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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fm囚龙

2020年11月10日

第五章·fm囚龙

十九世纪由囚犯劳工修建的监狱形状方正,颜色灰暗,远远望去如同东方人

下葬的骨灰坛般死气沉沉,但作为监禁罪人的囚笼却是滴水不漏,稳如泰山。即

使经历了几十年的海浪拍打,烈风撕扯,那花岗岩与钢筋结合的壁垒也未曾被侵

蚀出一个纰漏,黑黢黢窗口飘出的昏暗灯光就如同将死之人浑浊暗淡的眼白一样,

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熄灭在茫茫黑夜之中。

这是一座被繁华都市抛弃的小岛,也理应如此。

洁白的西装被几道绳索勒得皱起,韧劲十足的皮带牢牢地锁住每个关节,这

一身密密匝匝的束缚将男人颀长纤瘦的身材展露无遗。为了防止吊在空中的他因

挣扎或风雨而旋转,另一道自后墙而发的绳索捆住了他的小腿肚。这一袭白衣的

青年就这样悬挂在半空,如同一尊古怪而工巧的雕塑。

站在这「艺术品」之后的女人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好久,不过男人却是无法回

应,一团乱麻似的线球深深堵在他的喉咙里,双眼也被灰色的粗布给死死蒙住,

连他知不知道面前来了人都是个未知数。

「先生,我们又不是绑架他,要做的连勒索都谈不上……不至于做到

这种程度吧?」

她摇摇头嘀咕了几句,纤手一拂做了个摘取的姿势,男人脸上剥夺感官的绒

球与布帛便消失不见。

他们第一次看到了对方的脸。

那是兼具南洋与西洋姿貌,丰姿绰约中稍有一丝风尘气息的女人。

那是相当标准的东瀛面孔,潇洒宽厚中夹着些许玩世不恭的男人。

「呼……呼……这里……」

尚未从惊慌中缓过神来的男人双颊还有些赤色,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他眼

珠转动着打量四周,最终将目光和身下的女人对接在了一起。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玛塔·哈丽,你现在在我的房间哦,龙马先生。」

女人咧嘴笑了出来——并非是嘲笑或奸笑,而是服务生在营业时所挂上的那

种笑脸。

「你是…玛塔小姐??你也是……不,你是他——」

「看来您认识我吗?可我不记得您……对,我是作为召唤出的从者现

界,是会打倒您的一边呢……」

「哦哦……原来如此…呼呼…呃……」

突然袭来的无力感让男人开始喘息,那白色制服的衣领已被汗液染成浅浅的

灰蓝色,而女人则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的双腿……

「不用急着说话哦,我这里呢,是这座岛上最闲的地方……因为我的力量很

弱,在战场上根本派不上用场,也只能接待一下现在也很弱的龙马先生了。」

女人礼貌的笑了笑,解开了束缚在男人小腿处的捆缚,以便他垂下双腿缓解

久遭羁绊的酸胀。

「唔,谢谢您…真是温柔而不留情面啊…不过说的没错……在下失去了阿龙

小姐就是这般不中用……恐怕还远比不上您这朵谍报之花吧?哈哈……」

「真会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奉承呢?居然对我这样的女人……不过我才是真

的羡慕作为仁人志士而留名的坂本龙马呢,能在这里认识您还被您夸赞,我也很

荣幸哦……」

女人妙目流转,嫣然一笑。她将手搭上了龙马的脚踝处,那由于激战而松垮

的空余处恰好能容下一双素手。蜜色的手指轻捻着白袜与腿胫的交界,指尖偶尔

还轻勾一记,慢划一道地做起若有若无的小动作。这诸般举动无一例外地映在了

正对面的衣冠镜中,「两边夹击」得男人双颊微红。

「呜……过奖,玛塔小姐……恕我冒昧,可以告诉我您为什么会为他效力吗?」

龙马试着不去在意身下女人的小动作,以正常交涉的口吻说出了第一个疑问。

「嗯嗯嗯,您有些心急了~龙马先生,又或者说冷静过头了吗?刚刚失去心

爱之人还被囚入监牢的您,脸上连一点难受的样子都看不出来……」

「呜…阿龙小姐吗……我……」

男人的表情立刻委顿了下来,忧伤之色溢于言表。

「我是他召唤的从者,为他效力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他可是要——」

「与我无关。」

「……」

镜中的女人收起了笑容,板着脸做出回应:「您不用和我说关于人理安危的

那些大义……我作为弱小的从者,要去信奉这些正道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比起

在那些是非善恶上站队,我更不想在这里被当作垃圾污垢给抹去……我是个自私

的女人,为了活下去再无耻的勾当也会做哦……龙马先生会很不耻这种人吧?嘿

嘿,可是我已经习惯如此了……」

女人自嘲式的笑容缓解了上一刻的肃杀之气。

「啊啊,是这样吗……是我欠考虑了,玛塔小姐。我不过是个连至爱都无法

保护的男人,哪有资格指责您呢……至少我能知道这样的状况并不是您的本意,

呜?…唔呃别再…鞋要…要掉了……」

女人像春日里孩童拉扯萌芽的柳条那样,握住了男人的足踝,这动作振得那

本已摇摇欲坠的皮鞋又向下撤退了几寸,勾在足尖之上。她直视着镜面中龙马的

面容,男人刚才从容不迫的模样已经被这小孩捣乱式的「玩笑」逼出了几分苦笑。

「真是诚实而温和的大人啊,龙马先生……我生前从没有遇到过像您这样风

度翩翩的刺探对象……好希望和您的见面是在午后的咖啡馆,又或者是……在灯

红酒绿的床帏之上?嗯嘿~抱歉啦~」

「呜哎呃呃?你这是要干什么?」

那游离于腿胫不断抚摸的手像一股蓄足了士气的义军,蓦地扯掉了男人「岌

岌可危」的皮鞋们。心中稍惊的龙马在缚锁中抖动了几下,试图足底向内地并起

双足,企图使自己这一隐私部位尽可能避过女人的目光。

龙马的双足较同龄男性稍瘦而长些,在棉袜包裹下就像是一对雪白的马驹头

颅。那足尖与前掌被汗浸湿的部分变成了半透明的灰色,隐约可见十根修长的足

趾在其中怯怯地曲起。因激战和捆缚产生的足汗化为雾气从中散出,更是令男人

尴尬不已。

「真可惜我们是敌人,不管是那种情况都好过像这样啊……嘿嘿,我帮龙马

先生透透气而已哦,不用担心。如果可以的话我会用学来的足疗技巧帮您……」

「…到底要做什么呢?这实在…呜唔呃……」

龙马的头像苦思冥想的学究那样歪向一边,逗得女人掩面而笑。

「龙马先生不用不好意思哦,味道不大……我也不讨厌汗水的气味哦,嘿~」

女人曲起手指抵住男人的左足底,在白袜中心轻拖了一记。这一下的初衷或

许是安抚性的按摩,作用却截然相反……

「呜呜哈哈咿——玛塔小姐,唔…拜托唔呃?……」

那只受惊的白兽想要逃跑,却是被玛塔小姐的纤手揪住「头角」,再也无法

逃脱。

「好啦,我也不能一直捉弄龙马先生,毕竟难得遇到雅致的男人,要留下好

印象呢……」

眼见「奸计」得逞,女人的笑中带上了几分狡黠。

「呼呼……您要做什么?还请告诉我……」

龙马这才意识到,目前为止对方的举止言谈均有其目的,乃是要索取某物的

征兆。

「唉,明明先生给我的差事很轻松,但我却还是有点犯难呢……习惯

去以自己的双眼(舞姿)去换取需求之物的我,今天居然要主动向目标(俘虏)

强求什么,让我烦恼的就是这个啊……啊啊好了,好了,龙马先生,诚实的您,

拜托告诉我你有令咒吗?」

女人的右手摸在男人足背上,望向镜子中已经恢复些许冷静的男人。

「…令咒?你指御主对从者绝对的命令权吗?玛塔小姐,我是从者哦,怎么

会有那种东西。」

男人先是稍微一愣,继而迅速地堆出了笑脸,像将自己早餐吃了什么一样从

容地答道。

「如果是被大地(抑制力)呼唤出的从者,又恰巧被赋予了裁定者(ruler)

的能力,这样的话也是有令咒的哦,龙马先生。」

说话间那右手的食指尖已如虮虱般叮在了左边白兽的腹部,以指甲的背侧在

肉上轻轻挑动起来。

「呜呃呃哈呵咿…我是rider…呵嘻呃呃……玛塔小姐…您呃呃……您搞错

了……」

「文字游戏可没什么意思,龙马先生……原先我为了完成任务,总是得为那

些粗野恶心的男人献上自己……可是您啊,应该不会让我像那些家伙一样费劲吧?

嗯嗯~」

「哎哎哎哟?呼呼呵呵呼呼呵呵咿呵呵呵别!……」

随着女人手指的拨动,一个椭圆的「咬痕」残留在了小兽的肚子上。

「失礼了,毕竟这个是不熟悉的…嗯,拷问工作吧?我还不是很擅长…但如

果是皮鞭、烙铁之类的那种……我就更不会了。虽然受过相关的训练,但那时候

我可完全是承受的一方,和练习舞蹈相比简直是想想就让我起鸡皮疙瘩的东西,

一点都不想回忆……如果说一定要选的话,就这种带来奇妙感受的方法比较合适

了,呵呵,毕竟是用痒和笑去让人说出真相的方法,应该稍微礼貌一些吧?」

「唔…挠痒痒嘛……玛塔小姐的确选了个好方法……我也不想看到您露出凶

恶的表情虐待在下……而且…唔唔啊啊请先别——呵呵呃呃咿哈哈哈……」

说话间女人又弯起了手指,反勾过小兽的额头。她瞧

着男人五枚白茧般的足

趾微微搓动,做着毫无作用的躲避,不禁有些好笑。

「嗯嗯,如果龙马先生能接受就再好不过了……看起来您是很怕痒啊,嘻嘻

…真是各种方面都犯规过头的男人呵……俊逸的面容、端丽的举止、谦和的心灵,

还有……和孩童一般的敏感身体……正是这一点让我有机可乘了喔,呵呵呵呵…

…」

「哎呃?」

龙马微哼一声,几滴汗珠滚过脸颊,那双遭到亵玩的「幼驹」让他心中又羞

又臊,几乎失语。

「真羡慕…那位叫做…哦哦,阿龙小姐是吧?……她一定度过了很幸福的人

生吧?」

女人的目光从双足又移到了镜子中央男人的眸子。

「啊?不瞒您说,阿龙小姐她……她确实也这么惩罚过在下,只是幸福与否

嘛……这需要亲自问她了,与她相伴的时间真是太少了啊……」

心中泛起的温馨回忆令龙马绷着的神经略微松了下来。他望着镜中凝视自己

的女人,先前喜乐不禁的面容现在已略显旖旎神色。

「我想她一定是幸福的哦……能与真正的至爱相伴,这本就是一件无比幸福

的事情了……真可惜我不曾拥有过如您这样……呵呵,真羡慕啊……」

女人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娇羞低下了头,抬起头时的语气颇为郑重。

「啊…是吗……?只是可惜…我又让她——」

「光是想一想,温文尔雅的您被那样开朗如风的女人捉弄,像个小男孩一样

弓着腰咯咯直笑……嘿嘿,我就会陶醉其间啊……所以这个挠痒痒的法子才最适

合您,您说是吧?嘿咻~」

「哎?…哈呵呵呼呼呼呼呼咿?不要呵…呜呼呼呵呵…」

闭目幻想的女人以左手的掌心磨蹭起龙马白袜下的足心,右手五指则如虼蚤

般于足尖弹跳着。那一脸满足而欢悦的样子倒确实如她所说一样陶醉。

于女人这番不语的爱抚中,龙马的笑声开始慢慢回荡。

「呼呼哈哈哈哈哈…痒…呵呵呵啊啊嘿嘿嘿呃呃嘻嘻嘻……」

可怜龙马的身体仍被绳索与皮筋束缚着,除了摇头晃脑,曲张足趾外别无他

法来抵御痒感。他那忍耐的表情尚未维持半分,便在一连串雷声似的大笑后消失

得无影无踪,脑后短辫如撒欢的柴犬尾巴般摇摆起来。而那总是低声细语,透着

乖巧可怜气质的女人在此刻的游戏间似乎也将所执行的任务抛到了九霄云外,她

以五指在那一对幼驹的肚腹上跳着欢快的华尔兹,仿佛是要在这被汗液滋润而湿

糯绵软的足底中,切身体会自己所向往的温柔之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呃呃呃呃呼呼哈哈哈哈住手呃!呜咿呵呵呵…

…」

白袜上的褶皱在十指弹拨下如风雨夜的海面般凌乱多变,雨滴般的瘙痒随着

手指无规律地击在足底之上。那两只楚楚可怜的幼驹在奇痒下拼命逃窜着,不时

交叠至一处以同伴遮掩着自己的真容,却是一次又一次地遭到「魔爪」逮回,补

上逃跑时欠下的几次搔痒。

龙马的双足骨感而修长,虽略显瘦削却是十分耐看,此刻于女人手中不断挣

扎还增添了几分可爱的童稚之感。为这魅力所獲的玛塔就这样痴痴地看着它们在

手中翻腾,以那指挥棒似的十指操控这个男人露出狼狈的姿态。

「呼……应该足够了吧?我原先面对那些丑陋的猪猡时不得不硬着头皮才能

完成工作,但今天拷问您的话,反而要克制住自己的小心思才能不忘记正事呢…

…龙马先生,令咒一事还希望您告诉我实情,这对我们而言非常重要。而且您总

是吊在天花板上很累吧?我也想早一点放您下来啊。」

玛塔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让龙马有机会回答她的问题。

「呼…呼呃呃……呼呼……不知为何……我的确有令咒……但那对……」

被痒感击溃的龙马耷拉着脑袋,敌不过自己敏感肉体的他在获得说话权力的

那一刻就将秘密和盘托出了。

「嗯,很好。」

「但那对特异点中的你们无法起效……我不认为这对你来说有什么价值,玛

塔小姐。」

「呵呵呵,不对……我不会让您白白受苦哦,这有违我的原则。您是被抑制

力唤出的从者,还被赋予了一定ruler的权限……但很可惜,相比真正的ruler

还是欠缺了一点。」

「真正的ruler?那……?」

「想必您不知道……现在在这岛的外面进行的仪式,乃是圣杯战争的大型亚

种哦,规模可能会有几十上百名从者那么多,这都是托了先生的福……啊,

或许他也是靠着什么东西才能做到的吧,嗯哼。」

龙马抬起了头,潮红出汗的脸上写满了

惊诧与讶异。

「呼呵,原来如此……既然有如此众多的从者降临,圣杯却没将令咒给予相

应的ruler,转而以我顶替…恐怕它是因你们背后那威胁人理的异端产生了问题

吧。」

「嗯,就是这样。您本来的职责应当是监督这场圣杯战争,因为欠缺ruler

力量的缘故,您身上的令咒也只能对您所属的真之七骑奏效……啊,我记得您也

是一名侦探吧?洞察力可真强……」

「啊哈……谢谢你告诉我圣杯战争和令咒的事情,但请别挖苦我了,玛塔小

姐,我…呃我……呜呵呵…呜别…别…已经…已经够丢人了……」

哭笑不得的男人一瞬间又被捏住了右足大趾,这倒并非是女人有心折磨,她

只是想再感受一下捏住男人软肋后那份有些诱人的征服感。

「您不用自责……我知道您的召唤地正好出现在他们的包围中,这是

先生提前计划好的计谋…其意就是利用信息(情报)的不对等,先发制人。所以

到目前为止的事情都完全怪不得您哦。」

玛塔温柔地点了点龙马的足掌,一双妙目微微眯起,神情竟带有些宠溺之意。

「哦呃…他还真是不能小看……虽然本尊并不擅长战斗,手下强力的从者也

并不多,但就凭借聪慧的大脑抢占先机,一转劣势为优势…能有这份缜密,在下

输得不冤……」

「嗯嗯,我也这么觉得,只是那位先生不怎么爱理我呢,宁可和caster喝酒

也不和我多说一句话……果然是因为我太没用了……」

说话间女人面上又换了一副愁容,眼中诱人的光彩随即黯淡了下去,也不知

她是逢场作趣还是真的失落。

「玛塔小姐不用苦恼哦,我想他一定认为你是至关重要的帮手,为了避免你

们理念冲突带来的麻烦,才会减少交流吧?嗯啊?呃咿呼呼呼……?」

那足尖的手指不打一声招呼就爬上了袜底,然后横一道竖一道地勾滑起来。

龙马一双棉袜暴露在空气中已久,湿糯的触感随着汗水蒸发变得有些板结,不过

那略微蓬松的手感倒也别有风味,以至于让女人的口气在抚摸后也变得轻佻了许

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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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马先生总是这样温柔,明明我刚刚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现在居然会

关心我这样不像话,还是敌人的女人,唔……难道说您,喜欢被我这样,嗯?」

「呜呜呼呼呵呵住手呵……我一点也不…呃呃呵呵呵哈哈哈哈……」

「好啦,好啦,不用急着否定哦……要不要猜一猜,接下来我会要求您做什

么呢?」

手指离开了足底,转而滑回了足尖,一直深入趾缝将白袜勒出了四道小沟。

女人欣赏着这两只雪白幼兽的变化,露出了有些俏皮的坏笑。

「是想…唔呃哈哈哈先停一下!呼呼……让我交出令咒吗?以此获得对七骑

的绝对优势……」

「啊啦,就是这样。既然您已经猜中那就方便多了。虽然我很想再和您玩一

会儿,但真的不能让印象变得更糟呢……话说龙马先生,迦勒底那边也有一个

我吧?假如今后我们能在同一战线时玩这种游戏,那我一定会征得您的同意

……啊啊,又忘记正事了,转接令咒我这里就能做哦,越早做完就能越早自由。」

「恕我拒绝。」

龙马闭上眼睛,平静的回绝了这基本由不得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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