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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这个霍显神经病啊!!!!!等外面叮叮当当敲完了,驸马府的牌匾也挂上了,姬廉月这才回了屋睡回笼觉不是他就默认了霍显这霸道的行为了,而是他实在没力气同他计较。他准备养精蓄锐,睡饱了跟他大战三百回合,实在不行就坐马车入宫,跟观月帝告状:有人将你御赐的牌匾给摘了,其心可诛!姬廉月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响,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就觉得情况不太对:床有点儿挤。他翻了个身,发现那床也不是他在安王府的床。背靠着个结实坚硬的东西,暖烘烘的像是捂在被窝里的大暖炉,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脖处姬廉月第一反应就是有刺客。但是当他地下图看向搭在他腰间的大手时,他意识到人世间并不会有进了他的房间爬上他的床只为了同他抱在一块儿睡觉的刺客。强行转了个身,脸对脸,沉默地盯着身后男人那张脸在干出了翻墙、把隔壁的亲王强行抱回自己将军府床上这等荒唐事之后,霍将军他老人家睡得倒是异常踏实。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这类似拐卖人口的事儿干了有哪里不妥,不符合身份。男人下巴上新生的胡渣还没剃掉,青色一片。葱白柔软的指尖摁压在上面,有点儿扎手。姬廉月忍不住自虐似的多摸了几下,硬生生地把男人摸摸醒了那双黑若寒夜的双眸睁开,起初一瞬带着丝丝凌厉和寒意,在对视上面前那双懵逼的双眼时,蓦然柔软下来。手臂一收,一声叹息里,将靠在自己怀里的人更近地压入自己怀中。姬廉月的鼻尖撞到男人结实的胸膛,满鼻都是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于是不小心想到他迷迷糊糊中对他说的喜欢耳根的温度升高了,他的指尖蜷缩了下,被男人的大掌及时一把捉住。他捏着他的指尖,蹂玩了下。姬廉月红着面,不说话,先前想要质问他牌匾什么意思,上安王府偷人算个什么情况的气势也没有了只觉得,一直以来份小心翼翼的心情,好像通过他温暖的掌心得到了回应。男人拉着他的手置于两人中间,姬廉月神魂颠倒。男人拉着他的手置放在结实小腹,姬廉月面红耳赤。男人拉着他的手路过小腹一路往下,唔了声后无辜地说硬了,给弄弄,姬廉月姬廉月只想给他一巴掌。温情是不可能温情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温情。如果之前梦里雨天砸门威胁他开门的还很是霍将军,那就很显然下辈子也不可能温情得起来,这人活几辈子都是这个鸟德行,不会有丝毫进步。第89章霍显被姬廉月整整拒之门外, 还淋了雨。当天晚上, 铁血硬汉愣是烧得不省人事,大家都表示哟呵,霍军长这次怕不是动了真格。奈何那戏子无情,姬廉月并不为其所感动,任由霍军长发着高热守在门外守了半宿。夜里起来, 见外头滴滴答答还在下雨, 推开窗一股湿冷水汽扑面而来, 沾湿了他白色的睡袍弯腰探头往外一看, 原来那霍显还在门外坐着, 只是闭着眼,看上去像是死了一样。死了倒也好,反正他也欠他一条命。只是这人若是死在他放门口就不太美了,白大帅虽然平日里看霍军长哪哪都不顺眼, 嫌弃他粗痞,但是也不知道哪根经不对, 还是把这跟他差不多大的男人当儿子那般宽容对待。姬廉月自然是惹不起帅府那些神仙的。思考再三, 他还是打开了房门,将靠在门廊边落水狗似的霍军长拖进了房, 在他面前蹲下不怎么客气地拍了拍他的脸蛋:喂,醒醒。其实手刚碰到霍显的脸,那滚烫的温度便让他知道这人怕不是已经烧得糊涂。艰难将人拖进屋子里,扔上了床,又叫来了戏园里的大夫看过了, 说是没别的什么,也就是淋雨着凉,煎药吃下去发了汗,第二天便好。姬廉月看着那张烧得发红的脸,这男人本生就黑,这会儿黑红黑红的,像个关公。打发人去煎药,他坐在床边盯着这阎王爷看了一会儿,没生病的时候像只老虎,病了之后变成了丧家犬,任人蹂躏的样子。姬廉月果真伸手去掐了他的脸。听他在梦中嘀嘀咕咕,像是梦魇说了梦话。他眼下不再怕霍显作恶,人昏迷着也不怕他有什么别的举动,索性大着胆子侧耳去听了,却只是听见男人用沙哑低沉的嗓音在叫一个人的名字。他叫的阿月。姬廉月脸黑如锅底,他都不知道这男人什么时候得了他的小名还堂而皇之挂在嘴边,搞得他们多熟一番正欲抬起身子放他自生自灭,此时男人却仿佛有所感应,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姬廉月一愣。抬起眼,却发现那原本都烧得昏沉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那双漆黑的眼失了神,迷茫地望着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醒了,还是只不过是梦游一般的征兆。姬廉月不知道那么多,他只知道握在他腕间那大手有些粗糙,温度高得惊人这样冷的天握在他刚才在屋外吹得有些犯凉的皮肤上,就如同火烧起来了一般。阿月,他慢吞吞地又叫了他一声,用含糊的声音缓缓地说,我做了个梦,上辈子,咱们是夫妻,但是我不知道珍惜,刚开始不喜欢你,负了你。姬廉月瞳孔微微缩聚。但是后来后来,那个梦却有两种结局。梦里他们都和离了,只是第二个梦,他们都没有再嫁再娶,只是在一起互相蹉跎折磨了一辈子这个结局,霍显很喜欢,在梦里,他看见姬廉月容颜老去,皮肤松弛,鬓生华发夕阳下却依然趾高气扬地指挥他霍显一个大将军给自己做牛做马。霍显重新陷入了沉默,他闭着眼靠在床榻边,只是这一次,他唇角微微勾起,像是带着一丝丝的笑,从鼻腔深处,哼了一点儿小曲儿。那小曲儿的律,姬廉月熟悉。正是上午那段《锦衣囚》,戏子登台而立,锦衣华服,如同戏内锦衣玉食、娇宠长大的金枝玉叶,夜深人静依靠栏边,望着月,等着等不到归来的郎君京上繁枝皓月,不如万里北荒人烟凉。锦衣囚,囚不尽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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