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坦坦荡荡，后者像是做贼一样的快速转移开，显得特别的心虚。

“湘姐。”

“嗯？”

“你这样一直偷偷关注我，我会以为你——”你在同情我。

“没有！”卫湘红连话都没有听完，就激动否定，随后咳了咳声，大概觉得自己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夏清夜轻笑出声。

这种反应真是闻所未闻，她当年出柜的时候，所有人对她避如蛇蝎，就连父母都这样。后来换了一个城市，换了一个环境，才恍然意识到有些话是不能对外坦露的，只能当做最深的隐私，埋藏在心中，直到有个和你同频的人出现。

卫湘红想了想，还是把想了一晚上的话说了出来，“虽然现在大家对这方面认可程度比之以往要好一点，可是清夜你要清楚，在这个圈子，除非你有绝对的发言权或者实力，不然这事一旦被爆出来，你的前程就完了，你现在努力的一切到最后都会付诸东流，你考虑清楚了吗？”

“天生的。”

“我的意思……很感谢你一开始就这么坦白的告诉我，至少让我提前有了心理准备，我是想知道，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知道你这性取向的问题吗？”

“我哥。”

夏清夜突然感觉到车子一个大幅度的晃了下，旁边一辆车呼啸而去。

卫湘红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半天才定了定心神，“你哥？”

夏清夜意有所指，“对，我进这个圈子之前他就知道。”

卫湘红算是明白了，敢情就她在这里白操心了。

仲阮沁约的地方是一家高级玩乐俱乐部，里面有很多玩乐消遣的设备，夏清夜报了自己的名字后，服务人员就在前面领路。

“湘姐，我一个人去就行，最多四十五分钟，如果我没出来，你就打我电话。”

“真的不用我跟着一道去，你不是说她……”在公众场合，卫湘红只能对着夏清夜挤眉弄眼来形容那几个字，像个担心自家闺女陷入什么非法组织似的，亦步亦趋的跟了一段距离。

“不用担心。”

“那好，最多就四十五分钟。”

“嗯。”

夏清夜被服务人员带到了一间小包间里，灯光非常昏暗，就几盏小灯，所折射出来的光线五颜六色的，给人一种特别轻浮的感觉。

“仲女士，你等的客人到了。”

“好，谢谢。”

夏清夜循着声音，这才发现了里面最黑暗的阴影中有一个人影，是仲阮沁，看不清表情，她还是忍不住嘲讽了一句，“仲前辈挑选的地方真够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