怎么在这里”向晚语气不善。

“我路过。”宁知然就是好脾气,怎么说都不生气。

向晚要吐血了,这句话他也说的出口,“路过你去水星能路过太阳吗”

宁知然笑了笑道:“抱歉我还没出过地球呢。向晚,我饿了,一天没吃饭了。”

他这句话说得,颇为暧昧,慵懒的神情,就好像是下班回家的丈夫对待妻子一样。

弄堂里来往的人很多,大多数都是认得向晚的。他们两个站在这里的一会儿,已经有好多人注意了,向晚无奈,只好点头。

“你跟我来,不许乱说话知道吗”

宁知然咧开嘴笑,傻傻的,却让人觉得幸福。他本来很累了,但是一见到她就精神抖擞。他是刚下飞机,出差一周了,一回来就去找她,没想到听说她去了奶奶家,这就一边问路一边开车过来。

“向晚带男朋友来看奶奶了啊。”

“不是,阿姨你误会了,不是的。”

“不用不好意思,这要不是男朋友,这穷乡僻壤的,来着干什么。”

向晚越解释人家笑的越暧昧,简直是越描越黑。宁知然倒好了,在一边呵呵的笑。向晚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就不会解释清楚吗”

宁知然收敛了笑意:“我去你奶奶家,买点什么吧,空着手不好。”

向晚随口就道:“要不你给钱吧,实用点。”

“那也行,你说的算。”

“我要是真说的算,你就马上走,别出现在这里!”

“哟!这恐怕有难度,我是来看你奶奶的,又不是来找你的,你赶我走着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奶奶认识你吗知道你老几吗”

“我是独生。”

“别和我耍嘴皮子!”

“你奶奶见了我准保喜欢。”

这人脸皮还真厚!看来是赖上了,向晚极不情愿的带他回去。

奶奶站在门口张望,老远见了向晚就笑,看见宁知然的时候笑得更开心了。

“奶奶好,我叫宁知然。”宁知然这个人生意场上混久了,再加上又是大家庭里长大的,所以说起话来格外的讨喜。

“没吃饭吧,大老远的还跑来,奶奶给你们做好吃的去。你们在家等着,我去买菜。”

宁知然连忙拉住老人家,“奶奶,让我和向晚去吧,您就在家等着。”

向晚还在发呆,宁知然就拉着她走了。

小镇子没有大型的超市,所以买菜都是去菜市场,露天的一块空地,摆了几个摊子,就算是市场了。好在平日里有人打扫,也不是很脏乱。

“想吃什么”

向晚根本就不饿,这会儿看见宁知然心里还有点堵得慌,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说:“随便。”

宁知然笑了笑对小贩道:“行,老板给来两斤随便。”

向晚没料到宁知然真的这么说,捶打了他一下,“你疯了,还真的这么说啊!”

“你不是说要吃随便么,老板给称两斤随便。”

小贩尴尬的笑了笑:“别恨小老儿开玩笑了。”

宁知然蹲下身子,掐了掐芹菜:“挺新鲜的啊,买点芹菜吧,将血压很不错的。”

“我想吃这个。”

宁知然顺着她的手去看,然后道:“你想吃螃蟹那西红柿蛋汤就不喝了。”

“为什么”

“你傻啊,这点常识都不知道螃蟹和西红柿一起吃是会中毒的。你自己一个人是怎么生活的”

向晚低头一言不发,宁知然以为她生气了,就来哄她:“那个,其实是我傻,你一点都不傻,你这是考验我知不知道食物的搭配呢,对吧”

“我就是傻,我就是不知道。宁知然你不用这样。”

“说你傻妮还真傻,哪有人承认自己傻的呢,你就算是傻,也得说自己聪明。”

“可是我就是傻,我什么都不会,宁知然这是我第一次来菜市场,我以前从来没有买过菜。”

“哟!你这第一次给我了那我可得珍惜,来拎着!”宁知然说罢就将两个袋子放在向晚手中,自己去挑螃蟹。

向晚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的,这会儿全是气愤了,这人真可气!

两人买了菜回去,奶奶一看就笑了。

“奶奶怎么了不新鲜吗”向晚疑惑道。

“也不是不新鲜,你们这两个孩子,肯定不经常买菜,这芹菜哪能买叶子这么多的,不好吃了。”

向晚扭过头去看宁知然,冷嘲热讽:“还以为某人很在行呢,原来也是个半吊子。”其实向晚明白的,像宁知然这样的大少爷,能知道菜和草的区别已经不错了,最起码比自己要强,不过向晚每次看见他,就忍不住要和他斗斗嘴。

奶奶一看这两个人,顿时眉开眼笑的,直推着他们进屋:“你们去聊会儿,我去做饭。”

“奶奶我来吧,我给您做着吃。”

“你是客人,尝尝老婆子的手艺,向晚你招呼小宁。”

奶奶转身去了厨房,向晚就领着宁知然进屋。

房子收拾的很干净,家具简洁,两间屋子,已将厨房。虽然是夏天,但是做饭火炕也是热的。

宁知然一见火炕就脱了外套鞋子躺上去,她爷爷家就有这样的火炕。她记忆中就是这样的火炕,上面铺着一层花花绿绿的皮革,硬硬的,炕头的地方还烫人。

宁知然他太爷爷,爷爷都是军人,就到了爸爸这辈,转业经商了,到了宁知然,就彻底经商了。也穿过军装,小时候去爷爷那里,他爷爷驻军在北方,天寒地冻的,宁知然每次去都窝在炕上,裹着军大衣,一副冻死鬼的样子。那时候军区大院里的人都知道,宁家的这个小少爷怕冷。

再后来宁知然就不敢去了,冷怕了。

他爷爷知道以后,大为恼火,这么点困难就怕了,那是孬种,不是我孙子!然后,硬是让儿子吧孙子带来,强行的留了三个月,快到夏天了才让回去。

那日子,宁知然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苦不堪言。

老爷子行军打仗多年了,自然是雷厉风行的,曾经一度的,想把自己家的这个独苗送上前线,谁劝都没用,铁了心了。

后来还是宁知然的奶奶托了老爷子的一个战友,陆参谋长去说服了老爷子。

老首长,知然者孩子吧,身子骨不行,军旅生活苦啊,您真的就舍得再说了,现在也不打仗了啊。

老爷子是铁了心了,只说,不打仗了就军事演习,当年他爸爸我没管住,现在这孩子我可不能再让他误入歧途了!这孩子现在娇气,再不训练训练,将来还指不定什么样子呢!

可是知然这孩子,从小就多病,这要是去了部队,还不给组织上拖后腿啊老首长您可想清楚了!

老爷子转念一想,这话也在理。

参谋长一看老爷子心动了,赶紧又道,锻炼在哪儿都行,我看知然这孩子还真是经商的料,要不然就让他跟着他爸爸吧,咱们哥俩好好去喝两杯。

参军这事就这么让宁知然躲了过去了,不过他要是知道爷爷是怕他拖后腿,给他丢人,估计宁知然这脾气,还真就去参军了,不蒸馒头争口气,说的就是宁知然这号人。

宁知然是真的累了,大概两天没睡觉了,谈完了生意就去庆功宴,之后就上了飞机,他这个人在飞机上又睡不着,像挺尸一样挺了过来。所以这会儿宁知然头一挨着枕头,没多大一会儿就睡着了。

向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遥控器按了一圈又一圈,也不知道她想看什么,最后按累了,她就盯着电视发呆。其实她也不知道电视里演些什么,就是发呆,她好像很喜欢发呆。

过来好一会儿,向晚突然被一阵铃声给惊醒了,回神之后马上去摸自己的手机,拿起来之后才反应过来不是自己的电话响。她巡视了一圈,声音是从宁知然口袋里传来的。

“喂!宁知然你电话响了。”向晚叫了几声,宁知然都没反应。

她拿着电话去给他,这才发现他已经睡死过去了。推了几下都没推动,向晚恼了,蹲在他旁边,掐他鼻子。

向晚当然不知道,宁知然最擅长的就是潜水闭气,所以这会儿掐他鼻子,几乎是没什么效果,他还睡着呢。

“宁知然!你给我起来!你跑这里睡觉来了!”向晚大吼一声,宁知然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向晚急了,推了他几下,“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宁知然”

谁想宁知然突然翻身一把拉住她,将她压在身下。向晚由于惊吓,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双手抵在胸前。

“你是不是怕我死了”他勾起唇角,笑意竟然温暖的可以将人融化。

四目相对,或许是屋子里太热,点燃了激情,又或许是他们本来就有情愫。总之机缘巧合,那双娇艳欲滴的唇,变成了一个魔咒,让宁知然忘情的吻了上去。

男人的吻有很多种,粗暴的,挑逗的,宁知然的这个吻自然是温情的,对于他们两个来说,是一个劫数。一瞬间脑子就凌乱,两个人拥抱着狂吻。

舌尖的碰撞,感官上的刺激一浪接一浪,纠缠着彼此。就像是被包裹住了一样,向晚觉得他的唇温暖的无与伦比,这样的温情,让她沦陷了。她的温润,也让他欲罢不能。

“向晚,我很想你。我突然发现一时不见你,就会想你。”他在她的唇边呢喃,复又去舔吻她的唇。

“宁知然!向晚是谁”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所有的甜蜜。

宁知然和向晚同时望向了那个手机,不知道是谁不小心触碰了接听键。宁知然一看来电,差点就晕过去,今天真的有够传奇的!

向晚看着宁知然的表情,知道事情严重了,推了推他:“接电话啊!”

“妈,您找我”

宁夫人这才放心了,看来这儿子没死,好着呢,听着喘气的声音,看来自己的这个电话打的不是时候,可是这向晚是谁儿子这么大了,还没正式带过女朋友回家呢。于是出于一个母亲的关爱,将宁知然活生生的逼疯了。

“儿子,向晚是你女朋友多大了,家里做什么,长的怎么样生辰八字和你的合不合要找个大仙给算算什么时候领回来让我和你爸爸看看啊让人家女孩子接电话,妈妈和她聊聊。合适就结婚,你也不小了。家族联姻这事我也不同意,这个女孩子要是行,咱就定了日子,回头妈妈跟你去女方家里看看。要不你们先斩后奏先生个孩子出来,你爸爸准保不会反对了。”

宁知然一个头两个大,苦恼的看着向晚。向晚隐约也听到了一些,只觉得好笑。

“妈,我现在有事,等回家再跟你说。”

“哦!妈妈这个电话打的却是不是时候啊,造人呢吧儿子加油,回来妈妈给你煮红糖水喝。”

不提红糖水还好,一提起来,宁知然立马挂电话。

奶奶刚巧进来喊两个人吃饭,谁想这两个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宁知然还压在向晚身上呢。这回好了,全误会了。

吃饭的时候奶奶就一直盯着宁知然看,向晚就埋头吃饭谁也不理,这顿饭吃的有够尴尬。

临走的时候向晚偷偷塞钱给奶奶,放在屋子里,奶奶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要了。她心疼向晚,虽然不是血脉至亲,但是一手带大的,情分很深。

幸好宁知然来了,不让这向晚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车子一路颠簸,好不容易才上了高速公路。两个多小时的路程,这两个人就一直无语,气氛有点尴尬了。

其实宁知然一直想开口的,可是深呼吸几次,向晚这个人没事的时候就发呆,看着车窗外面,你也不知道她是在看什么,反正就是没把心思放在你的身上。

“我到了,谢谢。”向晚纲要下车,宁知然就拉住她的手,“我请你吃饭吧。”

“我不饿,你的样子很累了,回去休息吧。”

“那我过几天请你吃饭。”

“过几天再说吧。”

“向晚,其实我不喜欢不待见我的,所以你待见我吧。”

“真不巧,我就是不待见你。晚安。”

第四十三章苍蝇不叮无缝蛋2

啪的一声,火苗燃起,再啪的一声,合上打火机。

吞云吐雾,直到楼上的灯亮起,宁知然才开车离去。

回家他妈妈能放过他还不把向晚祖宗十八代都给逼问出来,看来这个家是短时间不能回了。去自己的公寓他妈妈是什么人物,闲在家里没事做,就爱到处打探了,估计早就知道宁知然在外面有房子,只是这老太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全当没看见了,这会儿出的这事,也算是大事了,那公寓也不见得安全。

宁知然开着车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

站在向晚家门口给向晚打电话,可是这说什么好呢说他无家可归了,让她收留他要不在凄惨点说自已病了,没人照顾向晚能信吗算了不打了,宁知然挂断了电话。

那去哪里呢都站在门口了,就这么走念及此,宁知然又拨通了向晚的电话。

可是怎么说

他一个人站在门口别扭了,好一会儿,电话一会打一会儿挂的。

向晚正准备沈澡,这电话响了几声,她刚想想按,对方就挂了,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向晚终于爆发了,在客厅里破口大骂:“宁知然你这个神经病!去死好了!”

门外面的宁知然听了这话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向晚瘦瘦的,骂起人来底气却这么足,简直声如洪钟啊!

宁知然也不犹豫了,一个电话打过去,“向晚你要对我负责任!”

“什么”向晚愣了一下,简直天雷,“你别告诉我你那是初吻!”

宁知然无声的笑了:“你想哪去了,我今天晚上因为你无家可归了,你得收留我!”

向晚有些尴尬,看来自己还真的想歪了,可是他那话说的不是有歧义么

“我凭什么收留你”

“因为那是我的初吻。”

向晚差点晕过去,这男人简直是莫名其妙,打死她都不相信,吻技高超的宁知然,今天那是初吻。

宁知然笑了笑又说:“我要是回家,我妈肯定会通问我你的事的,我是无所谓,我不介意让我妈知道你。反正我见过你奶奶了,要不咱把日子定了”

“那可不行,我要从小三做起,你还是赶紧找个人成亲去吧!然后我在出手。”

“这林妹妹也找不见,要不我就把你当薛宝钗将就一下算了,我委屈点。”

“宁知然你无聊不”

“有点,那你收留我吗”

“自己住酒店去!”

“你以为我不想啊,我妈是侦探来着,准保能找到我。你要是不给我开门,我就不走了啊,在你门口站一个晚上。”

向晚突然发现,宁知然是一个衣冠楚楚的无赖,这就要赖上自己了。等等,他刚才说了什么门口向晚冲过去,猛地打开门,果然看见宁知然一脸笑意的站在门口,手里举这个电话。

“你耍我啊站在门口打上面电话,你钱多是不是”

宁知然站在玄关处换鞋,“我这不是当你面不好意思说么,我害羞啊。”

“呦!您也会害羞我还以为你那脸皮是钻石做得呢。”

宁知然换好了鞋,轻轻关上门,转而笑道:“我这脸貌似还没那么坚硬,不然你摸摸看”

他把脸揍过去,笑嘻嘻的样子,向晚也就气不起来了。

西装脱下来挂在门口,宁知然是个生活有规律的人,做事喜欢一丝不苟,他这身衣服穿了两天了,很不舒服。

“向晚能给我找身衣服换上吗我都要馊了。”

向晚白了他一眼,转身进屋去找衣服,片刻又出来,扔给宁知然一套纯白的衣服。

宁知然打开衣服一看,差点没气死,“向晚,你给我裙子干什么”

向晚挑了挑眉,他个子很高,所以向晚近距离看他的时候一般都要仰着头,“你不是要我给你找衣服换上呜这就是啊!”

真丝面料,柔软舒适,纯白的宽大睡裙,两件套的设计,里面的一件是低胸吊带裙,外面罩一件宽大的长衣。

宁知然左看右看,无奈道:“你这让我怎么穿我是男人,这裙子我怎么穿”

向晚咬了咬唇,“那我给你找件内衣换上我还有一套新买的,黑色蕾丝的,你要吗”

宁知然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然后拿上衣服就奔向了浴室。

直到浴室的门关上了,向晚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洗呢,怎么让他先进去了向晚气的去砸门。

砸了没几下,门就开了,向晚重心不稳身体前倾,宁知然连忙抱住她,,似笑非笑道:“这是要和我洗鸳鸯浴”

赤裸着上身,下身黑色的西裤笔板,腰窄肩宽。黎天戈是属于那种肌肉型的男人,宁知然是那种介于奶油小生和肌肉男之间的那种,稍微有一些肌肉,又不会让你觉得吓人,看着很舒服的一个男人。

向晚清了清喉咙,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我先洗,你出去。”

宁知然侧过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先来吧,我出去。换洗的衣服拿了吗别一会儿让我给你送。”

他说到点子上了,向晚确实没有那换洗衣服进来。她平时一个人住,洗完澡都是直接就进房间的,也不穿衣服,这会儿当然没有有衣服换,于是出去。

她前脚一走,宁知然就关上了门,水声哗啦哗拉的转来。

向晚这才发觉自已被骗了,气的直跳脚,真是无奸不商。

洗完澡宁知然就犯愁了,你说这是穿还是不穿呢穿,怎么穿他一个大男人,让他穿裙子虽说他小时候一直穿裙子,可是那是他年幼无知,被伟大的母亲当女儿养,现在可不一样了,这性别问题,他早就分清楚了。可是这不穿,他怎么出去

还是穿吧。不过裙子他坚决不穿,只穿了那件罩衣,衣带系上,他个子高,衣摆只道大腿。

向晚看见宁知然这个打扮的时候,本来气鼓鼓的,一下子就笑喷了。躺在沙发上,直打滚。

“你还好意思笑,这不是拜你所赐啊。”

向晚笑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挑着宁知然的下巴,笑道:“这是谁家的小娘子啊,真是个小美人。”

宁知然一把弹开她的于,“去,别贫。这附近有洗衣店呜把我的衣服送去洗洗。”

向晚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小区外面好像有一家,你送去吧。”

宁知然大为关火,“我这个样子,你让我出去”

向晚挑眉看他:“那你是让我去了你这大少爷当习惯了吧,跑我家里来奴役我,这还有天理吗有王法没”

宁知然讨好的笑,“好好好,你就是天理,你就是王法,好不好,带个忙吧。”

“不去!谁爱去谁去!”向晚一转身进了浴室。

女人果然善变。宁知然没办法,打了号码百事通,这才找到一家洗衣店,送上门服务的。

向晚洗澡一向是很慢的,进去半个小时了,也没见有出来的迹象。宁知然就急了,这一会儿洗衣店的人来拿衣服,他怎么给人家开门啊

“向晚,你在里面睡着了啊。”

睡哪里向晚想浴室没有浴缸,她要睡哪里

“向晚你赶紧出来吧,帮我个忙,一会儿洗衣店的来拿衣服,你带我给人家。”

向晚只管听着,就是不做声。

“你不出来也行,我就开着门,等着那人来,周围的邻居看见,我也无所谓,就说是你男朋友。”

宁知然在门外偷笑,向晚在门内咬牙。她这是该他的还是欠他的向晚的那居都不知道向晚是做哪一行的,平日里也有些来往,还算和睦,她可不想,让宁知然坏了她的名声。

简单的洗过了,就穿好睡衣出来。她刚出来没多一会儿,门铃就响了。

“拜托了啊。”宁知然丢下这一句话,就躲进了浴室里。

水汽还未散去,袅袅亭亭的,空气里混杂了一种淡淡的香味,不像是香水那样浓烈,应该是沐浴露的味道。

外面安静了之后,宁知然才出来。

“我睡哪里”

“客厅。”向晚丢下这句话就进房间,门啪的一声关上。

宁知然苦笑,自己这待遇,看来真不怎么样。

不大一会儿,向晚又出来,扔给宁知然一套行礼。

“沙发太短了,你睡地上吧,有地毯应该不会冷的。”向晚的头发还在滴水,白皙的脸上有一些红晕,是刚洗完澡的缘故,身上散发了一股淡淡的幽香。

宁知然的喉咙紧了紧,转过头去不再看她,一声不吭地铺好了地铺,钻进被子里。

向晚当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了,以为他不领情,就蹲在他头顶的位子,“喂,宁知然你睡着了怎么连谢谢都不说啊。”

向晚穿着宽大的t恤。这一弯腰,就什么都漏了,她自己浑然不知,这春光外泄了。宁知然就不同了,一抬头就看见,珠圆玉润的酥胸,半遮半掩的,他血气方刚的,哪里受得了。连忙将头转过去,嘟嗦了一句:“你赶紧去睡觉吧。”

向晚撇撇嘴,真是小气。

其实人家哪是小气,是生理反应了而已。

宁知然显然是累了,没多一会儿反应没了,也就睡了。

可是这向晚睡不着了,不因为别的,她是饿的,下午在奶奶家,她没吃多少,这会儿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左忍右忍,终于忍不住了,也没敢开灯,摸到了客厅,打开冰箱,却空无一物。这心凉了半截。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水,反而更饿了。

她想着茶几上好像是有个苹果的,摸索着过去,脚底下软绵绵的,好像绊倒什么东西了,哎呦一声就摔下去了。

“哎呦!”宁知然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被砸醒了。

向晚有些尴尬,挣扎着起身,谁知道,她这随便一按,竞然就摸到了一个异物,起初没想到是什么,还用手捏了两下,后来那个东西硬了,并且有发展的趋势,她才慌神,知道自己摸到的是什么了。

向晚的脸顿时热的能够煎鸡蛋,想从他身上来起来,这衣服也不知道怎么就压住了,还没等站起来,就又摔在宁知然身上。

柔软的两团,在他的胸口不经意的摩擦了几下,宁知然纵然再怎么正人君子,这会儿也该受不了了。

“那个,我饿了,起来找东西吃的。我不知道能踩到你,我不是故意的。我要是知道你在这里,我就不会踩你了。”向晚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宁知然低低的笑了,抓住她的手,耳语道:“向晚,我也饿了,怎么办”

啊向晚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就被他翻身压在下面,紧按着一双柔软的唇就靠了上来。他吻得很轻盈,细细的,却不放过她嘴里的一寸甜蜜,轻轻的吮吸她的唇辫,舌尖慢慢的挑逗。慢慢的,他加深了这个吻,开始狂热起来,用力的吻她的唇,辗转反侧,细细的舔咬。

“你把我弄醒了,就要喂饱我。”他的声音已经沙哑,无言的告知了他现在已经被情欲占了理智。

向晚的脑子嗡的一声,曾经也有个人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他的每一句话,在他们分开之后,都在向晚的脑子里清晰成影,她甚至记得他们接吻时的感觉。甜甜的,像是站在云端一样,如梦似幻。

可是那样的时光,只能出现在回忆里了。向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拥抱住这个神情吻她的男人,回应着他的吻。

宽大的床上,两个人紧紧的相拥,索取对方的温暖。

他吻着她,一双大手,探进t恤下,抚摸着她光洁的身体,向上一推,将她的衣服褪下,向晚软好的身材,展现在他的面前。黑色的蕾丝内衣,性感而妖娆,雪白的双峰,只掩盖住一半,这样半遮半掩无疑是一种诱惑。

他的呼吸更加急促,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一个个吻痕,撕咬着她的肩膀。然后慢慢的将唇移到她的胸前,亲吻着她饱满的双乳。

当他除去她的内衣,当两个人赤裸相拥,当他轻轻的撕咬她的乳尖,当着一切发生的恰到好处,向晚妖娆的呻吟起来,这种性感的声音,无疑是对他的一种鼓励。

下体的碰撞,擦出的是否就是爱情的火花他蓬勃的男性进入了她的身体,粉嫩的小穴,将他紧紧的包裹住。

她的下身今天很紧,他只进了一半就不得不停住了,他懊恼,她却娇笑。他用力一个挺身,刺了进去,然后开始用力的冲刺起来,快速的进出,将两个情欲男女,推上了高氵朝。

温度开始飙升,浑身上下一种燥热的感觉,想要更深,想要更快的拥有对方。他在她的体内快速的抽插,她慢慢的适应了他的尺寸,对他打开自己,让他进出的更加畅通,一种难言的快感,让他们更加的珍惜此刻的欢愉。

他低吼一声,在她的体内释放了自己。两个人拥抱着,喘息着。他的吻落在她的小腹,她的腰,轻轻的舔吻着,舌头在她的肚脐打着圈。慢慢的,将这个温柔的吻上移,一只大手包裹了她的一个酥胸,另一只乳房的乳尖,在他的口中,轻轻的战栗。他的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腰,用力的揉捏着她雪白的臀部,然后又一个挺身,将自已再次蓬勃的欲望,插了进去。

第四十四章苍蝇不叮无缝蛋3

门铃声锲而不舍的尖叫着,有些突兀的打破了清晨的安宁。

宁知然就是这样被吵醒的,迷迷糊糊的起身,随手披了件衣服就去开门。

门外的女孩子愣了一下,声音有些结巴:“先先生,这是您的西装。”

这回宁知然是彻底的清醒了,他刚才显然忘记了,这是向晚的家,这会儿衣不蔽体的就来开门。

“放在沙发上吧。”宁知然镇定了一下,拉了拉自己的衣服。

女孩无意间看了宁知然一眼,顿时面红耳赤。

“谁啊”向晚揉着惺忪的睡眼从里面出来,头发有些凌乱,睡衣也是随便披上的。

“向晚姐”女孩惊讶的叫了一声。

向晚顿时清醒了,“曦泪你怎么来了”

“我不在耳房宫做了,现在在洗衣店打工呢。老板让我来送衣服的。没想到向晚姐在这里。”曦泪越说越小声,显然是在害羞。

向晚的脑子有些乱乱的,当她看见衣衫不整的宁知然的时候,昨天晚上的事在她的脑子里快速的回放了一次。

剩下这两个人,沉默良久。

向晚笑了笑,回房间,钻进被窝里,准保继续睡觉,她现在回身酸痛。宁知然换好衣服,也进来看着她。

向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做起来,然后翻箱倒柜的。

宁知然忍不住问:“你在找什么”

“避孕药,我记得你上次有给我买过的,我忘了放在哪里了。”

宁知然有些不悦,“你找那个做什么”

“当然是吃了啊!虽然说只是一次,中的几率不大,但是万一真的中了,那就不好了吧,安全起见。”向晚停下动作,不明所以他的怒火。

“不就是怀孕么,大不了结婚!反正我也喜欢你!”他彻底生气了,她那么迫不及待,就是为了防止怀孕,她这样的神情,突然让他觉得,昨天晚上的行为很可笑,好像两个人就不应该做爱一样。

向晚笑了笑,“我不用你负责,宁知然,我本来就是妓女,上床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昨天晚上你情我愿,我就当你是客人,不存在什么责任的问题。”

她的笑容依然妩媚,却彻底的刺痛了他,原来她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自己真的有些可笑了。

她攥紧了拳头,然后无力的松开,上前一步,将皮夹里的信用卡掏出来,塞在她的衣服里,“既然你当我是寻欢客,那么这是你赢的的。”

他一字一顿,伤的不仅仅是她。

向晚顺势勾住他的脖子:“里面有多少钱”

“五十万。”

“看来我还很值钱么,谢了。不送了,下次再来。”她笑的妖娆妩媚,素白的脸上,是虚假的表情。

宁知然紧紧的皱眉,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终却只是张了张嘴,摔门离去。

向晚突然笑了,将那张卡仍在抽屉里,然后赫然就发现她要找的避孕药,其实就在抽屉的角落里。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捏着药放进嘴里,喝了口水,咕咚一声咽了。然后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流出来。

要不是萧萧打电话给她,她保准睡死过去了。

匆匆的梳洗了一番,赶去见萧萧。

算起来她和萧萧有些日子没见了,自从萧萧离开阿房宫以后,她们还是第一次联系。

一见面向晚就觉得萧萧和以前不同了,裙子中规中矩,保守中带了一点性感,包裹的身体,却展现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萧萧有些胖了,却更加丰满了。

今天萧萧是让向晚来陪她买东西的,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买什么,总之是要花钱,因为这个钱你不花白不花。

两个人进了大厦,萧萧说想去珠宝那边看看,向晚没有意见,就跟着过去。萧萧跳了几款铂金的首饰,典雅大方的设计,和她的衣服一样中规中矩。

“喜欢什么,我送给你。”

向晚笑了笑说:“真是阔太太了啊,真的我喜欢什么都送给我”

萧萧白她一眼,“就不会给你说真的呢,这钱不花白不花,百花谁不花!”

向晚打趣道:“哟,就不会给你老公省着点钱你这奢侈的女人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穿好的,戴好的,这就是给他撑门面,男人都虚荣,希望自己的女人是最好的,让别人羡慕。再者说,我这钱我不花,难道留给别的女人挥霍吗”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向晚也知晓这其中的道理。这就是她们这样女人的悲哀,没有一个好的家事,没有财富撑着,只能依靠着男人,取悦他,然后得到自己想要的,还要时时刻刻担心着男人是不是厌倦自己了,这样的日子其实很累。所以能花就花,就当是为自己以后村老本。

“什么时候结婚”向晚问。

“快了吧,谁知道呢。”萧萧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拿了首饰两个人又去楼上买了一些衣服,向晚也买了几件,都是萧萧送的,几十万块一刷就没了,萧萧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看来真的是诚心来挥霍的。

萧萧是四川人,喜欢吃辣的,向晚恰好也喜欢,两个人全然不顾淑女的打扮,大夏天的去吃火锅。

酒足饭饱之后,萧萧才开口问道:“你和宁知然昨天很激烈啊。”

向晚出来的时候故意系了条丝巾,遮挡住脖子上的吻痕,没想到萧萧的眼睛这么尖,她索性就扯下来,大夏天的,捂着难受。

萧萧见她不说话,又道:“喜欢他么”

“不知道。”

“这是什么回答,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不知道算怎么回事啊”

向晚不做声,低头吃碗里的鱼丸。

萧萧见她这样,知道她心里不痛快,就敬了她一杯酒。

“向晚,其实你不用活的这么累,想做什么就做不行吗不就是个黎天戈么,她还真能杀了你”

“我要是真的能死,我早就死了。”

萧萧始终记得,向晚来阿房宫第一天时的表情,面如死灰,你看不到她一点的情绪,被人推搡着,可是在她转身的时候,萧萧却清楚的看见,她眼中的愤恨。这个女人一开始就是坚强的,萧萧就是因为这,才喜欢向晚这个人。

向晚抬头对萧萧笑了笑:“我奶奶的命握在他手里呢,所以萧萧,我不能死,我得为奶奶活着。”

“她黎天戈还是男人吗拿这个威胁你”

向晚眨了眨眼睛,放下筷子,“当然是了,他要是太监,我每个月怎么服侍的他”

向晚绕过去抱着她,“萧萧,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就算是没有奶奶,我想死也死不了,黎天戈不会就这么放过我的,他要把我折磨的够够的,然后再让我死,很显然他现在还没有厌烦我呢。”

“我觉得宁知然对你不错,你如果跟他,会幸福的。”

“男人心海底针,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萧萧这个咱们不是很清楚么,尤其宁知然还是个独生子,他们家能容得下我别给我添堵了。再说如果他是真的对我好,那么我就更不能害他。”

萧萧还带说什么,电话突然响了,萧萧示意它等一下,然后转身出去接电话。

向晚扔了几个鱼丸下锅,一下子沉了下去,过一会儿又慢慢的浮上来,咕嘟咕嘟的,沸腾了,鱼丸飘在上面。她用筷子去夹,可是太滑了,怎么也夹不上来,后来用筷子插,从中间穿过去,鱼丸这才进了她的嘴巴。

你看,吧你扔在在油锅里煮着,别人就是想救你都难,想拉你出来,就只能伤害你,那么还不如就在锅里煎熬着,等到熬化了,就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

不一会儿萧萧回来,一脸歉意的说:“向晚我有些事,得先走了。”

“嗯,你有事就回去吧。”

“那我们改天再约,先走了啊。”

萧萧走了,向晚一个人坐了好一会儿,锅开了滚滚沸腾,咕嘟咕嘟的,向晚麻木的看着热锅,一桌子菜,也没吃上几口。

服务员过来,手里拎着壶,“小姐给您添点汤吧。”

向晚对她笑了笑,站起身:“熬干了更好,我走了。”

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天色已晚,火锅店的位置比较偏僻,小巷子左拐右拐的,向晚走出来才发现自己刚买的衣服都落在那里了。这段路已经走得她脚痛了,可是那衣服都是萧萧买的,实在是舍不得就这么扔了,怎么办,硬着头皮走呗!

小弄堂确实是一种艺术,弄堂两旁店铺林立,嘈杂的叫卖声,林林总总的。向晚走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这店铺越来越少,火锅店难道就凭空消失了走了这么久还不见,这里的建筑又都差不多,这条路她到底是走过还是没走过呢

向晚在弄堂挣扎了半个小时,这简直比仙剑游戏里的迷宫还要复杂。九厘米的高跟鞋,脚上磨出两个水泡了,一只脚一个,还算平均。向晚坐在路边休息,左右脑打架,最后终于理智战胜了情感,那些衣服她不要了,萧萧就算是杀了她,她也不回去找了。

走了没多大一会儿,她想拆墙了,走来走去都走不出去,反而是越走越荒凉,她莫不是穿越时空了吧

向晚正要发飙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枪响,子弹打在肉里的声音,这种声音她听过,虽然过了很久她仍然清晰的记得,那种消音的枪支,子弹打在肉里的时候就是这种声音。

她开始莫名的恐慌,一个心七上八下,惴惴不安。突然从巷子里窜出来一人,吓了向晚一跳,天色有些暗,这里有的路灯又不是很亮,这人是个男人,一直按着自己的胳膊,向晚仔细瞧了,惊讶道:“苏信怎么是你”

苏信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向晚,胳膊上的还在滴血,他一把抱住向晚,耳语道:“帮个忙。”然后就吻了上去,两个人抵着墙,热烈的拥吻。

不多时身后经过了几个人,盯着他们瞧了一会儿,就走了。

苏信的唇隐约在颤抖,那几人走后,他就瘫痪在向晚身上,有气无力的笑了,“谢谢。”

向晚扶着他有些吃力,“你到底怎么了你受伤了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出国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些人是谁为什么要追你苏信,你到底是谁”

苏信咧开嘴笑,昏暗的路灯下,样子格外好看,“宝贝儿,等我都回答你了,给你解释清楚了,我也就失血过多而死了。咱能不能换个地方说”

向晚这才想起来,他的胳膊还流血呢,扶着他慢慢走,“你坚持一会儿,我送你去医院。”

“找个小旅馆吧,医院不安全。”

向晚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是拍电影呢吧,怎么就惊险成这样

迟疑了一下向晚又问:“你知道这里怎么出去吗我迷路了。”

苏信突然觉得自己所托非人,自己把身家性命都压在向晚身上,可这向晚,告诉自己迷路了,简直天雷。

你说巧不巧,向晚扶着苏信,胡乱走了一条路,就看见大马路了,那神情亲切的,要不是苏信在,向晚都能上去亲一口。走了不远,有一家笑旅馆,很不起眼,向晚起初没发现,还是苏信看到了,两个人才过去了。

好在是小旅馆,也不怎么正规,所以也没有注意苏信的枪伤,就给两个人开了房间,临走的时候说了句:“别弄脏了床单啊,弄床单上了,可是要价钱的。”

向晚起先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苏信在一边低笑,她才反应过来,狠狠的瞪了苏信一眼。

进了房间,苏信打了个电话,就躺在床上,眉头皱在一起。

“很疼吗”死昂玩突然问。

苏信摇摇头,“很舒服呢,一点都不疼,要不我也打你一枪,让你试试”

“都这样了你还贫嘴,活该你挨子弹!”

苏信笑了笑,刚想太胳膊,牵动了伤口,疼得吃牙咧嘴的。

“别乱动!苏信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受伤”

“我不是好人,是色狼,所以向晚你要小心我,当心哪天我真把你给吃了。

向晚切了一声,苏信也切了一声。向晚瞪着他,真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受伤了,怎么还精神成这个样子,有力气和自己斗嘴。”

第四十五章欺负他只能看不能吃

白色的衬衫,鲜红一点一点的蔓延,从最初的菊花大小,已经变成了鲜艳的红莲。

苏信用力按着伤口,脸色越来越苍白,向晚起初还和他斗嘴,后来看他惨白的脸,也就没心思了,帮着他一起按住伤口。

有人敲门的时候吓了向晚一跳,这一惊吓手上就没有了分寸,在苏信的伤口上掐了一下。

苏信顿时呲牙咧嘴的,“你不是这样恨我吧,谋杀我”

向晚虽然满腹歉意,可是这言语上丝毫不退让,“我要是恨你,就扔下你不管,让那些人吧你给剁碎了!”

苏信笑了笑,苍白无力,“你不会的,你舍不得我。”

“呀!这自信哪里来的做梦呢吧!”向晚边说边朝门口走,走到一半才想起来,又折回来问他:“这门能开吗”

苏信点点头:“是我找的医生。”

向晚将信将疑的去看门,来人是个中年男子,头发短短的,戴一副黑框眼镜,下巴上隐隐有些胡子,手里拎着一只黑色的箱子,一身黑衣。

这是在拍电影吧,无间道向晚越发觉得这是在做梦。

男人绕过向晚,径直走到里面,皱了皱眉:“信,你怎么搞的”

苏信抬眼看他,苦笑道:“钟岳你再不来,我就死了。快点,我胳膊疼死了!”

“疼死你就对了,私自行动!”钟岳的声音冷冷的,可是言语中带着一丝关怀。

苏信就笑嘻嘻的看着他,“快点动手吧。”

钟岳打开箱子,想为你瞄了一眼,里面工具齐全,看来还真的是个医生。钟岳拿出一支注射器,推了推里面的药水。

细细的注射器,向晚一看就浑身发麻,她是最怕针的。

苏信泰勒太手,示意男人等一下,然后对向晚笑道:“乖,转过去,别看。耳朵也捂住吧,要是实在害怕,就出去等一会儿。”

向晚扭过头,双手不断的绞着衣服。

针头扎进肉里,轻轻的一推,苏信的胳膊就开始发麻,然后整条胳膊就完全没有了知觉。

卡嚓咔嚓的声音,听起来是剪开衣服的声音,接着是乒乒乓乓的金属接触声。或许是心里作用,向晚觉得她,好像听到了人肉被割开的声音,她捂着耳朵,不住的发抖。紧接着啪嗒一声,向晚知道,这应该是子弹取出来了。

她以为这就借宿了,就转过身去,没想到,那人正拿着针线,在苏信的胳膊上绣花呢,向晚哪见过这种情形,差点就昏过去了。

苏信坐在床边,看向晚这个神情,用力一只胳膊拉了她坐下,然后圈在怀里,捂住她的眼睛。

“怕你还看。”他在她的耳边轻轻的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

向晚有些不知所措,刚要说什么,突然听见苏信闷哼了一声,“钟岳你轻点不行吗”

钟岳冷冷道:“你不老实,能怪我吗”

苏信理亏,就闭上嘴。

钟岳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手上的工作。这苏信,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玩,都这样了,还不忘调戏别人,也不要怪钟岳打他的肚子。他们认识五年了,每次苏信生病或者是受伤,都是钟岳来给他治疗的,这次苏信回国,钟岳也就跟着回来了。没想到这还没怎么呢,苏信就给他开张了。这胳膊,子弹要是再打偏一点,苏信准保就是一个残废了。

“好了,不要剧烈的运动,烟酒什么都少沾,还有失误也要特别注意,辛辣的也不能吃。”钟岳看了看苏信那悠哉的样子,叹了口气:“算了,讲了一百次,你没有一次是做得到!死了再找我!”

苏信呵呵的笑起来,“死了怎么找你啊给你托梦”

钟岳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那就快死的时候找我!我走了!”

苏信摆摆手,并没有相送。

“等一等,你走了他怎么办”向晚连忙叫住他。

钟岳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女人,然后道:“自然是你照顾了。”

言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向晚气的跳脚了,本来以为苏信的朋友来了,她就可以从功成身退了,没想到,兜了一圈,还是要自己来照顾他。

苏信拉了拉向晚的手,佯装伤心道:“怎么你不愿意照顾我那你走吧,留我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我死了你记得去我墓地看看就行。不用管我了。”

向晚拿眼睛横他,“行,我就等着你说这句话呢,我走了啊,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苏信用力拉了她一下,急声道:“你还真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这话说的,好像向晚就欠他一样,实际上这两个人也最多就算个普通朋友。

“其实你没打算真的不管我对吧,你是舍不得我的,我知道。”苏信自顾自的说着。

向晚实在是佩服这个男人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啊!

“饿不饿”向晚问。

苏信很配合的点点头,“早就饿了,一天没吃饭了。”

“在这里等着,我去买吃的给你。”

“好啊,我要吃水饺,吃素馅的,还有寿司也来一点,主食的话,我想吃牛排吧,甜点法师糕点也行的,我不喜欢红酒,白兰地还可以。”

向晚听完了直翻白眼:“你是来享受的啊,要求那么多!我买的什么你吃什么,别挑三拣四的!”

苏信似乎想到什么,突然道:“算了,向晚你别去了,起哦打电话叫餐吧。”

向晚讶异,“怎么,你怕我糊弄你”

“不是的,我是怕你走出去,就走不回来了,你的方向感我真的不敢恭维啊。万一你走不回来了,我岂不是要在这里饿死”

向晚瞪着他,狠狠地瞪着他,这怎么能不生气呢,这是对她极大的怀疑,她的方向感有那么差吗

苏信躺在床上对她笑,这个男人笑起来的时候,其实是很妖娆的,他是那种细长的丹凤眼,嘴唇薄薄的,脸上总是有那样略带点邪魅的笑容。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像个登徒子一样,那时候他正在调戏曦泪,他最开始看着向晚的时候,眼里的不屑,浅显易见。向晚忘记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彻底的变了,没有了轻蔑的成分,但是多出来的,她也不知道是什么。

这是第几次见面了呢第三次貌似是的,原来认识的真的不久啊。

送餐的速度不快,向晚看了看那架势,绝对是星级服务。

苏信看了看食物,又看了看向晚,最后抬了抬胳膊。

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向晚就明白了,他是等着自己喂他呢。向晚虽然打心眼里不乐意,可是这欺负伤残人士的事情,她也做不出来。

吃过饭,苏信又吵着要洗漱,向晚哪里伺候过人,所以那怨恨的目光就一直伴随着苏信。

她的手捧着清凉的水,轻轻的拂过他的脸,轻轻柔柔的,他睁着眼睛,想要看清楚她的手,洁面乳的泡沫渗进他的眼睛里,他哎呀了一声,紧闭着双眼。

“怎么了”她急声问道。

他抬头勉强睁开眼睛,笑得有些傻傻的,“泡沫进了眼睛里了。”

果然他的眼睛已经变的红红的,向晚咬了咬唇,连忙拿了毛巾给他擦眼睛。

“谁让你睁着眼睛的,活该你这样。疼吗”

她认真的样子宛若清莲一样美丽,踮着脚尖轻轻的揉他的眼睛。

“疼。”

“这样呢”她扒着他的眼睛,轻轻地吹去。

其实苏信的眼睛早就好了,可是这女人的芳香不断地钻进他的鼻子,他怎么能就这样视而不见呢

所以男人想要吻一个女人的时候,其实是不需要理由的,只是氛围对了,那么接吻就算发生了,也是平常事。

他单手将她搂在怀里,低头用力地吻住,这个让自己意乱情迷的小女人,显然她很惊讶,双手抵在胸前尽力地反抗着。

苏信的吻,就像是一把火,点燃的不只是他自己,连同向晚一起燃烧,他就是有本事,将一个本来拒绝你的女人,慢慢地引诱,然后沦陷在他怀里。

可是如今他遇到的是向晚,这个早就把一切看得毫无意义的女人。苏信的唇火热,可是她的唇冰冷,水火的交融,不是相互融合,那么就是两败俱伤。但显然此时是后者,向晚轻轻地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刚巧就掐到了他的伤口。

苏信疼得立即弹开,呲牙咧嘴的,满头冷汗。

向晚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把他拉过来,继续洗脸。他这个样子是不能洗澡了,所以简单的洗漱之后苏信就躺在床上了。

房间布置的很简单,电视,床,然后就没了,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摆设。标准的双人床,刚好够两个人躺着,并不算是宽敞。

苏信躺上去了,那么自己睡哪里向晚正游移。

苏信睁开眼睛道:“你还不睡啊,晃来晃去的我眼晕。”

向晚心道,你就没睁开眼睛好不好,哪里来的眼晕

“过来,床让一半给你睡。”他起身拉她的手。顺势就抱着她躺下,将她困在自己的怀里。那股幽香,又钻进他的鼻子里,挑逗着他的理智。

姿势不舒服,向晚来回的扭动。苏信突然睁开眼睛,“别动!你难道不知道在一个男人怀里,你这么蹭来蹭去的,是很容易发生事情的。”

向晚听他这么说,然后又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异样,彻底的不敢动了,僵硬的躺在他的怀里。

哪知道,苏信这边还是没有平复下来,呼吸有些急促。他低低地咒了一声:“只能看不能吃,我这伤,真不是时候!”

向晚一听顿时喜笑颜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苏信抓住她的手道:“向晚,你这是欺负我只能看不能吃,对不对”

向晚咯咯的笑了:“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啊。”

苏信伸手抚摸她的脸,她的脸颊就像是珍珠一样光洁,他的手顺着脸颊就滑下来,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锁骨,最后停留在胸前。

“向晚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现在睡觉!”他扔下这句话,闭上眼睛,再也没睁开瞧她。

向晚也没了兴致,虽然她已经很累,可是这样的姿势,她怎么也睡不着。他以前跟男人睡觉的时候,其实很少有人抱着她睡,是她自己要求的。她的记忆中,没有一个怀抱能够温暖过她,只可惜,这辈子他们都不能再拥抱了。

醒来的时候,浑身的酸痛,脖子有些僵硬了,保持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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